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撒旦的爱火 > 第21页
    忙完家务事,丛法烈来到颜宅已是上午十点许。
    "耘摩到公司去了。"雯慧一见到他就说。
    "我知道,公司总要有人坐镇。""丛氏集团大楼前被一群媒体包围着,你刚才进来没被狗仔队盯梢?""有,好几个不识相的记者问我下一步是不是要宰了那对奸夫淫妇。"他往楼梯方向走两步,回首问雯慧:"她好吗?""不是很好,她被软禁的这三个多月,大概吓坏了,我和耘摩问她话,她都不太回答。"丛法烈的心一紧,踅回雯慧面前,冷酷的问:"她被谁软禁?""你……不知道?"雯慧挑起眉,她以为早有人告诉他。
    "谁软禁了丰君?"他再问一次,充满危险性的语气。
    "徐源长。"雯慧清清楚楚地说出他的名字。
    这个真相像雷殛般击中丛法烈的心坎,失措、心痛、仓皇各种情绪纷涌而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他飞奔上楼,推开客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弓着膝坐在床上的丰君,她正张着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无语的打量他。
    他将她搂进怀里呢喃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杀了徐源长那个混蛋!"他抚着她的发、她的脸颊。"你受苦了。"她开始哭,泪痕满面的埋在他胸前。"不是身体的苦,是心里的苦。"他的心狂跳,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我只是心里好乱、好乱,所有表面的平静都只为掩饰内心的纷乱,而且你母亲并不喜欢我。"她止住泪,情绪渐渐平稳。能够再见面,她觉得是自己多得的。
    "我母亲很少有喜欢的人。"他安慰道。
    "她是对的,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我在丛园怎么样都比不上徐芳踪来得自在。"她吸吸鼻子。
    他抽一张纸巾替她拭泪。"那是因为你不够投入。冷着一张脸对人不理不睬。"季丰君难得顽皮的朝他扮了个鬼脸。"那是因为我在丛园老是挨骂,怕说错话只好不理人。""是啊!最安全的方式却是最高的姿态。"丛法烈发一下小小的牢骚。
    "不然你教教我该用什么法子对待你的好母亲和好妹妹?"季丰君娇嗔地道,她从来没试过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
    丛法烈故作沉思状,"想不出比你更有效的方法。""是啰,连你也莫可奈何,我这个无名小卒能想出什么高明的办法。""所以你选择逃避,选择离开我?"丛法烈责备她。
    季丰君咬咬好看动人的下唇,无言以对。
    什么跟什么嘛他和她谁也没给过谁一生相守的承诺,她离开有什么不对!他凭什么这么认真的盘问她。
    丛法烈投降道:"好了、好了,别再咬,你明知我会心疼。"他勾起她的下巴怜惜低嚷。
    她挥开他的手,跳下床,"你才不会心疼哩!你最心疼的是徐芳踪寻死觅活;最心疼的是你那个宝贝妹妹,我这个穷人家的小孩随便丢一千块就能赶走了,有什么稀奇特别的!"他宠溺的看着她,试图搂她的腰,却被她躲开。
    "你别这么小气嘛!那么久的事记仇到现在。"他讨饶。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该对你大方?"她故意激他。
    "我是你丈夫,不够格向你讨大方吗?"丛法烈心里不是滋味。
    季丰君放软声音道:"你根本没当我是你真正的妻子。"丛法烈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只得顺着她的话说:"我当然把你当作我真正的妻子看待。""我感受不到。"她固执的反驳。
    丛法烈暧昧的盯住她的身子,直勾勾的锁住她的双眸。"你鼓励我像饿虎扑羊似的与你温存是吗?"季丰君沮丧极了。"你说到哪儿去了?""你和我想的不是同一件事?"他故意逗她。
    季丰君摇头,"只有男人才会满脑子的性。"丛法烈好心情地朝她扯开一抹笑,"我满脑子性幻想的所有情节全和你有关。"季丰君羞赧地道:"这算是恭维的话吗?""可以这么说。"他又靠近她一步,她则节节往后退。
    "徐源长曾用你现在看我的眼神看我……"季丰君决定把心里害怕的事透露出来,她希望他能和她一起面对。
    "我会杀了他。"丛法烈咬牙切齿低吼。
    她拦住他正要往外冲的身子。"我不曾让他碰过我。""我还是不能饶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动机和我原先料想的不同,他并不是单纯要为芳踪报复,他有邪念,他想得到你||而这是我不允许的。"丛法烈激动地道。
    "他没有真正得逞,我还是完好无缺。"她没料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死命搂紧她,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她张开双臂回应他,她喜欢这种紧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就像彼此相属於彼此的灵魂一般。
    冷不防地,他将她抛上床,饿虎扑羊似的脱下她身上的衣服,就像他稍早形容的。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床单上,赤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他的唇压向她,而唇上的滋味是如此甜美。他的舌头灵巧的探至她口中深处,他已太久不曾尝到她的滋味,正确的说法是他太久未近女色。禁欲太久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是难掩急切。
    他的手握住她的,相缠着,不断加重他的吻,掬饮、沉醉、迷恋、品味……放弃一切自制。
    他不耐地快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让肿大的悸动从长裤里解脱出来。他先用手指试探性地进入她,黑色的眸子里有着他强烈的欲望……
    翌日一早,丛法烈牵着季丰君的手下楼。
    "我们回丛园吃早餐,一会儿金嫂会来拿丰君的行李。"颜耘摩和雯慧面面相觑。"你们不怕外头的狗仔队?"丛法烈扬起漂亮的下巴,"我们准备一起面对。""你母亲呢?她好像还是对丰君有意见。"雯慧道。
    "如果情况仍然恶化,我决定搬出丛园。"丛法烈不在乎地宣示他的决心。
    季丰君莞尔一笑,她并不奢望太多的意外之喜,完全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宿命观。
    而且丛园里还有个徐芳踪要面对,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有成人之美,不是她这个一介弱质女流可以左右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的做法是静观其变。
    如她所预料的,才踏进丛园,所有冰柱般的目光全投注在她身上,原本高谈阔论中的三个人,立即中止谈话。
    "真扫兴,本来想请假在家陪妈咪的,看来还是到学校找人打屁聊天有趣些。"丛法燕站起身背了帆布袋,正眼也不看丰君一眼便往门外走。
    "法烈,我们约好今天沟通的,不是吗?"徐芳踪怕他有变。
    季丰君推他一把。"你们去谈。"丛法烈和徐芳踪走后,留下季丰君和史珮萱。
    "你还是回来了。"史珮萱冷淡的说。
    季丰君可以转身离去,她一个人也唱不了独脚戏,但她不愿再和从前一样只是一味的回避。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如果是为了我的出身背景或是我父母,那么我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如果是为了我的态度,那么我愿意改变。"季丰君诚恳地道。
    史珮萱挥挥手,"省省力气,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得我的缘,与你的出身、父母、态度没有一丝关系。""这么说来,就算我想努力改善我们的关系也无能为力!""投缘"是多么困难的两个字,这等於是判了她的刑、定了她的罪,如果这种情形不能改变,她们之间注定要这样冷冷淡淡的相处一世。
    "你不需要改善什么,我也不是法烈的生母,他能不给我脸色看已经是万幸。"史珮萱挖苦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