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老铁青着?脸坚持:“我不信,其中定有缘故!”
    华师姐低着?头,声音却很清晰:“搜魂术下,三人已经?招认了。”
    谢玄素厌烦地?叹了口气?:“想必这几个?小姑娘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对?我口诛笔伐,夸大混沌之气?的危害,用格局大义逼着?我答应打压魔界……真的是抱歉,我这个?人素来没有大义。”
    这天地?如何,和?他有什么关系?
    真正?心怀天下的人是聂萦,而她已经?躺在寒冷的冰精棺里长眠不起。
    谢玄素心灰意?冷地?挥挥手:“你们回?去吧,不用祭拜了,神女?也不想看到你们这副算计的嘴脸。”
    还有几个?刚才没说话的道君试图挽回?点面子,赔笑站起来:“来都来了……”
    “滚!”谢玄素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顷刻之间,淡蓝色小冰花从?他脚下席卷而起,一路蔓延到整个?殿内,凡是接触到的物?品立刻挟裹而上,桌椅墙壁梁柱……全都在一念之间变成了闪着?冰冷寒光的锋锐晶簇。
    道君们来不及多说,纷纷掐诀念咒对?抗,免得自己被冻在地?上出大丑。
    但谢玄素的冰魄寒山修炼千年?,已经?圆融贯通,加之他化神期大圆满的修为胜过在场诸人,盛怒之下,除了早就敏捷退出殿外的华师姐,竟是无一人幸免,全部被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股锐利酷寒的剑气?自谢玄素身?上散发出来,强横无匹,似是随时能将殿内所有化为齑粉,一人不留。
    谢玄素紧抿双唇,目光一寸寸地?扫过这群冥顽不灵的仙界大佬,最终还是一挥手,又说了一次:“滚。”
    淡蓝色冰花就地?消散,终于又能动的各位道君也顾不得再说什么,纷纷撩起法衣做鸟兽散。
    赵闻道刚才也被波及,此刻活动着?双腿站起来,不无担心地?说:“你可是把他们都得罪了。”
    “呵呵。”谢玄素冷笑了一声,“他们倒不怕得罪我?”
    他眯起眼睛,看着?仓皇飞走的各人在夜空里化作一颗颗流星掠过天边,心内默念:到时候了。
    流时对?夜晚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还以为第二日就要举办隆重的祭拜仪式,所以一大早就结束打坐调息,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得利落整齐,准备迎接新的供奉工作。
    没想到一开?门,仰头望去,主殿清静如常,完全不像有大活动的模样。
    对?面的殿门也开?了,秦桑桑哼着?小调走出来,看见她的时候眼睛一亮,亲热地?奔过来试图挽她的手臂:“流道友!好巧啊!”
    流时浑身?僵硬,挤出一个?微笑:“早。”
    “昨天听说你搬过来住了,我就想来看看你,太晚了不好意?思打扰,正?好,我们一起去供香吧?”
    从?左边的殿室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别?装了,你半个?时辰前已经?出来看过一次,是守在这里专门等人的吧?”
    万冰照样是那种混不吝的范儿,晃着?膀子走过来,看了看流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还好吧?”
    流时能感受到她的关心之意?,迟疑地?点了点头。
    万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我早知道那个?宁霜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设计陷害你,现在好了,鸡飞蛋打!”
    秦桑桑咬着?下唇,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几下,压低声音问:“那……宁道友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流时答不出来,聂萦却在她识海里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都死了。”
    流时险些跳起来,面对?两人询问的目光,心虚地?敷衍:“不知道呢,也许……是送回?原宗门问责了吧?”
    “有道理。”秦桑桑并不怀疑,反而点头确认,“怪不得昨天归霖宗的长老连夜就走了呢。”
    流时吃了一惊:“他们都走了?”
    万冰笑了起来:“对?啊,所以今日祭典不举行了,华师姐大概忘记通知你。”
    秦桑桑惬意?地?迎着?天边乍现的日光伸了个?懒腰:“也挺好的,又得浮生一日闲。”
    流时却怅然若失,她刚做好准备今天要好好表现,力争在各位仙界大佬和?仙尊谢玄素面前做到十全十美,为此还偷偷地?在房间里练了一会儿走路的仪态,结果现在告诉她,祭典取消了?
    那岂不是见不到谢玄素!
    万冰嗤笑秦桑桑:“你还当什么侍女?,回?家当娇小姐去吧,一听不用干活,美得跟什么似的,流道友,别?理她,我们走。”
    她拉起流时的袖子就往外走,秦桑桑不甘人后?地?追上来:“等等我呀,谁说我不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