钱爷假意当和事老哄骗他们喝酒,他们救人心切之下着了道,被迷晕关起来,大毛也在其中。
    等留守的兄弟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芍药家和租的宅子周围被钱爷的走狗团团包围。
    钱爷有人质在手,留守的兄弟投鼠忌器,加之对方人多,最后不敌被擒。
    大毛是被芍药所救,芍药趁人不备时去关押的地方把他们弄醒放出来,但最后还是被钱爷的人发现了。
    大毛奋力厮杀,身受重伤才能出来,而芍药和其他兄弟全都被抓了。
    “大人,您快去救人。”大毛说完最后一句,眼白一番彻底晕了过去。
    莲宝把大毛交给身旁的人:“照顾好他。”
    他起身看向镇子,周身杀气腾腾,轻轻吐出两个字:“封城!”
    镇子内的一间大宅子里。
    钱爷看着眼前的人叹气:“芍药啊芍药,我待你家不薄吧,怎为了那几个外人和我作对?”
    芍药身着粉色嫁衣,被五花大绑押着,闻言低头不语。
    钱爷伸手去挑下巴,芍药倔强躲开。
    钱爷呵呵笑道:“还挺倔。”说着用力钳住芍药下巴抬起。
    他一边端详一边轻佻地说:“啧啧啧,你这丫头有这好模样好身段,往日偏偏藏着。瞧瞧这小模样再配上这身倔劲,够味儿,纳给那淫虫的确可惜了。”
    他尊尊诱导:“不如告诉我,你那小相好是什么人,打哪来,如今在何处,说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芍药直视钱爷:“我爹娘把我纳给那淫虫做妾,是你的手笔吧?”
    钱爷不由啧啧称赞:“哟,还挺聪明,不如此怎么会钓出这么些个人呢?就是可惜啊,你那小相好不知所踪,不然便能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钱爷没耐心了,阴狠地将人放开,转身道:“擒住那些人呢,通通大刑伺候好好审着,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觊觎我钱爷的东西!”
    也怪莲宝等人装得实在太像绿林中人,钱爷只以为是黑吃黑,便没打算逃走,而是有恃无恐想把莲宝一锅端了。
    更怪钱爷太自负,郭家倒台后,他带着人藏得很好,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便以为安全了,警惕性比当初放松了许多。
    当有人禀报,城门被封,一大群精兵朝这里奔袭而来时,钱爷惊得打碎了手上的茶盏。
    他面色大变:“糟了,是朝廷的人!”
    钱爷脸上时常挂的那抹笑容,终于消失殆尽,慌里慌张开始让人收拾撤退。
    可城门都被封了,他们又能逃到哪去。
    钱爷心一横,下令让兄弟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家各户去,哪户人家敢多嘴当场宰杀。
    一群匪徒抄着家伙当即四散开去。
    钱爷心知自己太过打眼,想逃过去恐怕很难,便带着几个人,押着芍药准备先找地方躲藏起来,若躲不过去再用芍药的命换挑生路。
    被押着的芍药恶狠狠呸了一声:“你们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钱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蛋上:“贱人,若我逃不了,第一个宰了你。”
    他将芍药嘴巴堵住,扯着人的肩膀对左右道:“走!”
    不料刚出去的匪徒很快又涌了回来,一大群人惊慌失措往回跑,场面一片混乱。
    有几人跑得一马当先,大喊:“钱爷,来不及了,官兵把巷道都包围了,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还有人大叫着“保护钱爷”,直直冲过来,把钱爷身边护卫他的人都冲散了。
    混乱中,那几人很快围到钱爷身边。
    钱爷感觉几人的脸有些陌生,似乎哪里不对,形势紧急之下却来不及细想。
    他一边扯着救命稻草芍药,一边焦急道:“快,将抓的那些人押过来,还有周围的百姓,把他们都抓来当做人质,越多越好,快,快去啊!”
    钱爷接连催促,却发现过来保护他的人叫不动。
    他瞳孔一缩,浑身汗毛竖起,脊背爬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刚还嚷着保护他的人,在他腰间顶了一把匕首。
    那人抬头,沉沉的嗓音传来:“内卫司办案,把人都放了,否则格杀勿论。”
    钱爷脑袋轰隆一声,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他在找的小相好。
    夜幕降临,钱爷的人一个没落,全部被抓拿归案。
    这一群乌合之众,和正规军比无疑以卵击石,尤其有火眼金睛的莲宝在,只需看上一眼辨别一番,便是在百姓中藏得再深的贼匪也能揪出来。
    在钱爷宅子的中央,内卫司一群人横七竖八的或躺或坐,他们悉数被救了出来,不过他们这伙人受大罪了,审问时被打的皮开肉绽。
    大夫给他们上药时,他们一边吹嘘自己多么英勇,一边龇牙咧嘴,怎么看怎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