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这座潜水艇本身,原本就是组织的一个实验室?”水无怜奈的表情沉重。
    “对。这里的东西,不能泄露一丝一毫,本堂小姐,相信你也是明白的,不然你不会想到去替换我的血样。”降谷零说道。
    水无怜奈沉默了。
    “琴酒也是实验体之一,boss自身也是。”降谷零吐出一口气,沉声道,“这些人,不仅不能留活口,最好连一点点残渣都不剩下,永远地沉没在太平洋底。”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水无怜奈看他的视线有些锐利,“连boss是实验体你都知道?”
    “这是公安的情报。”降谷零并没有透露来源,只是对他笑笑。
    水无怜奈咬了咬牙,不做声了。
    “那……贝尔摩得呢?”黑羽快斗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她也是实验体吧?”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答道,“已经不是了。”
    “已经不是了?”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贝尔摩得该不会死了?”水无怜奈怀疑道,“她单独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那是她的私事。不过,贝尔摩得的事,已经不用管了,她不会再回组织,也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妨碍,就当……从来不存在这个人。”降谷零说道。
    “降谷君,这话可不能服众。贝尔摩得是非常重要的组织成员,不可能放她逍遥法外。”水无怜奈沉声道。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给联合搜查会议交代。”降谷零转过话题,“时间快到了,三分钟后,潜水艇会浮出海面,我要去接琴酒。涟,你这边怎么样了?”
    “哪有这么快。”花山院涟抱怨道,“这个系统,就算是我,也要两小时左右时间来破解,不是说中午吗?这也差太远了吧!”
    “往好的想,早点解决完,回八丈岛上还来得及参加你的生日聚会。”降谷零安慰道。
    “好吧。”花山院涟一耸肩,加快了速度。
    “但是,花山院君在这里,被琴酒看见的话,瞒不过去吧?”水无怜奈提醒。
    就算有怪盗基德将花山院涟化妆成别的什么人,可这人拿着电脑在连接潜水艇程序,琴酒既不眼瞎也不傻!
    “好了!”花山院涟拔掉数据线站起来,“啪”的一下合拢笔记本,回头道,“我下载了一部分数据到笔记本里,需要临时编写个程序。我和零身材差不多,快斗,你把零原来的衣服给我,我易容成他,就呆在之前的牢房里。boss既然天亮前要来,琴酒顶多看一眼,不会对波本怎么样。”
    “……好。”黑羽快斗愣愣地点头。
    敢情这是无限套娃呢?这潜水艇里,除了基尔,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
    “速度点。”降谷零吩咐道,“我去接琴酒,基尔和冲……好吧,工藤君留在主控室,等我信号。在琴酒的警戒心降到最低的时候一起动手,一定要用最小的动静把他留下。”
    “了解!”冲田总司抱着刀,一脸兴奋。
    “你是俘虏,对面是绑架犯,你能不能换个比较愤怒、不甘、又有点无奈的表情?”花山院涟一边换衣服,一边吐槽。
    “愤怒不甘又无奈?”冲田总司挠了挠头,很困惑,“那是什么心情?”
    “大概就是比赛输了,本来差一点点就能赢的那种?”黑羽快斗随口说道。
    “我没输过比赛!”冲田总司理直气壮。
    “那就是考试差一点点就及格了。”水无怜奈接了一句。
    “我考试不是满分就是零分!”冲田总司更理直气壮。
    “为什么?”水无怜奈一愣,现在的高中生,偏科这么离谱的吗?
    “满分还是零分,取决于他有没有在考试时睡着!”花山院涟暴躁,“总之,你就面无表情就好。”
    “哦。”冲田总司有点茫然地应了一声。
    降谷零叹了口气,戴好伏特加的墨镜,走了出去。
    心累,这么重要的决战时刻,他的帮手居然是……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好吧,其中一个即将成年。
    琴酒是从直升机上索降直接进入潜水艇内的,降谷零的时间算得很准,刚好在琴酒进入的一刻,等候在门口。
    “大哥。”降谷零叫了一声。
    琴酒点点头,并没有给他太多眼神,径直往里走,一边问道:“基尔和安德卜格呢?”
    “基尔在主控室,安德卜格……”降谷零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有点我行我素。”
    “正常。”琴酒一声冷笑,并不意外。
    “大哥,他真的可信吗?要不……”降谷零尽量模仿着伏特加的思维模式。
    “暂时不必,他有用。”琴酒的脚步很快,显然对潜水艇内部并不陌生。
    “波本就在前面,旁边是贝尔摩得和安德卜格抓来的那个女人。”降谷零说道,“只是,组织派人去找她的父亲阿尔简特议员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提前被保护起来了。”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琴酒的脸色有点阴沉,“贝尔摩得确认叛变,杀无赦。”
    “贝尔摩得?真的吗?大哥。”降谷零故作震惊。
    “就在昨晚,组织各地的据点几乎同时遭遇官方的袭击。”琴酒的声音杀气腾腾,“除了正好在这个关节失联的那个女人,不会有别人了。”
    “但是贝尔摩得不是那位先生的心腹吗?”降谷零问道。
    “谁知道那个女人在想什么。”琴酒不耐烦地说道,“能把这么多情报透露给官方,只有贝尔摩得能做到。”
    “那个女人!”降谷零跟着骂了两句。
    琴酒的脚步停留在牢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看进去。
    只见“波本”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整个人躺在小床上,似乎是昏迷着。
    “没醒?”琴酒皱眉。
    “醒过。”降谷零答道,“贝尔摩得抽血的时候怕有危险,又把他迷晕了。而且这样安全,不用派人盯着他,波本这家伙阴险狡诈,要是他一个人清醒着,谁也不放心。”
    “做得很好。”琴酒点点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今天格外聪明的小弟。
    “其实……是基尔说的。”降谷零憨憨地笑了笑。
    琴酒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还以为终于聪明了点呢。不过也好,手下么,听话最重要,太聪明的,自己的想法太多,用起来不安心。
    他又看了一眼隔壁的直美·阿尔简特,眼里冷光一闪,就要开口。
    “大、大哥!”降谷零看准了时机打断。
    “怎么?”琴酒回头看他。
    “还有一件事,安德卜格……”降谷零偷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
    “说。”琴酒喝道。
    “安德卜格去接应宾加的时候,抓回来一个人……”降谷零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你还记得那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谁?”琴酒显然毫无印象。
    “就是那个在多蓝碧佳乐园偷窥我们的交易,被大哥您打晕,喂了aptx4869的那个高中生。”降谷零提醒。
    “……我不记得死人。”琴酒答道。
    “可是,安德卜格抓回来一个人,说是那个已死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降谷零小声说道。
    “在哪?”琴酒身上的杀气都腾了起来。
    “主控室。”降谷零装出一副不安的样子,“安德卜格说,工藤新一没死,是大哥您的失误,加上之前的苏格兰也没死……他、他要向那位先生告状……”
    琴酒正往主控室走的脚步猛地一顿。
    “大哥,要不干脆……”降谷零直接摆了个刀子的手势。
    “去看看。”琴酒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举步。
    主控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绑在椅子上的冲田总司得到示意,开始念台词。
    没演技也不要紧,声音有差异也不要紧,琴酒实际上并不会记得工藤新一的声音和性格,看到这张脸能想起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