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歌睡不著,这几天发生太多事,她一直处于震惊状态,表面冷静的她毕竟只有二十一岁,心里头还是澎湃不已的。
    她开了床头灯,起身下楼倒杯水喝了一大口,缓缓的走上楼,看了一眼他睡的主卧室;灯还亮著,她记得他睡觉也关灯的,难道他还没睡?
    她敲了敲房门。
    “是谁?”是邙尊诀清醒的声音。
    “是我。”她轻喃。
    一会儿他开了门朝她一笑,“睡不著?”
    她点点头,“你也睡不著吗?”
    他没回答,只问了句:“要不要进来?”
    她一笑,“可以吗?”随后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男性化的品味,一切装潢走高格调但不花俏,崇尚简单。
    她坐在沙发上看向他桌上摆著的手提电脑,“还在忙工作啊?”
    “有些企划案明天要和几个一级主管讨论,马上就要做出决定,不先看一递不行,现在公司有几个并购案正在评估可行性。”
    “你真是一个工作狂,回到家还不忘忙公事。”
    她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好像天下是他一个人的。
    她觉得感情是一件奇妙的东西,放出去就很难收回来,她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他一天不把眼光往她身上搁,也许她会立刻死掉。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不记得了,或许是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很青涩也很无知,因为是她的初吻,不知不觉的就把心给交了出去。
    “喜不喜欢工作狂?”他低沉的问。
    她低下头轻轻的颔首,不敢看他过分好看的俊脸,怕会更加无法自拔。
    “喜不喜欢我?”他接著问。
    她再次颔首,心跳一次比一次快速,这是她头一回承认她的爱,她不想隐藏了,太累心。
    “今晚……给我好吗?”他邪气的喃语,听起来是问句,可是他的心却是打定主意要她;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一定要先得到她的身子,这是他自私的想法。
    她一震,心中的不安开始骚动,他拾手抚上她的唇,她秀丽的面庞泛著红润。
    “尊诀哥……我……”韩如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坐在她身边闻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一颗心像是著了魔似的,“你好香。”
    她感觉到四周氛围的微妙变化,心跳飞快,她想要避开却被他的大掌擒住。
    邙尊诀捧起她的脸蛋,难掩兴奋的封住她的唇,炽烈的欲望像是出柙的猛虎,仿佛要将宣示烙印在她身上。
    他啃咬著她柔嫩的粉颈,大掌往下探去,她不习惯这种亲昵,惊吓得颤了下;他的手指来到她的胸脯握住她小巧的丰润,他和她同时感觉到其间的变化,小巧的胸房敏感的起了反应。
    这几年来虽然他不乏女伴,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真正进过他的心里,他的心远比他所能理解的更加孤单寂寞,直到她靠近他。
    她微弱的呻吟出声,心里满是娇羞。她爱他,愿意给他她的一切,可她还是羞窘极了,再加上不知如何应付内心的炽热激情,她不安的扭动著身子。
    他褪下彼此的衣物,将她抱上床,对著她以舌尖舔弄品尝。
    “我……很怕……”快戚不断的袭向她,一切是那样的陌生而销魂,全身透著奇怪的电流,身子被他舔咬著,一阵阵的酥麻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邙尊诀含欲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让她娇羞得直想躲,他动情的哄道:“你很美,不要害怕,我爱极了你,我会很温柔的待你,如歌,我的爱……”
    性爱高手邙尊诀居然也有这一天,为著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实在不像平日的他;一向冷静自持的邙尊诀,终有忍不住的时候。
    “尊诀哥……我还是很害怕……”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注视与对待,韩如歌的反应是又羞又急,咬著唇,虚弱的回应他。
    他修长的手指延著她的身子爱抚著,慢慢采入她的柔嫩间。
    她皱著眉咬著下唇,“好疼……尊诀哥……不要……好疼……”她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亲昵会这么疼,噙著盈盈泪光,想把他的手臂推开。
    她是如此纤细娇弱,他是这么阳刚粗犷,男与女的不同竟是如此分明。
    他吻著她的唇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他侵略的手指仍然持续律动著……欲望像烈焰般燃烧,他在她耳边喃语著情话:“我的小人儿……我的小情人……我的爱……”
    冷不防地,他将炽热的坚挺刺进她体内,强而有力的行进,欲望与热情瞬间达到顶点,他情深难抑的俯首吻她的唇。她的柔软,她的清丽,她的韵味……蛊惑著他,逼疯他狂乱的心,情不自禁的向她激情索求,他要更多,要她的全部。
    她痛得叫出声来,他好言抚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战栗窜上她的身心,她扭动著纤腰,娇弱的身子摆动著,狂烈的快感彻底袭击著她,她没法选择,只有被动的跟随他……
    邙尊诀望著她痛得皱眉的小脸,他就像血气方刚的青年,狂烈而失控的没了理智,她娇小的身躯散发著诱人的气息,一种原始的欲望让他完全忘了她是第一次,承诺要温柔的待她。
    他持续肆虐著她的柔弱,一次又一次,巨大而撩人,直到他忘情的大声呻吟出声,身体强烈抽搐,灵魂出脱到九天之外……
    萧和岚讨好的看著姚卿卿,“怎么样我都是你妈呀,你不能不认我吧?”
    姚卿卿吃著高档的韩国料理,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只认钱,不认妈。”
    萧和岚心头一痛,这个女儿比她想像的还要现实,“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有今天也是我给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姚卿卿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我该谢你罗?”
    “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你现在吃的、用的、住的原来都属于另外一个人,你是要谢谢我没错。”
    “我恨你都来不及了还谢你,谢个屁!”姚卿卿重重的把筷子丢在桌上。
    萧和岚吓一大跳,“我是你妈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要搞清楚,我这样对你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你让我在姚家生活二十一年,过惯天天有佣人伺候的日子,而且出入有司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燕窝当水喝,鱼翅当粉丝,水蜜桃当零食,油压当运动,SPA当洗澡,名牌当地摊货买,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你说的这些事……有什么不好吗?”萧和岚不明所以。
    “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过一辈子当然没什么不好,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我被打回原形,我根本没法过平常的日子,我回不去贫民生活,你要我以后怎么办?你说我该不该恨你?你一开始就不该把我换走的,你这样是害了我。”
    萧和岚听懂了,“你过不了穷日子了。”
    “没错!我不可能跟你一起挨穷,姚家也不可能再提供我以前的生活品质,他们现在对我已经明显的不一样了,常常给我脸色看。我知道他们希望我离开,他们要的是亲生女儿,可是我不能走,我一走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姚卿卿控诉著她的悲哀,然后开始哭起来。
    萧和岚跟著心疼的掉泪,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姚家不会一毛钱都不给你就赶你走的,只要好好规画,不怕挨不下去。”
    “一千万,就只有一千万,你说能怎么规画?规画个屁呀!”她哭著骂道。
    “你不要这样,我那个面摊可以养活如歌,一样可以养活你。你搬来跟我和外婆住,不用看姚家人的脸色,你要再升学就再升学,要出国就出国,我想办法去贷款。”
    “你养我?”姚卿卿嗤笑一声。“省省吧,我不是韩如歌,你养不起我,所以我说我恨你一点也没错,如果以前你没有不要我,现在我不会活得这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