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而言,欣赏艺术品适合距离远观,近距离触摸是大忌,但她真的太想他了。
想到以至于触摸到他的笔迹,都像是见到了他这个人一样。
“是啊,颜睿的老师给他取了字,叫‘如玉’,君子如玉的意思,所以他画画的时候,习惯都以字落款。”
严宇森瞠目结舌,意外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东首面的墙,悬挂是的从海外学校交换评审回来的金奖,无论是观赏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是这一整个展厅里最高的,有些作品甚至完成了这次联校展览后,就可以被收进博物馆或者拍卖行里。
而颜睿的作品被学校摆放在最中心的位置,显然说明他的作品,在未来,前途无可限量。
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宋颂看了眼来电号码,正疑惑颜睿是不是凌晨失眠了专门给她打电话。
少年慵懒的声音够过话筒,酥得几乎令人心醉。
“在干嘛?”
宋颂左手握着手机,右手的指尖仍然轻轻抚着他的落款,失神地喃喃回答: “我在……看你啊。”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宋颂下意识地回头,侧到半途时,只觉得兜头罩过一个黑影,伴着扑面而来的熟悉的炙热气息,唇上辗转的温热的触感几乎让在她一瞬间撑圆了双肩。
此时此刻,耳边所有的喧闹都在面前少年的眼眸里悄然静音。
无论站在她旁边的严宇森还是果果,就连还在门口愤愤不平的陈琳都没反应过来这一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睿在结束这个温腻的热吻之前,不忘亲昵而缠绵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说好了三米,你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宋颂半张着唇,意外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回来。
不是……不是在考试吗?
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是不是连夜赶回来的啊?
“怎么罚你?”
颜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罚你不舍得……算了,怎么补偿我,嗯?”
尾音的“嗯”字,像是有人在她耳膜上揉着一把细沙,听得人耳根酥麻,连心跳都开始加速。
颜睿见她仍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发愣,忍不住又弯了一下唇。
“生日快乐。”
他微微附身,薄唇贴近她的耳朵。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叫了她一声——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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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几乎是一整天都浑浑噩噩地渡过的,看着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颜睿,总觉得迷幻得有些不真实。
她问他什么时候到的,要不要倒时差休息。
颜睿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单手托着下巴,坐在旁边冲她笑: “陪你。”
少看一秒,都会觉得不够。
比过年的时候似乎又瘦了点。
是不是在偷偷减肥啊?
好像……也没有吧?
腰还是细的。
过年那会可能是衣服穿得多。
视线往上走。
……啧啧啧。
如果这会宋昭知道他脑子里想的这些东西,估计又得跳出来破口大骂黄色肥料。
颜睿看得有些心猿意马。
他之前电话跟短信里对着她开了那么多次车,不过知道她不会生气,口嗨而已。
但有些事情,嘴上说是一回事,等真要做了,又是另一回事。
小太子如果不愿意,他有的是时间等。
正很没底线地琢磨着怎么哄小太子愿意,却在看见一个男生跟宋颂搭话的瞬间,他“蹭”地一下,条件反射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妈的离我老婆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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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颜睿请客,就在他酒店附近,带着宋颂全寝室的女生吃了顿海底捞。
但寝室长琢磨着这“宇宙第一美少年”美则美矣,就是这脸,似乎是有两张的。
跟着宋颂一起,跟她们聊天的时候,一副“啊日常多亏了你们照顾我老婆”的社交达人和蔼可亲。
低头吃菜,在不需要笑脸迎人时,就一副“啊怎么你们这些电灯泡吃得这么慢”的嫌弃吐槽不耐烦。
……牛逼牛逼。
寝室长中途跟果果出去拿酱料,交换了一下意见,果果疯狂点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愿意在包厢里吃狗粮的石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来,站在两人身后弱弱道: “……还有我。”
寝室长: “……”
寝室长扶额,长长叹了口气,对刚才那份虾滑含恨道: :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算了,成全他们。”
果果和石榴抱头痛哭: “嘤嘤嘤,母后好歹让我们把那盘肥牛吃完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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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了,宋颂正准备和寝室长她们一起打车回学校。
颜睿站在背后欲言又止。
开口挽留,他怕让她有心理压力,但就这么让她走了,思来想去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