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揶揄地瞥了?他一眼,似乎丝毫不为他的怒气所动,调笑道:“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盛荷蓱淡淡抛出的一句话听在凌绛苏耳朵里?仿若平地一声惊雷,他先是满面通红,旋即又变得惨白,眼神晦暗不明。
    “什么年下?”凌绛苏一脸费解,随后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怒吼道,“大傻子才会喜欢你!”
    旋即推开盛荷蓱像阵旋风似的逃出领主府,只给她留下一个耳尖通红的背影。
    “啧,真不经逗。”盛荷蓱无奈耸耸肩,转身回去美美睡觉。
    *
    这段时日里?,盛荷蓱在基地中一直积极备战,紧张地招新兵买马,可?不如她所想那般天下局势大变,摄政王那儿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连带着?凌阴侯对三方势力的骚扰频率皆减弱了?。
    她虽不知这些人肚子里?有什么小九九,继续她的扩张计划,甚至连流浪在凤翥岭边境的其他人民也招了?进来。
    在招兵招到快三十万大军时,凤翥岭管财物的大臣终于是怒而上书,告诉她这帮士兵太能吃养不起了?,她才止了?继续增军的心思。
    人都找了?那么多,总不能让他们干吃白饭不干活吧?
    这显然非常不符合盛荷蓱物尽其用的想法,于是她将军队一分为三,三分之二去与中原接壤的边陲压境,其他三分之一又分为两半,一半去南部,另一半则是去北面戍边。
    中原属于五方势力中最薄弱的,现又没了?天子这一能号令天下英杰的优势,凤翥岭军中遂有人不解为何还对其如此防备。
    有些聪明的早已领主言外之意,敲了?敲那人脑门:“你傻呀,忘了?凌阴侯的地方哪儿离咱们最近。”
    那人忿忿摸着?发红的脑门:“他们过了?中原不就到了?……原来如此!领主大人如此排布是为了?防凌阴侯偷袭!”
    于是在中原压境的二十万大军十分兴奋,整日都在边陲处徘徊,但?其实?凤翥岭与中原接壤的边境线并不长,他们人又太多,只好来来回回地巡逻。
    搞得中原守边的士兵如临大敌,被迫同他们一般高强度出动。
    两军一接触,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好脾性的单只朝对面骂上几句,有些刚烈的直接往中原士兵那儿“砰砰”两枪。
    好在有凌绛苏看管,所幸没能拿出太大阵仗,皆是些小摩擦罢了?。
    直到有一日夕阳西沉,即将要隐去最后一丝光芒之时。
    凤翥岭提灯夜巡的士兵们忽发觉对面的兵士又干踩线的恶作?剧,遂怒而奋起,警告性地开了?两枪。
    结果对面居然更加来劲,直直冲过边境线他们奔来。
    这可?犯了?大忌,往日两军不管如何摩擦,皆极少踏过边境线,就算踏过也是一时情形不得已,很快便?退了?出去。
    若是接到警告后还不悔改,凤翥岭大军们可?有理由说?他们这是侵略!
    于是凤翥岭的将士们也不忍了?,虽说?光线昏暗,但?还是借着?手?中的火光往人影所在之处开枪。
    听到血肉被贯穿的“噗嗤”声,他们觉着?应该是给够教?训了?,未曾想那些人影居然更加起劲儿,还愈发增多。
    风翥岭的士兵们更加不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既然敌人不仁那休怪他们不义,遂派一人回营中报告军情,唤上更多人过来。
    凌将军亦觉如此,虽说?只是戍边,但?领地遭受侵犯之事不可?饶恕,便?增多人手?,两方披着?夜色打到最后,凤翥岭几乎是把能挖起来的守境将士几乎皆挖起来,还拿出了?领主特意在边陲县布置的各类炮弹,打了?整整一个晚上。
    待到黎明,天色开始逐渐泛白,这场酣战方才结束。
    凤翥岭的将士们见?对面再也冲不动,终于开始欢呼,他们打赢了?!
    不过这是来了?多少人啊?有好奇的士兵跑至敌军尸体处观察,他站在跟前一踉跄,又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这?”
    “咋了?,没见?过尸体啊?”身旁的女?兵嘲笑他“这小胆儿来当什么兵。”
    那士兵着?急道:“不是,你快看,咱们打死的根本?就不是中原的人!”
    “啊?”那女?兵也疑惑了?“不是他们是谁,从中原那地儿冲过来的?”
    她遂上去检查那些死去中原军队的尸体,随机抓起一具的制服一瞧,果真和他们平日里?见?过的中原将士不同!
    另一人说?的居然是真的!
    那女?兵道:“那咱们到底和谁家打了?一个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