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来的!
    鬼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刚好在附近!
    他到机场接机,陪可恩吃晚餐,他们聊得很愉悦,可恩是个气质出众的大美女,谈吐优雅,声音甜美,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友兼好妻子人选,他不讳言可恩越来越有女人味。
    可是当他和可恩聊天时,却一直想着艾飞儿,用晚餐时,他想着她是不是有吃饭。
    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艾飞儿,当可恩微笑的和他提他父母在德国旅游遇到的趣事时,艾飞儿的脸却和可恩重叠,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艾飞儿。
    送可恩回家后,他回到公司,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于是他拎了消夜前来,怎料会看到令他险些喷鼻血的好风景。
    “我、我本来是想写稿,可是一直没有灵感,所以就想干脆来拖地……”真是尴尬到爆!虽然他和她都避开方才裸胸的事,但它依旧存在,两人之间还有一丝小尴尬。
    “鲁蛋妈没有定时来打扫?”除了请鲁蛋妈送三餐外,他还请她三天来打扫一次房子,不要她每天来,是担心她会吵到艾飞儿写作。
    “有,鲁蛋妈昨天才来打扫过,我只是纯粹想运动,才会去拖……拖地。”怎么又提到这尴尬的话题。“总裁,我、我去拿水给你喝。”转移话题,她顺便去冰箱前冷却一下身上的温度,她快昏了。
    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一瓶给他,一瓶她自己喝光光。
    掌尚智怔愣看她灌光一整瓶的水。“你——”
    他想叫她脱掉那厚厚的外衣,但她可能有她的顾忌,他猜,她里头仍是未着内衣——要命,他干么又想到这个,好不容易稍降的欲火,又急速窜升。
    换他把一整瓶冰凉的矿泉水给灌光光。
    “总裁,你也很渴吗?”明天她要请鲁蛋妈买一箱矿泉水过来冰在冰箱,以后他来,随时都有冰水让他喝。
    “这水不错喝。”见鬼了,他也会说这种鬼话。“对了,你写作还顺利吗?”
    艾飞儿摇摇头。“本来很顺利,可是今天突然没有灵感。”
    好热,她觉得头昏昏的。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说过没有时间限制。”他尽可能不看她,免得他又想入非非。
    “喔。”她的脑袋更昏了。
    “如果这几天一直没有灵感,你想去旅游也可以,我可以帮你安排。”不看她,他的眼神瞥向电视,那儿看起来有些空。也许可以摆一个酒柜或书柜。
    “旅游,好……好啊。”她好想脱掉大外套,可是不能,他还在这里。
    “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他又想转头看她,还好他忍住,索陆起身走向电视机前,无聊的东摸西摸。
    “我……我想脱外套。”她好小声的说。
    “什么?我没听清楚。”眼睛向后掠,又飞快转回,他不能看她,再多看她一眼,难保等会儿他不会对她做出不该做的事。
    最好的办法是他马上离开,可是,他舍不得走,他想在她身边陪着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呃,我是说,我……我想去基隆庙口。”天啊,她大概流了一缸子的汗,整个人快虚脱了。
    如果他马上离开这间屋子,她就可以解脱,不用再裹着让她汗涔涔的大外套。可是,她不希望他离开,他来了,看到他,她好高兴,心头是愉悦的。
    他的背好宽,腰窄,整个身形高大健壮,真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雷克斯,简直帅到爆。
    她也热到爆!
    “基隆庙口?不,我指的是国外旅游。”他以为旅行是增加灵感的原动力。“你有没有想去哪个国家?日本、东南亚,或者希腊?”
