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理你?了,你?又用脚去勾他的腿,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时试图把?那一大块冰掰下来。
    你?话密得有点过头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想睡觉的样子。
    莱欧斯利把?文件挪开,低头看了一眼你?那坚持不懈地招惹他的腿,视线顺着?腿往上,爬过没有被披风和长发遮掩住的窈窕身?姿。你?伸着?手掰冰时,身?体曲线更加柔软妩媚。
    他放下文件,往你?的方向坐近了些,贴着?你?弯腰下去,握住了你?不安分的手。
    手腕还?是热的,手掌却因为?冰而显得有些凉。莱欧斯利用拇指指腹蹭过你?的手心,垂眼凝视着?身?下的你?,道:“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成功入睡,你?觉得怎么样?”
    你?用自由的另一只?手抵在他肩上,嫌弃地推开这个压在你?身?上的人:“我不要,好热。”
    然而推却也没推动,莱欧斯利勾住你?的下巴,低头落下来一个深吻,同时手已?经松开了你?,放在了你?的大腿上。
    ……
    喝下解药的三个小时后,在他人的帮助下,你?终于安静地睡过去了。
    第92章 IF线·罪人(五)
    001.
    你的卧底进展十分顺利。
    两次药瘾并且大量购买幻梦之?后?, 某天卖药的人向你道出了组织的存在,并且询问你是否想要加入。
    你二话不说选择了加入,得到了组织集合的地点和时间。
    第一次进入组织集会, 你并不打算告诉莱欧斯利,只是在他那儿喝了林风笛送过来的药。这药一看就知道是不卜庐开的, 说不定还是林风笛撺掇白术挑的最苦的药方,苦得你一口?闷下去之后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东西?比什么都要命,”你苦着脸说, “呕,好难喝。”
    “调养身体用的, 再难喝也得喝, 谁让你选择了这种损己的方法。”莱欧斯利一副事不关己且幸灾乐祸的模样,道,“让你长点教训。”
    你沉默地端起杯子?, 忍着想要龇牙咧嘴的想法喝了一口?药,转头拽住莱欧斯利的领带, 把他拖过来亲了一口?,中药全都渡给了他。
    这口?药渡得太急太仓促, 嘲笑你的莱欧斯利没反应过来, 深褐色的药液从他嘴角流下, 滴落在浅灰色的裤子?上, 洇湿开三两滴深色。莱欧斯利匆匆把药咽了下去?,抬起手虚掩住口?鼻, 闷闷地咳嗽了几声, 另一只手拽了张纸过来擦掉嘴角边和下巴上的药, 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胆子?真大啊?”
    你笑眯眯地松开他的领带:“调理身体的呢,你喝一点没有坏处的。好喝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你觉得呢?”
