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说了什么?让我也听听。”
    李秋兰脸色发白,看着江饮冬一副疯魔要杀人的模样,抖着声老老实实将在魏鱼面前说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最后,她挣扎解释,“我、我也是怕你夫郎真有个什么不治之症,才答应了他……”抬眼看见江饮冬吃人的狠厉样子,抱着江饮冬的腿哭嚎,“冬子饶了婶子吧,你二叔得有个婆娘,你弟弟妹妹都得有娘亲啊!”
    江饮冬一脚踢开她,离开了江二叔家。
    江月扶着门边抬头看了一会才出来,小声喊了句娘。
    李秋兰擦擦眼泪,抱着闺女,“没事,江冬子要欺负娘,被娘吓走了,你爹回来记得给他告状……”
    江饮冬往自家赶去,按照李秋兰和魏鱼说的那些话,他能想象得到魏鱼偷溜出去的原因。
    离家出走不至于,估摸着是要回茂山村探一探究竟,瞧他江饮冬有没有背着他偷腥。
    几步到了自家门口,江饮冬瞧着大门上的锁,眼神微动,他伸手去摸藏钥匙的地方,果然摸了个空。
    他和魏鱼都晓得,这处放着把备用钥匙,若是用了,锁门离开时一定会放回原位。
    钥匙不在,说明魏鱼来过。
    月光洒在门前,江饮冬蹲下身,门口灰泥地上,隐隐有摩擦的痕迹,像是被人刻意踩了几脚,掩盖原本的痕迹。
    江饮冬心沉了下去。
    他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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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有什么东西刺拉拉的,魏鱼不舒服地睁开眼,就见被头上的大麻袋堵住了脸和视线。
    他的手和脚都被牢牢绑着,只能一点点蹭动,好一会才把脑袋从麻袋里钻出来,又咕涌着整个身子从麻袋爬出来。
    外面天蒙蒙亮,足以看清周围场景。
    一间堆着小捆干柴麦草的屋子,断了腿的破旧桌椅板凳随意堆放着,像是间闲置的柴房。
    魏鱼吞咽了下口水,他被人绑架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不乖乖听话,偷跑出来让江饮冬死对头有可乘之机,绑了自己来威胁江饮冬?
    魏鱼心里慌慌的,四处瞅着有没有能磨开绳子的石头之类的东西,还没瞅都,就感觉脚边毛绒绒的……
    魏鱼彻底僵住,这种地方,毛绒绒可不是个好事啊。
    他咬牙低头一看,裤腿边正趴着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对着他脚嗅来嗅去!
    魏鱼险些昏过去,心里万般后悔,他好好的大宅院一条精致池鱼不做,为什么会想不开往乡野小破院子里钻。
    这耗子是不是闻见他的鱼味,琢磨着怎么下口呢!
    魏鱼绷着一张脸,双脚后退一点,再退一点,那耗子在原地蹭了两下,开始往他脚底那处钻,魏鱼找准时机,双脚并拢,对着耗子就是一踹,精准地将它踹到了空中——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开。
    魏鱼炸了眨眼,期待的看着那扇门。
    纪宁刚踏进门槛,一道黑影朝面门袭来,他下意识抬手挡脸,只觉头上一重,吱吱吱的声音从脑门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轻不重的踩踏……
    “啊——”
    纪宁抓狂地叫起来,双手拼命往头上扑棱,那耗子早被他吓的一个跳跃,在他的肩膀脖颈上流连。
    纪宁跌倒在地,一把抓住耗子,耗子受惊叽哇乱叫,反口对着纪宁的手来一口,趁他疼的收手,四处逃窜着抛开。
    魏鱼嘴角抽动,掐了掐手心憋住笑,他踢东西还挺有准头的嘞。
    就这会功夫,纪宁头顶就被耗子抓的乱糟糟的,坐在地上裤腿都沾了灰,一脸凄惶地抱着手,比他还像被绑架的人呢。
    没看一会,就对上了纪宁阴沉的滴水的视线,魏鱼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余光瞥见纪宁拍拍灰,往自己这走来。
    “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主人,”纪宁蹲下身,捏住魏鱼的下巴他看着自己,笑的温和,“是不是啊,小鱼。”
    魏鱼:“……”
    小绿茶黑化的这么重口?
    不对,应该说是小淫.荡黑化了,竟然想着和他玩这种主仆的戏码。
    “这不合适吧。”魏鱼脑袋用力一扳,救回自己的下巴。
    纪宁也不勉强,手指点上他的眼尾,在那处摩挲,“那小鱼送我几颗珍珠怎么样?送了我就给你松绑。”
    魏鱼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都忘了被他摸的不适。
    纪宁怎么会知晓他的眼泪能成珍珠?还是说纪宁就是因为晓得了他是一条能淌出来珍珠眼泪的人鱼,所以才把他掳走?
    那……那这样就不用怕啦。
    没得到实在的好处前,他们大抵不会轻易嘎鱼,拖一拖,应该能等到江饮冬来救他吧?
    “送不出来。”魏鱼小嘴张了张,纪宁脸色又难看了一个度,魏鱼连忙道,“我不是挑衅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