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这件事,你们兄弟.自己解决。”褚竹贤说完话后转身上楼,他看了一眼萧欣,但并未要求她一起上楼。
    萧欣心里还呕着气,今晚不上楼与褚竹贤同房,她决定睡楼下客房。
    因为褚岩说的那番话,姜梨一夜没睡好。
    就在她要出门上班时,正好遇上也要出门办事的温赞磊,两人相视一笑,互道早安。
    “我送你去吧,反正很顺路。”他一向热心。
    两人上了他的发财车,温赞磊才问:“你好像有心事。”
    姜梨一愣,原想否认,还是说:“这么明显吗?竟让你看出来了。”
    “有什么烦恼?我虽然是个穷光蛋,不过还算有脑袋,可以替你出主意,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好办,我可以和褚岩打商量。”
    和褚岩商量?那还得了?她担心褚岩不知会怎么想,也许会认为她吃不了苦。
    “不是工作上的事。”她快速地否认。
    “不然是什么事?”温赞磊心肠好,不忍心看曾经喜欢过的人心里不痛快,如果可以替她分优解愁,他不知有多开心。
    “也没什么,换了新的部门还在努力适应中。”姜梨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什么部门?”
    “业务部,是秘书的工作。不过不要紧,我的学习能力不弱,相信很快就能抓到窍门。”她强颜欢笑地看着温赞磊。
    “你本来不是在财务部吗?和业务部好像没什么关系,你们业务部的经理是谁?”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总裁的二公子褚翔。”她老实回答。
    “难怪!”温赞磊恍然大悟的说:“我就说嘛,你明明学的是会计,怎么会和业务部秘书的工作有关联?原来是因为褚翔。”
    “学长也认识他?”
    温赞磊不以为然地道:“我没那个美国时间跟那种花花公子做朋友,他的名声并不好,男女关系很乱,褚伯父也真是好玩,生的两个儿子一个不近女色,一个声名狼藉。”
    “我略有所闻。”姜梨低声回应。
    “所以你要特别小心,褚翔不会就这么把你摆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我想有机会的话,你还是赶快调单位比较好;你如果不敢讲,我帮你去说,我和褚岩有交倩,他不会不做面子给我。”温赞磊干脆的提议。
    “这样……不好。”她不要褚岩又误会她。
    “我是怕你应付不了褚翔那个家伙。”
    “只要我洁身自爱,我想应该不会有事的。”这话连她都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昨天的宴会就是一个最好的印证,褚翔从头到尾就只是用强硬的方式试图左右她。
    “褚翔这个人和褚岩完全不同,他很难定下来,如果要找结婚对象的话,我认为褚岩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他大方的建议。
    “学长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知道你这一辈子对我的态度就是学妹对待学长该有的一般举止,再多就没有了,这一点我已经慢慢习惯,也能够接受你的选择;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受到褚翔的伤害,褚翔那种游戏人间的玩法不适合你。”
    “学长……”她现在终于体会有口难言是什么滋味。
    车停妥,温赞磊跟着她下车,欲言又止。
    姜梨开口道:“学长,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没关系,我没在褚岩的办公室跟他见过面,这种见面方式对大家都很新鲜,我来吓吓他;虽然他不容易让人吓到就是了。”温赞磊笑着对她说。
    姜梨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温赞磊,会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不管命运准备怎样带领她,纵使她不想认命也只得认了。
    就像当年,她还是没办法救活她母亲一样。
    褚岩一向早起,不论前一晚多晚睡,都不会影响他的习惯,今天亦不例外。
    后脑勺隐隐作痛,是老毛病了,每口犯痛时,他通常以止痛药来压抑住疼痛、未曾真正探求过造成疼痛的原因。
    昨晚送姜梨回家后,家里马上有一场仗开打,说他夺人所爱,真是太可笑了,他褚岩岂是那样野蛮的人?
    敲门声响起,他拿起桌上的笔说:“进来。”
    看见探头进来的是温赞磊,褚岩有些意外,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事弄得他心情大坏,今日一早能有好友拜访,他不知有多开心。
    “稀客!”
    “是啊,想找你喝一杯。”温赞磊大刺刺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这个人不拘小节惯了,穿着也不管体面不体面,只要舒服就好。
    “大白天就想喝酒?”褚岩一笑。
    “心情不好,我被人倒了会,真是气死人了,不找个人喝杯酒真会给闷死!你这里环境真不错,窗明几净,楼层高、视野好,可以看到全台北市呢。”
    “来帮我。”褚岩不只一次向他提出邀请,却也次次被拒绝。
    “我坐不住,你找我帮忙不如找姜梨,她心细如发,如果你能让她做你的秘书,那才是你的好帮手。”温赞磊借机向褚磊提及姜梨的事。
    “她现在是翔的秘书,我不方便挖角。”褚岩摇了摇头。
    “是不方便还是不愿意?”
    这时,秘书敲门,接着推门而人端着两杯咖啡,放下杯子后朝褚岩一笑。
    “总经理,褚小姐找您,内线电话,好像有重要的事。”
    “说我有客人,一会儿给她回电话。”褚岩喝了一口咖啡,气定神闲地道。
    秘书点点头后,带上门离去。
    “小荷花好像和你才是同母所生似的。”温赞磊停顿一会儿,才说:“言归正传,我觉得姜梨待在褚翔身边真的不合适,他不是正经的人,处处要占女孩子便宜,真是让人受不了。”
    “姜梨可以主动离职啊,我想这不是问题。”他一笑。
    “你就这么抗拒?”
    褚岩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姿势。“抗拒什么?”
    “抗拒另一个女人走进你的生命,取代杜鹃的位置?”温赞磊是少数几个能和褚岩谈论杜鹃的人。
    褚岩没想到他会提起杜鹃,有些情绪在一大早被挑了起来,他不爱听这些话,特别是撕开他心里的某一处伤痛,更是心如刀割。
    “这是两回事。”
    “我看你根本还没恢复,不如把杜鹃找来当面把话说清楚,你们这样念念不忘彼此,谁也不会幸福;我作东请你们吃饭,我就不信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明白的。”温赞磊豪爽大方的说着。
    褚岩沉吟半晌,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见她。”
    “这就奇怪了,你不想见她却仍对她不能忘情,我觉得这样很残忍,杜鹃又不是死了,你不见她,她却一心想见你。”
    褚岩一惊,“你胡说,我和杜鹃已经结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这也是她当初的决定,我不认为她会反悔;再说杜鹃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她不可能走吃回头草的。”
    温赞磊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有一件事,我放在心里一阵子了,很想告诉你又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吧,婆婆妈妈不是你的性格。”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忍受的。
    温赞磊考虑一下,还是决定不说,“算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杜鹃,我是为了姜梨,一朵小白花不该被放在污泥里。”
    “我说了,她可以离开。”不是他心狠,而是他不想因为他的出面维护她而落人口实。
    “姜梨个性虽然柔顺,可是也有固执的一面。”
    “那就没办法了,再说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应该会自我保护,翔的私生活烂归烂.不过我想他不曾真正伤害过女人,如果姜梨不愿接受翔的追求,时间一久,翔自然会放弃。”褚岩硬起心肠地说。
    “你真是他妈的固执,我都这么拜托你了,你还不肯帮这个忙?姜梨是我的小学妹,我有责任保护她,你拒绝帮我,到底在怕什么?”温赞磊搞不懂褚岩为何不肯帮他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