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挺酷,萨姆发散想到。
    “你朋友们的老戏码,就在这儿呆了两分钟,波特和普林斯吵起来了,庞弗雷夫人把你的朋友们都赶出去了。”格丽塔出乎意料的体贴,她倒了一杯水,扶着水杯慢慢让萨姆喝下去。
    “谢天谢地,我感觉好多了。”萨姆喝了这口水,火辣辣的嗓子终于好像回到自己身上了。她由衷的感谢格丽塔。
    “萨姆,你都不会想,为什么其他人被赶走了,我还在吗?”格丽塔放下水,转头看萨姆的时候满脸不高兴。
    “因为你比较晚来?”萨姆随口回答,努力尝试感知自己包在纱布里的手。
    “不,因为我姓凯奇拉福,我们家常年给医疗翼供应药剂,在我入学前就定期和庞弗雷夫人共进晚餐。”格丽塔又露出那种讨人厌的斯莱特语气了。
    “哦。”萨姆干巴巴的回答。她实在不懂格丽塔来干嘛?萨姆现在希望随便来个人,没有莉莉西弗小天狼星詹姆斯,隆巴顿也行啊,好歹说说魁地奇后续怎么样啊,最后明显的犯规,有没有罚分或者补球?
    “萨姆,我在炫耀……但是你好像从来不会羡慕我。”格丽塔叹口气,又给萨姆倒了半杯水,贴在萨姆唇边让她慢慢喝下去。
    看在水源的份上,萨姆小心挑选了措辞。
    “不,你挺令人羡慕的。但是你知道比赛后续怎么样了吗?”萨姆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这个重要问题。
    “是啊,最后怎么样了。”拉起的幔帐后面传来一声虚弱的问话。
    格丽塔脸红了又白,走过去刷一声拉开帘子,白色的帘子后面就是比赛最后冲撞萨姆的拉文克劳队长朗斯先生。
    萨姆艰难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比萨姆更惨,手脚都固定起来了,脖子也是,头上还缠了绷带。
    这让萨姆感觉好多了,毕竟对手比自己更惨,至少证明自己没输不是。
    朗斯先生脑袋固定着,只能蹩脚得斜视萨姆,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一种明显的抱歉神色,非常真诚。
    “嘿,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最后真的气疯了,你知道巫师有时会被脑子里的牛氓控制。”这位拉文克劳的六年级显然也是放下扫帚就变个人的典型,语气柔和缓慢,但也许是因为他也在病床上,是个病患
    “哦,不用抱歉,我在赛场是故意激怒你们的,你知道,比赛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过牛氓是什么?”萨姆想做个潇洒耸肩的动作,痛得她龇牙咧嘴。
    “牛氓是一种……”刷一声格丽塔面无表情,替朗斯把帘子拉起来了,但声音还是照旧传了进来。“……是一种我们看不见的……虫子?但是据我研究……”朗斯的伤势比萨姆还重一点,但是一点都没妨碍他的话唠。
    萨姆一下子看不见病友的脸,格丽塔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也让萨姆感觉精疲力尽,明明比赛前她还挺正常的。
    “我想和萨姆*莱斯谈谈,所以安静点怎么样?”格丽塔的话明显是和朗斯先生说的,领子那边六年级的朗斯一言不发。
    真的拉文克劳啊!萨姆回忆了同样出生拉文克劳的继父没,默默把白斩鸡的外号送给了拉文克劳。
    同时格丽塔绕到另一边的帘子这边来了。“跟你讲话真费劲!”她怒气冲冲的说。手里的帘子拉的哗哗响。
    萨姆不认同这点。
    “听着,我有个赚钱的点子,我知道你很擅长干活,利润我可以和你平分。”格丽塔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扭捏,手无意识拽着手里的白帘子。
    “我知道你很缺钱。”她着急补充了一句。
    萨姆脑子里本来就好像又一百只蜜蜂在嗡嗡作响,现在好像又多了一百只,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嘿,我也会干活,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朗斯快活又虚弱的声音从帷帐的另一边传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摔门声,格丽塔气冲冲就跑了。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格丽塔。”萨姆看着黑石墙面,长长舒一口气,和格丽塔比起来,话唠的朗斯明显让人舒服多了。
    “嘿,那就是女人啊!希望我没有被禁赛。”朗斯快活地说。
    “没事,听说了吗?我没被禁赛也要缺席了。”萨姆想转头看看病友,却发现他的幔帐被格丽塔放下来了,但没关系,知道他连头都动不了。
    第二天萨姆就被庞弗雷夫人赶出了医疗翼。
    “记住,新生的骨头很软,如果不想体会全身骨头重新发育,就老老实实的别玩魁地奇。至少等一月。”庞弗雷夫人严厉的注视萨姆,丝毫没有被萨姆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的意思,毕竟萨姆也是医疗翼的常客。
    萨姆笑眯眯的感谢了庞弗雷夫人,然后朝里面喊:“拜,朗斯,我先走啦。”萨姆左手吊在胸前和新认识的朋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