    你说:“我不喜欢, 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这样不浪费。”
    莱欧斯利看了一眼你的药碗,手指点了点大腿,拿纸巾擦了两下药液痕迹,发现都是徒劳后?,才对?你说:“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快点喝完,否则我就要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了。”
    你耸了耸肩:“啊是是是。”
    你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没控制住打了个颤,在桌上翻来覆去?地找了两下,诚恳地对?莱欧斯利说:“公爵,建议你下次买点糖回来,不然我一命呜呼了,就没人帮你查案了。”
    “原来你在帮我查案?”公爵惊讶地挑起眉,“我怎么记得你是在帮那维莱特查案呢。”
    你凛然正义地说:“胡说。我身是梅洛彼得堡的人,当然是为梅洛彼得堡查案。”
    “这样啊~”莱欧斯利阴险狡诈,“那公爵说,把你的特许券都交上来。”
    你眯起眼睛:“我可打不过你……你大概也不会逃跑。”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是啊,今时不同往日。所以上交吗?也许会更加体面些。”
    “不交。”你果断地说,“我的钱。”
    “你屯那么多有什么用?”他有点好奇地问,“你的刑期并不是永久的,你本?人也不会长时间地留在梅洛彼得堡,太多的特许券于你而言并没有实用意义。”
    你有点纳闷地回答道:“谁知道我会不会又回来呢?再说了,多,总比少好。我要是实在不需要了,再还给你也是一样的。”
    虽然到?那个时候莱欧斯利就像继承了你的遗产一样,但是管他呢,现在特许券在你手上,那就是你的,你的东西?岂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有关特许券的话题告一段落。这之?后?你常来办公室喝中药,再洗个澡,冲掉身上浓郁的药味,才会离开办公室。
    莱欧斯利听?进去?了你的意见,买了很多糖放在他桌上。你吃了药就去?拿糖,几分钟一个,最后?干脆塞一把到?自己的口?袋里,方便得很。
    第一次的组织集会平稳地召开。你被介绍给到?场的所有成员。
    你站在台上往下看的时候,不意外地发现人群里不仅有罪犯还有警卫,只是不太相信就只有这么多人。
    看来组织其实还是不太信任你。毕竟你和莱欧斯利挂着钩。
    但是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你把手里新拿到?的一瓶药上上下下地抛着玩,心?道,是时候传递点情报回去?给那维莱特了。否则速度再慢一些,整个梅洛彼得堡都得沦陷。
    002.
    第一批解药似乎都是一次性药效。
    你再次喝下幻梦后?,没隔多久又犯了药瘾,这才意识到?这份解药的局限性。
    但其实也算是好事……这样那群人就不会知道你有后?路,只会更加信任你。
    这次药瘾发作的时间还挺巧,那时你正待在公爵办公室里和莱欧斯利商量着组织成员的逮捕计划,盘算着下一步你们该怎么做。你的药瘾毫无征兆地发作,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要不是莱欧斯利眼疾手快地把你捞回来,你的后?脑勺就要磕在地面上了。
    你坐在他怀里揪着胸口?的衣服颤抖着吸气,说来奇怪,分明是运用于脑神经使?人产生幻觉的药剂,发作起来时却会让人从头到?尾地痛。
    就好像有人高高举起铁锤,一下又一下地锤烂你的骨头,将血肉碾磨成糜。
    甚至第二次药瘾比第一次来得更加疼痛,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的神经发疯一般地纠缠拉扯着,似乎有个人在里头不停歇地跳舞,牵动着所有的神经,将它们无限拉长,绷紧至极致。
    这来势汹汹而翻天覆地的痛,像是解药失去?了药效一般。
    但你更相信,这药发作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十?分敏感?于药剂了,所以一旦脱离,就会变得尤其渴望,反扑也会来得更加迅猛。
    莱欧斯利将你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拿了解药回来,瓶口?递到?你嘴边,你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蜷成一团,牙齿咬着嘴唇渗出血,甚至也听?不到?他说的话。
    莱欧斯利思考着,是不是需要去?找希格雯拿个注射器给你打进去?比较好。
    但这会儿去?找希格雯恐怕来不及,而且消息传出去?也不好。莱欧斯利打消了这个念头,单膝抵在沙发上,弯下腰,捏着你的下颌骨硬是将你的嘴打开了,随后?才把解药灌进去?。
    他审问犯人时用的也是这么个流程,只是相对?来说给你灌药的时候没有那么粗暴。但药液灌进喉咙里,哪怕只是缓慢流下,却也仍旧有呛住的风险。这会儿看你呛得直咳嗽,眼睛里因?为痛苦而弥漫的水汽,眼眶红起来,嘴唇上还残留着血色和没来得及吞咽的药液,奇异地感?受到?一些愉悦。
    这让他想起你第一次喝完解药后?太过闹腾,他被你撩拨得差点没控制住,导致你因?受不住过于激烈的快感?而愤怒咬他抓他的样子?。
    真该死啊。他面无表情地按下这种想法,你就差痛得打滚了,他竟然还想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