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栩说：“看你来错过了一个陆卓，收获了一个更好的程小山。”
“谁说不是呢。”
………
这一顿饭，她们说的比吃的多，聊了许多。
莫栩栩还问起了梁幼喃和程小山的最近的情况。梁幼喃就说正在同居当中。
莫栩栩大吃一惊：“你们进展那么快，我真没想到！”
梁幼喃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简短地解释了一下，莫栩栩却笑得意味深长：“会到哪一步的，你放心，毕竟都同居了。”
梁幼喃继续翻白眼。
二人一边逛着商场一边聊天，说说笑笑来到香水专柜。
梁幼喃和莫栩栩一样，有着共同爱好，那就是香水香氛，而且她们共同喜欢百瑞德这个品牌的香水。
莫栩栩钟爱无人区玫瑰，而梁幼喃则喜欢小众一些的白色浪漫。
她始终喜欢那种干净的皂香。
莫栩栩在百瑞德专柜试了几支，买了一支荒漠孤魂，梁幼喃试了几支热门香，最后选了一支流浪者之歌。
莫栩栩厚着脸皮说：“我买一些分装瓶，分装一些给我用用，我也分装一些给你，以后我们就这样交换香水来喷，你说怎么样？”
梁幼喃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和好友相互分享自己的香水，可以尝试各种不同的香，她果断答应。
逛完百瑞德，莫栩栩又拉着梁幼喃去了蒂普提克。
莫栩栩一进门就去试了木质花香调的谭道，激动地说：“就个味道这个味道……
说着，她又怅然地说：“你知道吗，我大学的时候想着以后谈恋爱要买香水给男朋友，让男朋友也香香的，但是后来谈的乔琛，他嫌喷香水太娘了，一万个拒绝，现在的陆卓，他整天都要训练出警，没机会喷。”
这话点醒了梁幼喃，她拿了喷上谭道的试香条闻了一下，说：“这味道不错，我觉得我可以给程小山买。”
莫栩栩：“程小山喷香水呀？”
梁幼喃摇头：“他应该没有吧，但我送他，他肯定会喷。”
“呦呦呦，那么有把握吗？”
梁幼喃得意一笑：“也不是，主要是他不抗拒这些，我昨天晚上还买了一支香薰给他，让他放办公室里。”
“不错不错，不管是办公室还是身上，都有女朋友送的味道，想想都甜蜜。”
梁幼喃说：“香水是一个私密的东西，只能和好友伴侣分享。”
莫栩栩点头：“确实是这样，我还听人说，女朋友送男朋友香水，分手之后，男生再闻到那个香味，记忆会被勾起。”
很多人会说，音乐可以唤醒很记忆，其实香气亦然。
它也是可以唤醒很多沉寂的记忆。
………
晚上的时候，程小山回到家却没在家里看到梁幼喃，打电话问了才知道梁幼喃在外面和莫栩栩吃晚饭。
程小山说来接她，莫栩栩抢过电话说：“顺便过来把单买了。”
程小山好笑：“行行行，我马上过去替你们买单，再当司机送你们回家。
莫栩栩像喝了假酒：“你慢慢来，别着急，我们再点几道贵的菜再说。”
一通吵吵闹闹的电话就这样打完了。
梁幼喃指着一桌子菜，一脸认真地问她：“你还要点呀？”
莫栩栩：“逗他的，我宰你男人也不会在这个餐厅宰，那必然是去米其林宰他！”
“……”
程小山来得很快，一来就把单买了，然后接上梁幼喃和莫栩栩，先送了莫栩栩回家，再和梁幼喃一道回家。
回家路上，程小山边开车边说：“你和栩栩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吗？说来听听呗，上了天班，累死，想听你在耳边说话。”
“你累不应该休息吗，为什么要听我说话。”
”你的声音可以疗愈我一天的疲惫。”
“说这话也不怕肉麻。”
“这里就我们两人，肉麻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梁幼喃觉得自己说不过程小山，于是闭了嘴。
隔了一会儿，程小山又问了一句：“你真不和我分享你今天的快乐？”
