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思叹了口气,因为号黑了的原因,他暂时联系不上刀乐,原主身上的伤,他只能自己受着。
    幸好不是致命伤。
    傅静思别扭地处理好身上的伤,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件能展现他完美身材的深V蕾丝衬衫,确认自己的形象足够帅气后。
    傅静思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摸出房间,往走廊深处走。
    ·
    莱科宁原以为,在经历了晚上的突发情况后,他一定会辗转难眠。
    可意外的是,他竟然睡得很好,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夜晚都要好。
    刚搬来这个庄园时,原庄园里的仆人曾建议,莱科宁可以睡在离主卧近一点的房间。
    但莱科宁执意选择了走廊最深处,靠近花园的小房间。
    除了老管家,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哨兵。
    身为哨兵,莱科宁的感觉系统非常发达,一丁点儿的噪音都可能让他精神敏感,从而情绪失控。
    选择这个房间,是因为它远离仆人们的住所,被鲜花环绕着,偶有细小的虫鸣与风吹枝叶的声音形成的白噪音,让莱科宁的精神得到治愈。
    这三年来,大多数时候,他情绪都比较稳定,睡眠质量能打败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哨兵。
    莱科宁已经很满足了。
    今晚,他带着心事上床,却很快就进入了浅睡眠。
    但哨兵的五感毕竟要高于普通人。
    因此,当傅静思轻轻拧开门,溜进房间的一瞬间,莱科宁就惊醒了。
    傅静思这会儿也不确定,莱科宁是睡着还是醒着,不过无所谓他睡着还是清醒,都不影响傅静思做下面的事——
    他蹬掉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羊羔绒地毯上,借着月光,放肆地打量着这张他再熟悉不过,却每次都能叫他无比心动的脸。
    看够了,便摸上床。
    仲夏夜,乡下的温度虽然不高,但总归是热的。
    莱科宁只盖着薄薄一层蚕丝毯,而傅静思穿得又那么薄。
    他钻进被子里,和莱科宁肉贴肉,怀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躯抱起来舒服极了,傅静思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好软,好香,是老婆!
    我要大吸特吸!
    他埋进莱科宁的后颈,贴着人家的皮肤,深深吸了一口。
    甚至忍不住,嘴唇贴上去。
    ——莱科宁装不下去了。
    实在太超过了,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半夜潜进自己的房间,他想起之前先生说的那句“先这样,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难道他还真有事,非要半夜来和自己说?
    但不该是这样,他怎么能爬上自己的床,还抱着自己,还在自己的后颈上逡巡?
    曾有研究表明,哨兵的腺体其实比向导的更加敏感。
    莱科宁觉得他的就挺敏感的。
    忍无可忍之下,他猛地挣扎起来,身体接触间,不慎碰到了身后之人的某个部位。
    “唔!”傅静思发出痛苦的呻/吟。
    翌日一早,餐厅,莱科宁终于不是一个人吃饭了。
    在他对面,傅静思动作优雅的像吸血鬼似的——莱科宁怀疑,搞不好他真的是个吸血鬼。
    不然怎么会一身血腥又一身花香?
    昨晚,莱科宁的一个肘击,让傅静思的深V下隐隐渗出鲜红的血。
    莱科宁瞬间闻到了血腥味。
    他爬起来,按开床头的灯,就看见庄园主人正仰躺在他的另一半床铺上,脸上笑盈盈的,性感的深V衬衫却一点点的变红。
    “怎么反应这么大?”傅静思问。
    就好像,他深夜爬上人家的床,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一样。
    莱科宁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迅速下床,去斗柜里取了医药箱过来。
    “失礼了。”说完这句,莱科宁轻轻掀开衬衫的下摆,给傅静思换药包扎。
    过程中,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莱科宁没问他为什么大半夜穿成这样来找自己。
    傅静思没说他为什么腹部有如此狰狞的贯穿伤。
    上药的时候,莱科宁距离傅静思很近,血腥味和药味交杂令他很不舒服,可隐隐的,他闻见这具漂亮的身体散发着玫瑰与体温融合的暖香。
    莱科宁一抬头,就能看见傅静思正用一种近乎于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前两天回来的时候,傅静思看见,梧桐区的景观树叶子已经全部落下,树杈和街道不再是金黄,而是冬天即将来临的灰。
    此刻从窗户吹进来的风,也刮得人骨头都要开始疼了。
    算算日子,再过两天,尤加利就该完全恢复了,锡兰说他的房间也重新打扫过,随时欢迎他回皇宫小住。
    别墅的一切在今天白天都打理好了:软装布置了、花圃收拾了、卫生打扫了。
    只待傅静思去接小王子过来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