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娃娃脸,可她的五官却很细致,漂亮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圆亮的眸子,隐约流转著慧黠光芒,挺俏的鼻尖下是粉嫩的唇瓣,原本绘上的粉色唇彩早已被她吃掉,可沾上食物油光的樱唇非但未失色,反而更加红滟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她的身高不高,只有一五三,加上鞋跟,勉强构上一六○,娇小的身子不胖不瘦,属于刚刚好的体型。
    解决完盘里的食物,她转头看向好友,见她们还没八卦完,不禁受不了地翻个白眼。
    “拜托,你们是八卦够了没……”
    “啊啊——”突然,凌恩恩发出兴奋的尖喊,把方小舞的话给打断了。“你们看、你们看!那不是雷司隽吗?”
    不用她讲,早在那一对抢眼的男女走入宴会时,四周立即产生了骚动。
    “天呀!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来参加宴会。”夏乐乐也跟著惊讶地张大眼,目光直直移不开那对男女。
    雷司隽——豪京集团的总裁,世界排名前十大的超级富豪,他的产业遍及全世界,举凡航空、科技、海运……只要是有利可图的,豪京集团皆跨足,而且皆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令人不敢轻忽。
    而雷司隽果决狠厉的作风,在商界更被称为“恶魔”,会有这称呼,除了他不留情的作风外,更因为他那俊美如撒旦的外表。他是名混血儿,五官深邃漂亮,身型修长壮硕,优雅尊贵的气质如豹,看似慵懒却隐含危险。
    “哇!那么久没看到他,他好像比当年更好看了!”唐盼儿张大嘴。当年她们还在念大学时,雷司隽曾来她们学校演讲,这件事在当时可轰动了,一大堆记者守在他们学校里,就等著采访这名大人物。
    “天!他穿这样好好看哦!”凌恩恩忍不住捂著双颊,赞叹地看著那名绝俊诱人的恶魔。事实上,不只是她,宴会上的女人们皆移不开视线,就连男人也忍不住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三件式的手工西装穿在他身上,将他本就修长的身形衬托得更笔挺迷人,浓密的黑发整齐地在身后以细绳绑起,鹰隼般的深邃黑眸淡淡地扫视全场,漂亮的薄唇扬著礼貌的笑弧。
    “他身边那女人是他未婚妻吧!”夏乐乐也跟著插话。那女人美极了,看得出来也是个混血儿,气质优雅,尤其被雪白礼服包里住的身材,秾纤合度,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没错,好像是英国的贵族吧!”唐盼儿点头。“天呀!郎才女貌,家世又那么相配,真令人眼红。”
    “天天要看到雷司隽,一定会尖叫,她自从大学听过他的演讲后,对他迷得很,那阵子她呱啦呱啦的,开口闭口都是雷司隽,小舞,你还记……”凌恩恩转头,却没看到人。
    “咦?小舞呢?”
    “啊?刚刚不是还在这吗?”夏乐乐转头找人。“奇怪,怎么不见了……”
    “她一定跑去觅食了啦!”唐盼儿随口回答,她一双眼睛犹放在雷司隽身上。
    “也对。”另两人耸肩一笑。小舞一进来就拚命吃东西,活像饿了好久似的,她应该是去拿食物,待会就会回来了。
    这么一想,她们也就继续欣赏帅哥,把好友遗忘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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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女人娇弱无力的申吟声,在昏黄的空间里回荡,偶尔还交杂著属于男人的粗重喘息。
    许久,粗重的喘息渐渐趋至平稳,男人起身,毫不留恋地整理衣著。
    昏暗的灯光映著书桌,一张犹泛著激情红晕的娃娃脸疲累地喘著气,她半躺在书桌上,身子微微弯曲,黑色礼服褪至腰际,雪白的肌肤泛著漂亮绯红,在黑色衣料的映衬下,美得如刚绽放的樱花。
    “怎么?不起来是想要再来一次吗?”男人眯眼看著眼前的美景,低沉的声音因刚刚的激情而略哑,却反而增添一丝诱人的性感。他漂亮的黑眸泛著嘲弄,就连迷人的唇角也轻勾著讽刺的弧度。
