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架的动静实在太大，在学校的学长学姐们全都过来围观了。
庵歌姬对着夏油杰比了个大拇指：“别停下，爱看！”
站她旁边的夜蛾正道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回手给了她脑袋一拳。
庵歌姬抱着头蹲下，默默流泪去了。
五条悟看也没看众人，直接原地消失，显然是使用瞬移离开了这里。
夏油杰面向大家，把自己的咒灵收起，苦笑道：
“我做错了事，惹悟生气了，不好意思，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
他这个态度，反而让众人有些无所适从。
夏油杰之前虽然礼貌，但也不是这么客气的性格，每次破坏了学校的公共设施之后经常和五条悟互相甩锅。
现在却主动的承担起了所有的责任，完全没有任何指责对方的意思。
尤其是，他居然还帮着辅助监督开始统计这次需要修复的场地面积。
这种姿态，简直像是……在偿还自己犯下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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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心情很差，回别墅自己待着也没意思，干脆去排队买喜久福。
结果可能因为蒙着绷带、把刘海梳上去之后轮廓愈发明显的缘故，旁边凑过来几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一脸紧张的问他是不是外国人。
他这会儿是真的不想和人说话，但出于对女生的礼貌，还是应付了几句。
刚说了几句，六眼就隐隐感觉远处有点若有似无的咒力波动。
虽然对方已经在极力隐藏——
但他还是能穿过纷乱的人群，无比精确的锁定他的位置。
他绝不会认错……
杰的咒力。
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正在跟踪他……
五条悟轻轻挑眉，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答应了少女们一起去喝杯咖啡的请求。
他始终悄悄注意着夏油杰，发现对方不但没走，在他们进了咖啡馆之后，还小心翼翼的溜了进来，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其实如果他现在戴的是墨镜的话，这个距离，还真不一定能感知到对方的咒力。
但是用绷带彻底遮住眼睛之后，视野里只有咒力，能感受到的信息反而更加清晰了。
这家店不光卖咖啡，还卖简餐。
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女孩子们小声讨论着，点了几份套餐，给五条悟也带了一份。
他索性直接把所有人的账单都结清了，泰然自若的吃了起来。
坐在角落里的夏油杰却只要了一小杯美式，什么食物也没点。
这家伙……是最近又吞咒灵玉吞到吃不下东西了吗。
五条悟的指尖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又继续拿着叉子叉向套餐里的小蛋糕。
虽然夏油杰的舌尖上有他的咒力印记，但平时都是不会发动的。
自从他们在游乐园里分道扬镳之后，夏油杰就没有再找他了，吞噬咒灵玉的时候自然也没有“无下限”的辅助。
已经习惯了吞没有味道的咒灵玉，忽然又要开始重新适应那么恶心的味道，会吃不下去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是分手了，但是只要夏油杰愿意过来找他，他依然可以帮他隔离掉咒灵玉的味道。
五条悟有些烦躁的把手里的叉子放下，礼貌的和对面的女孩子们说自己想起临时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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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五条家的别墅。
上次用的隐藏咒力的术式，因为是极之番抽取出来的，所以只能使用一次。
没有术式的遮掩，夏油杰不敢直接大摇大摆的进五条家，只好站在五条悟感知不到的边界线上远远的观望。
离的这么远，其实也看不清什么。
他努力观察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五条悟现在到底在不在卧室里，只好向后退了两步，想要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休息。
只是这两步退完，他整个人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夏油杰悚然一惊，立刻拉开距离，对方反应极快，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反手抖了一下，转身旋臂，捏着对方的手掌反向掰过去，抬头一看——
“悟？”
夏油杰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有问你，”五条悟的眼睛被绷带遮掩了起来，夏油杰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对方正在观察他，“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夏油杰的目光晃动了一下，但很快，他还是强迫自己重新将视线转回五条悟的身上：
“你就当我在赎罪吧……能不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五条悟一听到赎罪这两个字就抬腿要走：
“想赎罪去教堂，我帮不了你。”
夏油杰在他身后，低声说：“可是去教堂看不见你。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