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嫒也来了,她是宋绝的女伴,宋绝邀请康嫒参加这么正式的晚会是头一次,康嫒不禁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心里想着宋绝是不是要把之前所说的话收回去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一起,宋绝心里到底是怎么盘算的?准备进一步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吗?康媛的心里充满期待。
    夏俪人喝了不少鸡尾酒,一杯接着一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因为看着宋绝和康嫒的互动,那种亲昵的模样让她受不了。
    她没想到为情所困会这么苦,而那个困着她的人是她不能,也不许爱的人,他是她法律上的兄长,他们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再说他喜欢的是明艳照人的康嫒,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性情古怪,又不合群的妹妹。
    “酒量这么好啊?我看你大概喝了五杯,不怕喝醉吗?”华静静穿得像公主一样,难得主动找她说话。
    夏俪人没答腔,又喝了一口酒,她的脸庞已经泛红,一股晕眩感让她几乎站不稳脚。
    “你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如果你在这里晕倒了可不好看,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呢?”华静静精明的看着她。
    夏俪人抬眼,星眸迷离,视线没办法对准她,她梭巡全场一圈,想找宋绝的身影,可是他和康嫒都不在。
    “上楼吧,你醉了。”
    “我想再喝一杯……”
    华静静递上酒杯,“我这杯给你,你一边喝,我一边送你上楼。”
    夏俪人不计后果的一饮而尽。
    室内一片黑暗,夏俪人心想她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会全身软绵无力,连站起身开灯的力量也没有?
    也好,不如就躺在这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也许一觉醒来所有的痛苦都会不药而愈。
    宋绝觉得头痛欲裂,灼热感爬满全身,他试图翻身却使不上力。
    他到底怎么了?会何身体会有种形容不出的闷热感,下半身像一块被烈火烧过的铁,灼得他发烫……
    他困难的想要坐起身,双手试着撑起自己的身子,却意外碰到一处柔软……
    他用手抚了抚,凹凸有致的曲线让他一惊,怎么会有个女人躺在他身旁?对方此时呻吟了声。
    “你是谁?”
    “宋绝……”女人虚弱的低喃。
    他用大手探路,身体的不适使他听不清楚。
    “康嫒……是你吗?”
    “宋绝……”又是一声模糊的低喃。
    他皱了下眉,认定这个躺在他身旁的女人就是康嫒。
    “你怎么了?我们怎么了?”
    为什么他会这样难受?好像—头发情的野兽……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将她的裙摆撩到大腿上,“康嫒,我要你……”
    “嗯……”
    她伸出手想拨去在她大腿上探索的手掌,她只想好好锤一觉,怎会有个人一直吵她,而且声音还是熟悉的男声。
    他没有因为她的推拒而住手,他认定是康嫒故意使的把戏,好向他的无情抗议。
    今晚邀请康嫒是为了分散他对夏俪人的注意力,生怕自己过于明显的举动会引起媒体的关注,以至于做出不合宜的猜测。
    “康嫒,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把分手说得如此轻易,可我不能欺骗你,也不能耽误你,今晚我想请你帮个忙,让我纡解一下……不知为何,我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像是要爆炸似的。”
    在情欲方面他一向把持得很好的;非必要时总能靠理性化解,或是冲个冷水澡,不知道今晚为何会如此,欲望竟然来势汹汹。
    “嗯……不要……”
    他的眸光变得深沉,脑子里幻想的女人变成她,他的妹妹。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爱欲气味;伴着急促的喘息声……
    ***
    翌日一早,不管是大报还是小报都报导了这件事,看过内文的人不禁感叹,怀疑有人存心想让兆年科技的大老板宋绝身败名裂。
    记者吴莲相台北报导
    年轻有为的兆年科技总裁宋绝,与他未满二十岁的妹妹夏俪人,凌晨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躺在“星辰饭店”十楼的总统套房里,现场一片绮丽,香艳原始的氛围泥着淡淡的酒味,不用说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绝和夏俪人虽不是亲兄妹,不过在酒精的驱使下竟然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荒唐事,恐怕也是说不过去的,尤其近日传出宋绝和女星康嫒好事将近的消息,不论是酒后乱性或定你情我愿,这样的结果对康嫒而言真是情何以堪。
    根据目击者转述当时的情景,当事人宋绝在酒醒后知道闯下大祸,立即迅速以身体挡住同床的夏俪人,并气愤的赶走看热闹的人,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说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许多认识宋绝的人都说他一向律己甚严,如果不是酒精作祟,理应不会做出此等淫秽之事,截至发稿为止,仍然联络不上宋绝的未婚妻康媛,所以没办法得知她对这件事的看法……”
    回到家洗完澡后,夏俪人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宋绝悄步走进夏俪人的房间,一声不响的在床上坐下。
    “你还好吗?”宋绝盯着她问道。
    夏俪人垂下眼,他的目光让她不安。
    “我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以为……”
    她开始哭泣,楚楚可怜的哭着。
    她的心好痛啊!她希望能够立刻死去,她怎会做出那样丢人的事?她不该喝酒的,虽然失身于宋绝不是什么心痛的事,她本来就一心想成为他的人,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啊,外人会怎样看这件事、会怎样看宋绝?是她害了宋绝,一定是她在喝得不知东西南北的情况下,对宋绝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才让宋绝做出不该做的事。
    仿佛看到她对黎恩的深深歉意,他的心被她痛苦的表情给撕裂了。
    “我也喝了不少酒,这件事错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必自责。”他淡淡的说。
    她张着饱含泪水的眼看向他,摇着头低喃:“我是因为……因为……”
    她说不出来,本想把自己的爱意一吐为快,可是见着他冷漠的模样,她的话又咽了下去。“先睡一觉吧,心情会好一些,这件事我会处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和黎恩分开,我会去向他解释,我会告诉他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喝得烂醉如泥,什么也做不了,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至于处女膜……我会安排你到德国动手术;我有个生死至交是医生,他有一群很强的医疗团队,可以重建你的纯真,以他们超群的医术,就算黎恩是医生也分不出真假。”
    听他说得如此冷静,她的泪水掉得更凶。
    她不要黎恩!她也不要重建处女膜!她只要他,为什么这么明白的心意会难以说出口?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他说不下去了,心想老天为何对他如此,既然给了他这个美梦,却不能长久拥有。
    “不是的……不是这个样子,我自己也有错。”
    她只记得昨晚因为护火中烧而喝了不少酒,然后华静静扶她上楼休息,她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
    “这件事你别尽往身上揽,你一点错也没有,最近的报纸也好、新闻也罢,全部别看,不会有好话的,一切有我处理,不管哪家媒体跟你说什么、问什么,只管沉默以对。”
    他抽了张面纸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似乎什么也没变,可又好像改变了一些事,例如这个拭泪的举动,在以前他们是不可能如此亲昵的,宋绝这么一个顶天立地钓大男人,竟然哄起女人了。
    她点点头。“他们说得很难听对不对?”
    “是啊,见猎心喜嘛,媒体恨不得把我剥了一层皮。”他微微一笑,牵动了脸上的肌肉,他的态度是出奇的平静。
    “我不要你一个人承担,我去向他们解释。”她作势要下床,却被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