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再往下进行,可我知道不能这么做。」
    他修长健壮的身量,充满男子气概,她越看越觉得迷乱,好怕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因为你怕承受不起后果?」丑小篆禁不住心底的惆怅。
    「我怎能和太子殿下抢女人。」盘云飞苦笑了下。
    她不解,「我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啊!」
    「妳今日的才艺表演是众佳丽之首,再加上昨日的眼缘评比,若无意外,这届的中原小姐非妳莫属。」
    盘云飞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他怎会吻她?而且还吻得那么投入。
    他很久不曾有过这样情不自禁的冲动了。
    是因为她可能成为太子妃,所以蛊惑他掠夺她的芳唇?
    「我不要!」
    「恐怕由不得妳。」他说。
    他有什么好不是滋味的?是他千方百计将她带来京城的,就算如今有了不舍之情,也能慢慢习惯的。
    当他知道她去找韦拾儿,心里居然可笑的涌起愤怒的情绪,尤其在韦拾儿告诉他,有个叫丑小篆的小女人,想做他们俩的和事佬,他更是失去理智的想发一顿脾气。
    他应该对韦拾儿还念念不忘的啊。
    「我不信由不得我。」
    她打定主意不参加三日后的决赛,少了决赛的成绩,包准落在十名之外。
    「小篆,这里是京城,选美比赛关系各省的荣誉,尤其决赛特别重要,不可任性。」
    「有什么了不得的,难不成皇上会亲临主持?」她胡乱猜测。
    他点点头,「妳猜对了,皇上不只会来,而且会主持加冕大典和赐婚大典。」
    「赐婚?」
    盘云飞苦涩一笑,「前三名佳丽皇上都会赐婚,这是难得的机会,嫁入豪门的机会。」
    「我不嫁。」
    丑小篆反身,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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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雨、劲风。
    决赛不得已往后延期,丑小篆盯着窗外的风雨,没好气的对梁靖蕙道:「我想请假。」
    「怎么了?」
    「我不想出席决赛,所以预备请病假,妳看需不需要请不凡哥替我开张假条?」
    「万万不可,妳一请假,中原小姐将与妳无缘。」
    丑小篆轻松地道:「我无所谓,看谁有兴趣夹去配饭。」
    「皇上要赐婚的。」
    「我就是不想要皇上的赐婚嘛,烦死人了。」
    「皇上这回要替几位王爷、大臣赐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妳竟然要请病假?」她想要还要不到呢。
    「我又不认识那些王公大臣,赐这种婚不要也罢,再说佳丽们的名额不过三名,而且又不一定是正室,根本不划算。」她听不凡哥说得一清二楚。
    「不一定是正室有什么关系,王爷和大臣们的侧室好过庄稼汉的元配,做妾也没关系啊。」梁靖蕙讲得头头是道。
    丑小篆嗤哼了声,「谁说做妾也没关系,做妾会要了我的命,我才不干。」
    「小篆,妳无论如何一定要出赛,否则盘大人会丢乌纱帽。」
    丑小篆皱了下眉,近日只要想起盘云飞,她的心就会像被利刺刺中般疼痛,有些悲伤,有丝困兽般狂躁的心情。
    那日,他吻了她,是她的初吻,他的唇似上好的丝缎,还有他的大掌,放肆地逗弄她的身子,在他一次次的挑弄下,她禁不住的轻颤着。
    从此,她的心再没有平静。
    「小篆。」梁靖蕙轻唤着。
    丑小篆回过神,为着自己胡思乱想的香艳内容而不好意思起来。
    「呃?」
    「我跟妳说的话妳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妳说盘大人会丢掉乌纱帽。」但是为什么?她不选中原小姐和盘云飞的官位有什么关联?
    「京城里眼线多到吓死妳,妳伪装生病一定会有人告密领赏金。」
    天啊,她又想起他柔软的唇覆在她唇上的感觉了,她怎么变成这么淫荡好色了?