    “我想去有下雪的地方……”而且是现在就想去。
    他听出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回头定睛一看,发现她整个人瘫挂在沙发上,呈现虚脱状态。
    “艾飞儿,你还好吗?”把那些存在两人之间的小尴尬全抛到脑后,他赶紧走过去,她看起来很糟。
    “我……我很好啊。”虚弱一笑,她昏靠在沙发上。
    “艾飞儿,把外套脱掉。”他知道问题出在她穿的那件大外套。听到他要她脱掉外套,她吓得清醒过来。
    “不,我不热……”
    他知道她一直下脱外套,是在顾忌些什么,“我……我有事先走了。”唯有他走,她才会脱掉那一层发汗机。
    走了两步,他回头,很是担心她。
    “总裁,我……我送你。”再舍不得他走,他终是得离开,何况,她已经热得受不了了。
    在半夜出现中暑的热昏现象,她艾飞儿大概是全台第一人。
    想起身送他离开,却一点力气都没,完蛋,她不只中暑,还极有可能热死。
    都怪她,干么一次把仅有的两件内衣全丢进脸盆浸泡,没内衣穿,只好拿大外套裹身裹到自己热昏头。
    “艾飞儿……”
    “总……总裁,慢……慢走。”昏倒前,她还不忘微笑地“欢送他”。
    倒!
    “艾飞儿!醒醒,艾飞儿,你醒醒——”
    *    *    *
    联络过掌家的家庭医师林医师,林医师要他先把热昏的患者移至凉爽的地方,去除身上多余衣物,泼冷水降温,再补充电解水或者生理食盐水,若患者仍未清醒,最好送医。
    照林医师的指示,掌尚智把裹住艾飞儿身子的大外套脱掉,外套一脱,湿透的无袖背心整件黏在她身上,胸前的两团傲挺浑圆,清晰可见。
    摒除脑中所有杂念,顾不得是否逾矩,他立即抱起她冲向浴室,将她放入浴缸中,拉来莲蓬头,开冷水,直往她身上冲。
    感觉身上的热气瞬间消散,她低沉呻吟了声,虽未完全清醒,但已觉舒服多了。
    “艾飞儿……”他边帮她冲冷水,边试图唤醒她。
    “嗯……”她的声音微弱,似呻吟又似在回应他。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艾飞儿缓缓张开眼,看到他,她虚弱一笑。
    “艾飞儿,你可以……站起来吗?”他想,若她能自行起身,应可勉强换掉身上已然湿透的衣服,若不行,恐怕他得“助她一臂之力”。
    他不敢想像把她脱光光的情形,也没把握是否还能克制住自身的生理反应。
    此刻,他脑子里真的没有邪念,非常清楚他是在救她。但是某些地方想举旗造反,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站起来。”她下意识地听从,手扶着能让她施力的地方,想起身,却连一丁气力气都使不出。
    “嗯……不……不行,我……头好昏……”她眼睛微张,旋即眼皮又沉重的阉上。
    “好渴……我想……喝……喝水……”
    水?发现她张开嘴在喝喷在她脸上滑下的自来水,他忙不迭关上水。
    “你等等,我去拿水给你喝。”
    一分钟后踅回,他手中拿着一瓶运动饮料。还好冰箱还有这一瓶运动饮料,刚好可以让她补充身体流失的水份。
    高大的他,蹲在浴缸旁,一手扶着她,一手拿着饮料喂她喝水。
    这一幕,要是让他两个弟弟撞见,一定吓凸他们的眼,他这个全心以工作为重,以公司为家的总裁大哥,居然会在三更半夜蹲在浴缸边,喂一个小女生喝水,还亲自帮她冲澡!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在她浑圆饱满的胸前,许是方才冷水的刺激,粉色的蓓蕾,挺立激凸。
    她湿透的白色背心,等于是一片透明的网,里头的“内容物”,看得一清二楚。
    她虽未完全清醒,看起来已无大碍,那现在换他快昏倒了!
    哈啾 ~ 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让他回神,她自己也清醒多了。
    “总……总裁……”头还是好晕,但她清楚看到他在身边。
    他把她喝光的饮料罐暂放在洗手台,眼睛突然瞥见洗手台下方的一个小脸盆里,有两件内衣——原来她的内衣拿来洗了,所以没内衣穿,才会裹那件大外套?可是,一个女生怎么只能只有两件内衣?会不会太节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