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悄悄在心里,给公孙越盖了一个好人的戳,在看钱通镖局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丝厌恶。

    “你们钱通镖局,连偷带抢的祸害了不少百姓,这东西定是你们钱通镖局偷的!”

    “嘴这么硬,看来这刑没用到位。”

    孙虎的视线落在了总镖头身下的位置,冷笑说道。

    “嘴硬,不知道下面硬不硬,给我拿把刀来。”

    周围的小兵都觉得下身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尽管他们用惯了酷刑,可身为男人,每当遇到这种局面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幻肢疼得要命。

    眼看孙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总镖头大声喊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身后站着谁?”

    “我身后站着的可是当今最受宠的张贵妃。”

    孙虎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去关注什么贵妃不贵妃的。

    听到贵妃两个字,只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立刻去找孙兴汇报了。

    他身上还沾着血,衣服也未换,就急匆匆的冲进了孙兴的营帐。

    此时,孙兴手里正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对人上下其手,孙虎忽然闯进来,败了他的兴致。

    他一把将怀里的男孩推开,不耐烦的问道:“查出什么了?”

    “大哥,那个总镖头说,他身后有人……”

    孙兴撇嘴:“这不废话吗?”

    “说你蠢你还真蠢啊,他一个镖局的,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肯定身后有人啊,这些东西显然就是给他身后之人准备的。”

    “说吧,他身后是谁?”

    孙虎跟在孙兴身边,总是被骂,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十分笨拙、粗鄙的人。

    被公孙越夸过,用那样仰慕的目光看过后,他整个人就有些飘了。

    他并非废物,其实也有不少人也仰慕他,只不过碍于大哥的淫威,不管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罢了。

    就如同那个公孙越,明明很崇拜自己,当着大哥的面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偷偷的赞扬他,给他送礼。

    孙虎垂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

    “他身后是张贵妃。”

    “大哥,你知道这张贵妃是个什么来路吗?

    听到这人的身后是张贵妃,孙兴觉得此事不能轻易化解了。

    “你确定他身后之人是张贵妃?”

    孙虎点了点头:“我要阉了他,他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应该不会作假。”

    孙兴站起身,急忙穿起了衣裳。

    “这张贵妃是陛下目前最宠爱的妃子,母家势力不俗。”

    “她生的三皇子,更是朝中公认的储君候选之一。”

    孙虎猛地拍了一下巴掌:“这就说的通了,一定是张贵妃想让三皇子荣登大宝,所以才偷了咱们的东西,想要造反!”

    “本来我还觉得钱通镖局偷东西,缺少了点理由,现在一看理由太充分了。”

    “那可是皇位啊。”

    知道张贵妃的身份之后,孙家两兄弟已经不再怀疑,纷纷认定钱通镖局就是“冤魂”。

    此时,去客栈调查的弟兄也回来了。

    “禀将军,小的在客栈找到了属于咱们孙家军的腰牌。”

    “属下让人数了数,少说也有几百块腰牌。”

    孙家军的腰牌乃是铁铸,大云对铁矿的管控极为严格,一般人在短期内也不可能造这么多的腰牌。

    孙虎指着腰牌说道:“腰牌都在他们房间,这东西肯定是他们偷的。”

    “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说。”

    孙兴的心思十分沉重。

    若背后偷盗之人,真的是张贵妃,那事情就太复杂了。

    张贵妃如今正得宠,如果他贸然揭露,不一定能成功。

    张贵妃说不定会找人背锅,到时候他就得罪了张贵妃,成了张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已经得罪了唐家军,得罪了嘉南关的官员们,这个时候树敌,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若是轻轻放下,他又如何与上面交代,孙家军丢了这么多军备的事?

    他烦躁的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天亮,他才惊讶的发现,昨夜“冤魂”没有作案。

    十有八九是抓对人了。

    他沉着脸,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孙虎这傻子兴高采烈的说道:“大哥瞧见了没?”

    “昨夜无事发生,定是我们抓对了人。”

    “走吧,去牢房看看。”

    总镖头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见到孙兴时气息极为微弱。

    “你说你背后的是张贵妃?”

    “有何证据?”

    若非必要,总镖头不想暴露与张贵妃的关系。

    可这孙虎下手太狠了,若是不及时将靠山说出来,以后说也没用了。

    身为男人的尊严都无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有证据,你们去客栈搜,我房间里有贵妃娘娘给的信物。”

    “我真的是为贵妃娘娘做事的。”

    孙兴立刻让人去查,果然在客栈查到了信物。

    如此便难办了些。

    孙兴头疼的要命,偏偏那孙虎还在一旁兴奋大呼小叫,高兴于找到了犯人。

    “行了!”

    “你难道没看见我正烦着吗?”

    孙虎猛然被吼,心中十分不高兴。

    他猛地转身离开,显然是发了脾气。

    若是平日,孙兴或许还有心思哄一哄这个蠢弟弟,如今他正头疼着,压根没有心思理会孙虎。

    孙虎带着几个弟兄来到了城中喝闷酒,一边喝一边抱怨。

    几个弟兄不敢说孙兴的坏话,只能不断地迎合:“对对对,将军说的对。”

    “将军真是受委屈了。”

    这样圆滑的话并非他想听的。

    孙虎厌恶的挥了挥手:“你们懂个屁,滚滚滚。”

    孙虎将他们赶走后,昏昏沉沉的无意间竟然看到了公孙越。

    公孙越抱着孩子在街上玩,一会儿看看那些娃娃,一会看会表演。

    “小公子,小公子。”

    孙虎见到公孙越态度十分热情,招呼着公孙越来酒楼吃酒。

    公孙越犹豫了一会儿,便抱着甘甜进了酒楼。

    甘甜的小脸皱巴巴的皱在一起。

    【明明就是特意来见孙虎的,还能这么自然的装成偶遇,澳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啊。】

    孙虎见到公孙越无比热情。

    “小公子,那日一见,我对你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