    「小篆!」
    「妳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宁,是不是真病了?」
    「没病、没病。」她伸手抚了抚发热的双颊。
    「没病就好,总之妳不能临阵退缩,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如果没有韦拾儿,妳十成十当选。」
    韦拾儿确实很美,盘云飞会爱上她不无道理,她曾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肯定常常享受他令人销魂的吻,思及此,她的心又微微痛了下。
    「那就让她当选,她是做太子妃的命。」
    「妳想故意选输?」真是傻啊!
    丑小篆不置可否。
    「不凡哥说皇上有意将祯心公主赐给盘大人。」
    这话引起她十足的注意,「盘大人对祯心公主没那个意思,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赐婚哪里管这些,夫妻之情是可以培养的,不凡哥说祯心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盘大人登对极了,简直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梁靖蕙心思单纯,根本不晓得丑小篆内心深处的曲曲折折。
    「妳现在和不凡哥走得很近?」丑小篆不想继续谈论盘云飞的事,再说下去她会妒性大发。
    「也没有啦,就……偶尔聊聊天啰。」
    「可最近妳总是不凡哥长、不凡哥短的,若是没什么,不会这么亲密才是。」
    梁靖蕙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羞涩,遂大发娇嗔。「好嘛,说不过妳啦,我是和不凡哥在交往,盘大人也知道的,妳觉得不凡哥人如何?」
    丑小篆就这么陪着粱靖蕙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着她最爱的武不凡,直至晚膳时间。
    XX
    夜里,雨下得比白日更大,丑小篆走进暴雨中。
    她让狂风暴雨往她纤弱的身子肆虐。
    如她所愿,她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
    是早起的厨娘发现她的,她倒卧在大雨里,冻得不省人事,小脸苍白,只剩一口气。
    御医武不凡提着药袋替她诊脉,大摇其头。「差点要没命了。」
    「风雨这么大,她跑出去淋雨作啥?」一时之间有太多的情绪充斥在盘云飞的心头。
    丑小篆一张美丽的小脸白似雪,她站在雨里把自己弄得病恹恹的,她是不是疯了?
    「小篆不想出席决赛。」梁靖蕙替她抹脸。
    「所以像这样找死?」他生气道。
    「我想小篆只是想藉淋雨染风寒,没有寻死的念头。」
    武不凡写了药方,「一会儿照着这药方配个十帖药。好在小篆姑娘年纪轻,否则今早就该见阎王了。」
    武不凡和梁靖蕙离开后,盘云飞独自坐在床沿陪丑小篆,他握住她冰凉的柔荑,发出哀伤的叹息,他明白自己的感情了,他一定是爱上她,否则不会这么担心。
    她睡了一天一夜,他也守了一天一夜。
    「水……水……好渴啊……」
    武不凡交代过,丑小篆喝了祛风寒的药汁,会较嗜睡些,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后。
    他倒了水喂她喝,「慢慢喝,别急。」
    她一口气喝完,「还要。」
    他再倒了一杯,她又一口气喝完。
    「我是故意生病的。」她说。
    「我知道。」
    丑小篆半躺地坐回暖坑。
    「我是不是白忙了?」
    不知是不是她身子太硬朗了,除了感觉有点虚弱之外,没有其它不舒服。
    「妳疯了不成?」他愠怒地斥责。
    她噘起小嘴,「你不要这么凶嘛,我生病是我自个儿难受,和你又没有关系。」
    「妳差点死掉知道吗?」他说。
    「是差一点,又不是真的死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闻言,盘云飞旋即擒住她细瘦的手腕,「妳怎么可以这么轻忽生命!妳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感受。」
    她的心彷佛被撕扯般疼痛。
    「你……你在说什么……」她几乎不能言语。
    他将她把在怀中,俯在她耳廓轻语:「妳不明白吗?我喜欢妳。」
    她睁大了水眸瞪着他,一时为之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