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理奈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我还以为你们一毕业就要结婚的呢。”
    “这不早早订婚了嘛,何况这才大学毕业一年,优也不想这么快结婚的吧。”
    今井虽然觉得单身也很自由,但是这么多年来,看着优和迹部两个人的样子,内心对于婚姻还是抱着一定的幻想的。
    千叶优不由得弯起了嘴角,眼里有着温柔而细碎的笑意,“嗯,总之也就是迟早的事,现在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啊,我光是从你的眼神中就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啊,”七海捧着自己的脸看着千叶说,“我又有勇气去谈下一场恋爱了。”
    伊藤微微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又失恋了吗?”
    “这次可是我甩了那个渣男的,竟然敢脚踏两条船,真是气死我了。”
    七海说起这个,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立花理奈怜爱地看了她一眼,“让我数数,这是你遇见的第几个渣男了,你这是吸引渣男的体质啊,要不干脆就内部消化算了,网球部那帮家伙不还有好几个单着的吗?”
    她很认真地提着建议。
    七海摇摇头,“算了吧,兔子不吃窝边草,太熟了下不了手。”
    “行了,不说这个了,”七海端起了酒杯,“我们难得聚在一起,而且明天还是优的婚礼,怎么说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让我们干杯吧。”
    聚会过后,她们约好了明天早早过来给优当伴娘,之后才放心离开。
    此时正是春光明媚的五月天,是樱花陆续开放的季节,当风吹落的樱花飘落在千叶优发间的时候,她似有所感,微微抬头往树上看去。
    在那满树的粉色中,不期然撞上了一双湛蓝如大海色一样的眼睛,千叶优有些好奇地眨眨眼,他身上带着种令人熟悉的气息。
    下一秒,千叶优露出了一个笑容,却见那树上的人用扯了扯身上的白色披肩,挡住了脸。
    千叶优在原地思考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口,“那个,你是付丧神吧?”
    树上的人没有回答。
    千叶优想了想,温声说,“我以前也有几个付丧神朋友,”她注意到树上的人小幅度地动了下,继续说:“不过他们都回去了那个叫做“本丸”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很乐意。”
    因着清光他们的关系,千叶优对着这个陌生的付丧神抱着极大的善意。
    如果是误入这个时空的付丧神,什么都不懂的话,会很困惑的吧,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付丧神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这样的话,就算是被拒绝了也没什么的啊。
    千叶优等了一会儿,见树上的人始终不出声,温声说,“那么打扰啦。”
    她转身,小步地离开了。
    隔了一会让之后,山佬切国广才偷偷地掀开了被单的一角,注视着女子离开的背影。
    心中欲哭无泪,为什么是他那么倒霉地和大部队失散了,救命啊!
    “喂喂,我说你,大白天的闲得无事来爬树,没看到“禁止攀爬”这几个字吗?快点下来,不然就要罚款了。”
    穿着绿色制服的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树上的山佬切国广。
    这孩子长得好像挺好的,可惜的是脑子不怎么好。
    山佬切国广:糟糕,他在盯着我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喂,我说你啊,到底听没听到啊”
    树下的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
    “咦—这个小哥哥好好看,快看。”
    路过的年轻女孩拉着同伴,指着山佬切国广说。
    吓得山佬切用被单把自己的脸围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心跳得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不要盯着我看啊QAQ
    “好可爱啊,”女生惊呼道。
    “抱歉啊,我弟弟他有点自闭,而且这里不太好……”折返回来的千叶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所以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围在这里呢,他很怕生的,我来试着劝他下来。”
    年轻的女子说话温柔,言辞恳辞,旁观的人很快就相信了她的说辞,安静地散开了。
    千叶优望着树上的人,温声劝说,“你要先来吗?趁现在没人,如果迟了的话,恐怕又有人来围观了。”
    她猜测这是个过度害羞的付丧神,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山佬切国广一咬牙,飞快地从树上下来了,他低着头,手攥着白色被单的一角,悄悄地偷瞄了身旁的年轻女子一眼,在她回看之前,又飞快地移开了眼睛。
    想要说声谢谢,却又羞于启齿,心里纠结得都要扭成麻花了。
    “我叫千叶优,你叫什么名字?”
    耳边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而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