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吗?”男人无辜地反问,“你看,营养齐全,多好啊。”
    乔亦绾瞪着他,他也只是耸耸肩。
    他小时候在国外居住,偶尔想念台湾的美食,祖母就会做这几样给他吃,所以他也只学会这几样菜而已。
    他回来台湾后,工作繁忙,没有什么机会下厨,所以到最后还是只会这几样。
    不过,话说回来,他堂堂何总裁肯洗手做羹汤,就已经是了不起了,这小女人居然还敢挑剔?
    她以前天天吃咖啡馆的快餐午餐,也没见她有什么不满啊?
    果然是被他宠坏了吧,唉。
    乔亦绾瞪着他好一会儿,忽然噗哧一声笑出来。
    “很好笑吗?”
    何以牧被她笑得有点小不爽,他就知道这小女人只对她的哥哥好,对他就一点都不客气。
    “你啊,是不是只会这四菜一汤啊?”
    乔亦绾终于发现了。
    “哼!”
    “啊啊,害羞了,哈哈。”乔亦绾更开心了,“这有什么关系?下次我煮饭给你吃吧,虽然我也不太会料理,可至少比你这千遍一律的四菜一汤要变化多一些。”说完她又嘻嘻笑起来。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挺可爱的。
    “你说真的?”何以牧大喜过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绾绾要为他做菜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她耸耸肩,“我没有什么大本事,做点家事总是应该的。”
    “绾绾。”男人干脆丢下筷子,长臂一伸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吻她的唇……
    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绾绾,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你在胡说什么?不要为自己的纵欲乱找无聊的理由。”她有气无力地反驳。他又低声笑了。
    虽然正式的结婚手续并没有完成,但他已经很高兴了。
    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经是他的妻。
    “啊啊,你这头色狼,难道以后每夜都是新婚之夜?”小女人突然害怕地大喊。“答对了。”何以牧沉沉尽笑,“这是给聪明小孩的奖赏。”
    他的欲望再次膨胀,然后开始温柔地律动。
    乔亦棺叹了口气,在他永无上境的欲望里,再次沉沦。
    第二天一早,发情的野兽终于去上班了。
    乔亦绾松了口气,抱着枕头睡到中午,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
    “小懒虫,还没起床?”男人低沉而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好困。”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揉揉眼睛.“这都要怪你。”
    这只不知节制的野兽,抱着她发情了一夜,她不累死才怪。
    真奇怪他怎么还有力气,一大早爬起来去上班。
    “还没吃饭吧?”
    “嗯。”她揉揉小肚子,被他这一问就觉得饿了起来。
    “乖乖起床,我派司机去接你,和我一起吃午餐。”
    “干嘛那么麻烦?我随便弄点东西吃就好了。”
    她还想继续睡,柔软舒适的大床比美味可口的大餐还要来得诱人。
    “不行,身体充分运动以后,要好好吃顿大餐,补充营养和能量。”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还补充能量哩?好让他继续抱着她发情一整夜吗?会死人的耶!“乖,听话。外出的衣服我帮你放在床边了。”
    她扭头看了看,果然有一件天蓝色的丝缎连身裙,旁边还放着搭配好的丝袜、薄纱手套、帽子,还有一个小盒子。
    她好奇地把盒子打开,居然是一套珍珠首饰,项炼、耳环、胸针都有,珍珠大而圆润,颗颗大小一般,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我以为只有老太太才喜欢戴珍珠首饰。”她专着嘴抱怨。
    “这是天然珍珠,金银首饰不适合贴身久戴。”
    “你规矩真多。”
    “快去准备,司机应该快到楼下了。”
    “好吧。”
    乔亦绾放下电话,抱着被单发了好一会儿呆。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依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除去个人偏见,何以牧怎么看都是一个好情人加好老公人选。
    他相貌英俊,身材无可挑剔,那方面的能力更让她惊叹,更何况他还有钱有势,出身名门,身价不可估量。
    他自己又有经营才华,不是好吃懒做的大少爷,不仅守住原有的家产,还更扩大了集团的江山版图。
    他温柔体贴,从不和她斤斤计较,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百般疼爱。哪怕这只是一个“深情游戏”,他的演出也有满分的水准。
    乔亦绾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爬下床。
    她在浴室中,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佣懒中带着几丝妩媚风情。
    她对自己短短几天里由青涩到妩媚的变化感到心惊。
    “这样下去可不行,把我宠坏了,等我习惯了,到了分手那一天,我该怎么办?”
    虽然她不会像刘静玲一样激动到去刺杀别人,但是她可能会刺伤自己吧?女人的爱情总是很可璘,不像男人那样潇洒自如,说爱就爱,说不爱就可以从容离开。
    所以,她可不能傻傻的以为,男人给她的温柔会是一辈子。
    有钱男人的爱最不值钱。
    6 何以牧带着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馆进餐。
    他选择了隐密的单人包厢。她才一进去.就被他先当作了大餐,尽情亲吻缱卷了十几分钟,才恋恋下舍地放开。
    乔亦绾不满地擦着嘴唇,因为激情而绯红艳丽的小脸满是怒气。
    “何以牧,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男人低笑,不以为意,体贴地为她剥虾壳。
    “我失业了。”乔亦绾用筷子戳着他放到她面前小碗里的虾肉,闷闷不乐地说。“喔?”
    “其实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年龄大了,不再适合当少女风格的服装模特儿了,而且我一个多月没去上班,一定会被新人挤掉。”她没精打彩地说。
    何以牧没开口,只是静静听她说。
    乔亦绾念完高中后,就追着乔亦远到台北,念了两年技术学院。
    她和乔家决裂,失去了经济来源,所以念书期间在一家少女服装杂志当兼职平面模特儿,那家服装杂志走的是日系风格,以可爱活泼、青春阳光的女孩子为主力。“这是我唯一做了将近两年的工作,现在突然失去了,觉得好难过。”
    她刚才在路上和杂志社的老板联络,对方很委婉地告诉她这个结果,当时她差点落下泪来。
    失踪一个多月,老板还能对她这么客气,已经很有人情味了,地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要求什么。
    “你在学校主修什么?”其实何以牧早就知道,但仍这么问。
    “商业管理。”
    当初她会选择念这一门科系,是打算以后帮助乔亦远,当他的商业助理或是随身秘书,和他永远在一起。
    只是现在看起来完全没必要了。
    “我有位秘书最近要请产假,不如你来代替她一段时间,如何?”何以牧试探着问。
    “我不要!”乔亦绾马上拒绝。
    “我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特别照顾你的,我会做一名公私分明的好上司。”大野狼藏起尾巴诱拐着小红帽。
    “不要就是不要!其实我很讨厌秘书这个职业。”
    以前她打工做过临时秘书,酒席桌上的谈判让她既反感又畏惧,还有好多色老头对她又摸又抓,烦不胜烦。
    “绾绾,我这可是正正当当的企业,没有色情勾当。”
    “你自己就最危险了。”乔亦绾送他一枚白眼。“而且我讨厌办公室恋隋。”男人忽然沉默了,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愉悦。
    “喂,我拒绝了你,你还偷笑什么?”
    乔亦绾觉得他实在很奇怪,经常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何以牧摇头不说话,亲手喂她一个鱼丸。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仅仅是为她“恋情”这两个字而心花怒放呢?虽然她没有进他的办公室,和他朝夕相处,但她在无意中不是承认了他和她之间有了“恋情”吗?这样的认知,让何以牧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