    方小舞慵懒地扬起眸子,她像只刚餍足的波斯猫,舌尖轻舔著干涩的唇瓣,吞了吞口水,润滑一下刚刚喊得干哑的喉咙,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将视线移到面前的男人身上,被吻得红肿的唇扬起一抹甜笑。
    “先生,经过你方才那么激烈的玩弄后,我要是能生龙活虎地跳下桌子,那么相信我,该检讨的人是你了。”
    她的声音低低甜甜的,犹带著激情后的余韵,而水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男人——那名方才在晚宴上引起骚动的大人物,被称为恶魔的雷司隽。
    听了她的话,雷司隽不怒反笑,低低的笑声在沉静的空间回荡,好听得让她的心不禁浮动了起来。
    “一年没见,你还是一样伶牙俐齿。”走近她,他以指尖轻轻抬起她的脸。
    拨开他的手,方小舞慢慢坐起身子。头上的缎带早已滑到发尾,她干脆解开,顺了顺微湿的头发。
    “我倒没想到会在宴会上遇到你。”真的意外,在看到他时,心里的震撼仍残留在心,只有她知道,那撼动的心,几乎就要跳出她胸口。
    “不过,你就这样丢下未婚妻来和我私下缠绵,不怕你未婚妻找不到人吗?”她拉上衣服,低头整理衣上的皱痕。
    他抬起她的脸,专注的眸光定定看著她。
    “你在乎?”
    知道她会出现在宴会,所以他特地参加,果然就在角落看到她,他以眼神示意她私下叙旧,而一碰到她,他潜藏的欲望便压抑不住,狠狠地抱了她。
    眨了眨眼,她轻声笑了。“你以为呢?”她推开他,缓缓坐起身子。“难道你希望我在乎吗?”
    她扬起眸子,不著痕迹地深深打量著他。
    一年不见,他一样俊美迫人、一样让她的心脏紧缩,当她一听到恩恩的尖喊时,手上的盘子差点掉落,视线迅速移到他身上。
    他的头发长了,非凡的霸气更慑人,但迷人的模样如同她记忆中,除了他身旁多了一个未婚妻。
    她以为他早忘记她了,毕竟一年来,他从未和她联络过,甚至还有了未婚妻,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还示意她私下见面。
    她该拒绝的,可是她好想他,一年不见,对他的思念却还是那样深,她抗拒不了,只能随他摆布。
    可是,这些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看不到真正的她,在他面前,她早已习惯戴上面具。
    她不在乎的态度让雷司隽沉了眸,薄唇冷硬地抿著。“不在乎最好,我真喜欢你这一点,永远不缠人。”他嘲讽。
    只有他知道,他多想伸手掐住眼前这该死的小女人,多想狠狠抹去她脸上的不在乎。
    “哪里,不缠人的关系,可是我们当年的约定,我牢记得很。”方小舞轻声娇笑,噘起小嘴。
    “可是,你刚刚却犯错了。”她谴责地睨他一眼,“你刚刚没用保险套,怎么?你未婚妻满足不了你吗?让你这么冲动、这么急?幸好我生理期在前天结束,否则你就要担心闹出‘人命’了!”
    “有何好担心的?”他冷淡的俊颜,冰冷的无情。“不想要就拿掉。”他一年比一年厌恶她冷淡的模样,可不想在她面前示弱,他也装出无情的态度。
    心微刺,可她却笑得更无谓。“先生,这是我的身体,我可爱惜得很,所以,以后若是没套子,请你自行解决。”她的手轻抵著桌沿,轻松地坐在桌上,拨了拨汗湿的发,身上都是汗,黏黏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她微红的发丝让他眯起黑眸。
    “你的头发短了,还染发。”他不喜欢,她的头发向来又黑又亮,柔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在他未离开前,他不准她乱动头发,没想到才离开一年,她却染了头发!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明知道他不准她动头发,却还是在他离开的这一年跑去染了。
    “嗯,好看吗?”她当然知道他生气了,他一向喜欢她的发,甚至还不准她乱动,她也乖乖听话,反正她对改变发型也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