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象抱住他,轻轻踮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盛竹,我超级无敌喜欢你,听懂了吗?”
    盛竹好像缓过来了一样,他摸摸额头直点头,然后低下头自己乐了。
    “笑什么呀?”江大象好奇,听了表白就这么好笑吗?
    盛竹摇摇头,他呼出一口气,“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直记得你,我再遇见你,我就想做个有趣的人,像林野有趣的人,变成你最特别的人,天天和你说话,和你见面,和你在一起;我早上起来想的第一个就是你,晚上睡着前想也是你,你···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下一刻,江大象搭着他的肩膀,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林野:吓死老子了,还以为和老子表白呢!!!
    第24章
    “所以,你懂吗?我到底多喜欢你。”盛竹拥住了江大象。
    江大象仰头看着他,像是看着一轮明月,闪闪发光却又柔和的过分。
    “我从一开始就撒谎了,但是总算和你说上话了。”
    江大象不明白,“什么?”
    盛竹想了想,“六岁以前,我住在你隔壁,你记得吗?我小时候不爱讲话的。”
    那你现在也没多爱讲话,江大象歪头,诚实的说道:“没印象了。”
    盛竹低头笑了一会,“那不重要了,我记得你就够了。”
    江大象沉默,但是却开心的笑起来了。
    盛竹试探想要握住他的手,手指尖碰到江大象的瞬间,感觉触电似的轻轻颤抖着,见他没有收回手,便紧紧的攥住:“我真的好喜欢你,比吃饭还要喜欢你,比睡觉还要喜欢你,比跳高也是。”
    “什么吗?”江大象脸红,“你这是什么比喻,吃饭和喜欢能比吗?”
    “不能。”盛竹摇头,看着他潮红的脸,傻呵呵的笑起来,“最喜欢你。”
    江大象整张脸都红透了,他抬头偷偷望了眼盛竹的脸。
    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比所有看见过的时候,都要开心。
    一想到他也是很喜欢自己的,江大象就忍不住咧嘴笑,他一下钻进盛竹的怀里,把头埋在他胸膛上,“我也、好喜欢你。”
    原来是我啊!
    江大象笑,在盛竹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很长时间,盛竹总是在坚持跳高,日复一日。
    他们都说这就是吃苦受罪,没有用,不如多念书。
    盛竹从没反对这话,就算是受罪,他也从七岁到十七岁,整整十年坚持下来了。
    跳高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变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样习惯。
    盛竹生于家庭动荡的第二年,他两个父亲工作生活极度不和,日复一日的吵架打架,后来有了盛竹,才缓和了关系,但是永远仍旧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一度谈到了离婚。
    两个的事业欲,盛竹的沉默木讷,是一家烦恼的根源。
    他们终于在盛竹六岁的时候决意离婚。
    再后来,盛竹也不记得什么了,他们又因为什么事情没有离婚,反而是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这让一直沉默的盛竹第一次反驳,他不想搬家。
    在江城的六年间,他什么都没留下印象,只有隔壁的那个和他同龄的孩子。
    他总是笑着。
    叫做江大象的那个孩子,像是一个柠檬,青涩又酸楚,可从来都是笑着的。
    第一次见,好像是一个人牵着盛竹手从大门出来,不知道是小爸还是谁,季节也不记不清了。
    只有午后的阳光昏暗地照在环绕着屋子的大树上,隔壁大门里面有个孩子笑哈哈的跑出来,在树下钻来钻去,从稀稀疏疏的灌木丛里钻出来。
    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张活色而又生动的脸,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有一张气色很好的面颊和一双有神的眼睛,朗朗的笑声像是撞进了盛竹的心里。
    6岁的盛竹,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这种样子。
    那心情仍旧可以记起来,是一种奇妙感觉的最初启示,一种昏暗的难以想象的呼唤声向盛竹呼唤;向他呼唤的是一种与绿色与萌芽与生命很像的东西。
    后来盛竹才明白,那东西与爱,别无两样。
    这个影象在盛竹离开后,他仍旧多次复习、加强、集中,每每这样,总是会更加想江大象。
    搬到新的家,他两个父亲的关系好了,在还不熟悉的环境下,好像一切都在变得更好。
    十年。
    这跳高的十年,这离开江城的十年,这见不到江大象的十年。
    他学会了跳高,跑动着,跳跃着,然后摔在垫子上。
    体育竞技吃的就是青春饭。
    某一瞬间,盛竹在落下的瞬间,好像明白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像是一把钥匙,锁住了他最不甘心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