梁幼喃眨眨眼，探出身子往后座拿了蒂普提克的购物袋子，拆了包装拿出一支香水来。
她把香水放在掌心幼程小山展示。
“你买香水了，什么味道呀，我还挺喜欢你平时喷的那个香水，很干净的感觉，还有点肥皂的香，总之挺特别的。”
梁幼喃卖着关子：“这个更特别呢。”
“快说说有什么特别，我可太想知道了。”
程小山棒场的样子像极手拿节目台本，却装傻充愣说不知道下个节目是什么的春晚住持人。
梁幼喃说：“我今天的快乐就是给你买了一支香水，这支香水叫谭道。”
程小山呆了呆，旋即笑：“给我买的，你赶紧喷来给我闻闻。”
梁幼喃顿了几秒，问：“在车里？”
“对，没事，我就感受一下！”
程小山都这样说了，梁幼喃就没再多话，直接喷出了一泵，喷雾落下就是一股微微有些冲的檀木香。
这股檀木香却不似天然的温柔木质香，反而有种木质檀香调调又带一丝奶甜的护肤品的味道。
程小山认真地闻了好一会儿，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味道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肯定是好闻的，只是味道不太寻常，很高级神圣，会让我想到东南亚那些法相怪诞的神明庙宇。”
梁幼喃在些讶然，程小山描述得很到位。
这支香的香调就是会让人想起东南亚那些庙宇以及森林的香气，典型的印度迈索尔的檀香中，融入清新生动的柏树与香桃木气息。
程小山说：“以后我每天就喷这个香水上班了。”
“你之前有香水的习惯吗？”
“习惯是慢慢培养的嘛，谁天生就有习惯做这做那。”说着这，程小山忽地笑说，“你知道吗，今天我在办公室放了香薰，我手底下那群小朋友进来闻到，一个个都在起哄，我明天喷上这个香水，他们肯定会更加欠揍。”
梁幼喃可以想像那个画面。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以后天天都带着你送我的香味出门。”
“那你以后你在外面闻到这个味道是不是就会想到我？”梁幼喃笑问。
程小山说：“能让我想起你的事情太多了，看到樱桃我会想到你，下雪了我会想到你，现在闻到这个香味我也会想起你，所以说，你如果离开了我，我会生不如死了，因为我会随时随地想起来，除非这个世界上再结不出樱桃果，冬天不再下雪，谭道不再是这个香味……不然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
梁幼喃低垂着眉眼，如果可以，她怎么会离开程小山呢。
她说：“这世界上会一直生长着樱桃树，结着樱桃果，冬天也会万里飞雪，谭道的香味也不会改变，我就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夜色中，车子里，狭小却不逼仄的空间，谭道的香调氤氲在每一个细小的角落，与他们呼出来的气息交缠混合。
这样的世界仿若无人之境，她与他可以将心间情话说到尽兴。
第77章 错乱
第二天出门上班前，程小山喷了谭道在身上，美滋滋地出门了。
梁幼喃瞧着他这样，不禁被他逗笑。
有时候梁幼喃觉得程小山还保留着一丝孩子气，傻不愣登的样子像极了青春期的那些毛头小子。
程小山去上班之后，梁幼喃就回房间去睡了个回笼觉，她约了下午两点一个面试，要拿出一个好的状态出来。
下午面试的地点就在光华CBD，结束了面试，梁幼喃还不想那么早回家，就顺道去了Cherry咖啡。
她在咖啡店看到了莫栩栩和陆卓。
她有些惊讶，他俩不用上班？
正当她要过去时，水吧前的店员齐唰唰地冲她喊：“老板娘好！”
这一喊迅速将店里客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包括莫栩栩和梁幼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