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商霖口齿不清地说。
    陆琢松开商霖的脸颊,轻轻拍了拍,倾身关上车门:“看某人有没有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唏嘘。”商霖摇摇头,“偶尔也会想是不是我的问题,如果没有因为知道了原剧情中他做的事情,疏远了他,如果我再对他多上心一些,可能也不会……”
    商霖没有再说下去。
    “别人的选择如何能怪到你身上。”陆琢不赞同地说,“选择了就自己承担。”
    商霖笑了笑,倚靠到陆琢身上:“唉,明天就要开学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要搬去书苑小区那套房吗?”陆琢说。
    “那套房果然是你的。”商霖说,“不用搬,你的身体还没好,住那里不方便。晚上如果有课的话,我就在书苑那边住一下。”
    陆琢想了想:“把你的课表发给我一份。”
    “嗯?”商霖一边好奇,一边发了课表。
    “你晚上有课,我也去书院那边住。”陆琢淡淡地说。
    商霖拖长了语调“哦”了声:“好啊。”
    陆琢笑着看了眼商霖。
    商霖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然,晚上洗澡的时候,陆琢就仗着他的腿不方便,跑都没办法跑,把他架在洗手台上狠狠欺负了一通,又咬又亲。
    陆琢一定是属狗的。
    “我明天开学。”声音沙哑地控诉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商霖拉着睡衣的下摆,低头看向自己肿胀变大的胸口,上面一片全是吻痕和还没消下去的牙印,看着格外惨烈。
    “热敷一下。”陆琢拉起商霖的衣服下摆,拉过胸口的位置,让商霖拿着别掉下来。
    热乎乎的毛巾贴上皮肤的那一刻,商霖瞬间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都不愧疚。”商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很愧疚。”陆琢从善如流地说。
    商霖轻轻哼了一声。
    陆琢笑了声,低头在他胸口中间亲了口。
    “腿.根也疼。”红着脸,商霖小声地说。
    “等会儿擦药。”热敷完毕,陆琢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药膏,给商霖的腿抹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陆琢的手却很热,指腹薄薄的茧子在细腻的皮肤擦过。商霖蜷了蜷脚趾,翻过身背对着陆琢:“变态。”
    陆琢笑着接下这句骂:“嗯。”
    商霖顿时有种踢到棉花的感觉。
    晚上折腾了这么一通,商霖第二天只能穿宽松的短袖,外面还要穿件衬衫外套,遮一遮脖子。
    大二第一学期开始,商霖转专业成功,去了自己心仪的专业,与此同时,课也增多了。
    他得补新专业大一的课程。
    看着几乎每天都是满课的课程表,还有一周两节的晚课,商霖欲哭无泪。
    但课多,每天过得也很充实。
    不知不觉就到了拆石膏的日子。
    商霖有点紧张地看着医生正在拆纱布的手,看了会儿,他的眼神挪开,注意到墙上的电视。
    医院病房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九月十日,陆氏集团发布关于变更股东有关情况的信息披露公告显示,公司股东陈素晚将16%的股份转让给股东陆琢,陆琢将持有陆氏集团26%的股权,成为陆氏集团第二大股东……”
    商霖抬头看向陆琢。
    陆琢却只看着他拆了石膏后又细又瘦的小腿,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才看了眼电视新闻。
    “她想用这个方法保住陆氏。”陆老太太的用意显而易见,让陆琢成为和陆氏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共同体,换取陆琢的手下留情。
    不过这只是商霖的第一种猜测。
    也有可能是陆老太太良心发现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老太太显然已经不再了解她的孙子,陆琢绝不会因此而停手。
    “嗯。”陆琢的心思并不在新闻上,他弯腰看了看商霖依旧肿着的脚踝和脚面,皱了皱眉。
    “这个是正常情况,血液循环不良,等肌肉慢慢的恢复收缩,慢慢就能缓解了。”医生对陆琢说,“回家记得练练走路,他愈合得很好,可以做做康复训练。”
    陆琢听着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
    医生离开后,陆琢去病房的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毛巾浸泡过热水后,给商霖擦了擦小腿。
    虽然中途有拆开纱布清洗过几次,但腿部被包裹着还是有些干燥,陆琢拿出携带的身体乳。
    商霖看着陆琢突然拿出来的小瓶身体乳,微微睁大眼睛:“你还带了这个。”
    “嗯。”陆琢按压出乳液,给商霖的腿抹上。
    商霖看着陆琢掌心的乳液,还有他涂抹的动作,脑海里想起了一点之前的画面,觉得有点羞耻地偏开了头,耳朵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