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时易笑得冷漠,“既然你都知道狄拉克对我看重,怎么不多了解了解我到底是什么人呢。”
    狄拉克的身份早晚会给时易带来祸端,时易总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身为医生,弄点防身的药很正常。
    柏宜斯从没有让自己陷入这么丢人的境地,以前他只在狄拉克面前这样狼狈。
    如今一个狄拉克养的小情人都能这样羞辱他了。
    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偏偏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狄拉克将时易挡在身后,低声道:“我让人先送你回去,这里交给我。”
    时易扫了他一眼,“我自己能回去,这里本来就是应该你处理的。”
    时易头也不回的走了,今天有个座谈会,几个医院的专家教授都会出席,他一定要去。
    一个座谈会让时易收获很多,座谈会结束,又跟着老师同学做了许久的研究,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回到家。
    站在家门口,时易想着,家里不会又出现其他人吧。
    他的家里都成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商场了。
    看来还是需要换个房子。
    推开门,沙发上果然坐着的狄拉克。
    狄拉克露出精干的上身,身上又多出了伤口,药箱已经被摆放在旁边。
    看样子是等着时易回来给他清理。
    时易像之前那样消毒包扎,狄拉克盯着时易,说道:“白天的你让我把刮目相看,其他人要是遇见了,早就哭天喊地了,你不一样,竟然还能教训柏宜斯。”
    时易:“柏宜斯只是看着厉害而已,实际上外强中干。”
    对付这样的人,就要比他更狠,让他愤怒失去思考能力,然后一击毙命。
    时易眼神扫到狄拉克身上兴奋的某个地方,瞪了这人一眼,又拿出一支药膏摸在之前的伤口处。
    狄拉克:“时易,我今年三十五了。”
    时易:“嗯,我也快三十了。”
    狄拉克:“我大你八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老了?”
    “是不年轻了,毕竟都是奔四的人了。”
    时易淡淡的评价,这样的态度无疑是在狄拉克身上扎了两刀。
    狄拉克尴尬的咳了两声,“我要退休了。”
    “怎么忽然想着退休了?”
    时易多问了一句,随后便后悔了。
    这人退不退休,和他有什么关系。
    狄拉克盯着时易不放,“我十四岁跟着养父开始做黑手党,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每天过着枪林弹雨的生活。
    我们每个黑手党在上任时都会培养一个接班人,毕竟说不定哪一天命就没了。”
    时易:“这是你的生活,你开心就好。”
    狄拉克问:“那你愿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吗?”
    狄拉克身上的某处正在向时易立正敬礼。
    时易冷哼一声,狄拉克察觉出了不对劲,意识慢慢涣散。
    “我也是医生啊,你怎么看着柏宜斯我手下吃亏,自己不长记性呢。”
    搬家肯定是要搬的,这些人进他家如入无人之境。
    用狄拉克的手机给他小弟打电话,让人把狄拉克弄走后,时易便着手收拾东西。
    换了住处,他的日子消停了好些时候。
    这天是母亲的忌日,时易心情不好,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酒吧喝酒。
    烈酒灼烧着喉咙,刺激的时易眼中闪现生理盐水。
    东方面孔在k国很受欢迎,不过是坐了一会儿,好几个人过来跟时易搭讪。
    男女都有,时易无一例外的拒绝了,他没这个心情。
    身边出现一大块阴影,不用特意去看,时易就知道来人是谁。
    狄拉克点了杯和时易一模一样的酒。
    “心情不好,可以让我来陪你。”
    时易:“算了吧,我怕看见你心情更不好。”
    狄拉克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尴尬的喝了口酒。
    “我没谈过恋爱,不太知道怎么做。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烦心事。”
    时易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你知道么,几年前的今天,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妈妈,那是一场意外,后来我爸也跟着我妈走了。”
    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时易哽咽道:“他们躺在病床上,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们。
    我可是医生,这双手救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实验,却没有办法救我自己的父母,你知道我有多失败吗?”
    这是时易永远过不去的心结,也是他永远迈不过的坎。
    狄拉克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抛弃。是前黑手党首领收养的他。
    养父对他更像是培养一个继承人,狄拉克得到更多的是要求,那点少的可怜的亲情已经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