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份本来就是云泥之别,你去找合适你的女人、美丽的未婚妻温存,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季雨洁伸手指向门口,再度下逐客令。
    “我会去找姚馨妮,不过不是跟她谈情叙旧,而是说清楚、讲明白。我明天再过来找你,你想见海安就别给我乱跑。”离去前,他再度拿儿子当绑住她的借口。
    这件事要处理妥当可不是三两天就能搞定的,她暂时误解生气都没关系,就是别鸵鸟的躲起来,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她再一次闹失踪。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索着,如果当初刚分开那年,他再积极认真搜寻她的踪迹,也许两人加上孩子早就能团圆了,不会兜这么大圈才又让他得回她。
    至少他该庆幸自己还未曾跟别的女人许下婚约,否则他也只能当个负心汉了。
    一旦心中最想要的那个人出现,他便再也无法退而求其次,寻觅替代品了。
    “馨妮,这是怎么一回事?”离开休闲农村,宇勋马上约姚馨妮见面,此刻两人正在无人打扰的餐厅包厢里。
    “那是媒体捕风捉影、胡乱报导,我没有说是婚戒。”她一张丽容露出无辜的神情。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女人耍心机。”他微眯黑眸,语气有一丝警告。
    他之前怎么会误以为她的性格单纯无伪,笑容神似雨洁?
    “我参加好友的演奏会,上台献花合影,又不是我买通记者做不实报导,你这样兴师问罪会不会太过分?”姚馨妮微颦柳眉,轻细的声音充满委屈。
    她此刻的神情确实有几分神似雨洁,不同的是,雨洁的委屈模样令他满怀心疼想安抚,而她却让他感觉看不清真实情绪。
    之前他也许会相信她的话,但经过这次事件,让他一瞬间识清她的真面目,她并非单纯温顺的女人。
    “何况我没说谎,之前我向你提过我父亲希望双方联姻之事,你并未反对。”
    姚馨妮进一步为自己申辩。
    “我没反对,也没表示同意,当时只是认为可以考虑看看。然而我几天前已清楚向你表明现况,我无法和你继续交往,并非你的问题,而是我曾在意的那个女人出现了。”突然提分手确实是他太自私残忍,但他宁愿自私对她负心,舍弃一份才刚萌芽的情感,也不愿再一次失去挚爱的女人。
    “我不接受你分手的理由,因为前女友出现就吃回头草,那更不应是你会有的作为。”原本装柔弱委屈的姚馨妮,开始表现出不悦及不满。
    宇勋是她交往过的对象中最优质、最有魅力的一个男人,他体贴、风趣、有涵养,他的身份背影最能衬托她的价值,更重要的是她已经爱上他了,绝不可能任由他三言两语就分手,内心骄傲的她更不允许他被前女友所夺走。
    “我不认为你了解真正的我,不过那并不重要,对我而言,她是无可取代的女人,我要结婚的对象非她莫属。
    我只能说,对你很抱歉,和你交往的这两三个月,我们确实相处得不错,我对你不是全无感情,但无法更深入。
    因为我心底深处一直藏着一个女人,爱她太深无法真正忘怀,现在既然让我得到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将不惜一切的去争取她。”宇勋坦然告白内心情感,即使会伤了她,他也宁愿快刀斩乱麻。
    “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交往,我确信双方家长亦都乐见我们的联姻好事,我更不认为我的条件会输给另一个女人,我不接受分手也不会放弃。”姚馨妮声音平静,却坚定表明立场,两人的关系不容许他单方面宣告结束。
    “如果你够聪明,就知道这么做毫无意义,我在意的从来不是外在条件的匹配程度,在我心里,她的地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赢得过。
    她已为我生了孩子,这件事很快便会公诸于世,如果你想指控我负心劈腿,我都不会反驳。虽然和你交往期间我确实没想过会再遇见她,更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宇勋见她惊愕的神情,内心有些歉然,但既然要和她说清楚,他便不想隐瞒真相,更不愿让她心存任何期待。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只希望你不要再费心机在我身上,试图扭曲事实。”他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我不答应分手,你也不能将我撇得一干二净,因为……我已经怀孕了。”姚馨妮突地扔出一颗震撼弹。
    宇勋转头看向她,先是一怔,然后轻勾起唇角。“不可能。”他果断道。
    “我们已经有过好几次亲密行为。”她抬眸,目光凝重地看着他。
    “但我从没忘记避孕。”曾让他冲动过的女人,只有雨洁。
    突然想起昨晚和雨洁在一起,他完全忘了防护措施,如果要说现在肚子里可能有他孩子的女人,也只有雨洁。
    “我昨天验孕过呈阳性反应,原打算今天去医院确认后再向你宣布喜讯的。”
    姚馨妮说得煞有其事。
    他黑眸微眯,内心仍旧一派坦然。比起说谎,她比雨洁高明精湛多了。
    然而他更详细自己的谨慎理智,除了雨洁之外,绝不可能让女人意外怀孕。
    “需不需要我派个人陪你去做检查?”他冷冷问道。
    “好啊!”姚馨妮表现得泰然自若。要买通医生弄份假报告并不困难,如果用怀孕的理由能抓住他,她不惜装到底。
    她太过自然的神情教宇勋怀疑了两秒,但随即便否定她的说话,相信她是在做戏。
    “如果你想玩这种把戏,就算届时你能生出一个孩子来,我也会要求做DNA鉴定。”他不惜把丑话说在前头。
    雨洁只凭一封信、一张图告知他海安的存在,他便没有丝毫的怀疑,直接认了儿子,然而若换做其他女人,他不会轻易认账。
    并非他想赖账不负责,而是他从不曾对其他女人失控过,否则,他岂不随时要担心有人上门叫爸爸。
    “还有,就算你真不小心怀了我的孩子,我想娶的对象仍不会是你。”他原不想二度伤她,但显然姚馨妮不是个可以好聚好散、理性谈分手的女人。
    推开包厢房门,宇勋径自踏出包厢,此时手机响起,是苏伯来电。
    “少爷,不好了!海安昏倒了!”电话里苏伯慌张不已。
    “什么?”宇勋瞠眸,内心猛地一震。“我马上赶去医院!”他神色仓皇,快步奔跑出餐厅。
    身后,姚馨妮步出包厢,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咬着唇瓣,内心有着怒意与不甘。
    她会打探出他的对象,她绝不会轻易就认输的。
    宇勋驱车前往医院,在车上打电话告诉季雨洁这消息。可想而知,她听了有多担忧、多心急,他原想去农场接她一起到医院,但来来往往太浪费时间,于是打电话通知特助去接她过来,而他赶忙到医院探视孩子。
    “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海安会突然昏倒?”他奔至急诊室,焦急的问苏伯。
    “老总裁临时叫我去公司,我先找理由推托,秘书却一再来电催促,不得已我只好出门了。
    因为不方便带海安一起去,又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家,所以我将他暂时托给警卫看顾,可我人还没到公司,警卫就打电话说海安玩着遥控直升机,不知为何突然就昏倒了……”他解释着,也担心不已。跟孩子才相处几日,他已产生感情了。
    “那医生怎么说?”海安的精神一直不错,让他几乎忘了这孩子其实染着重症。
    “还在做检查。”苏伯频频采向检查室紧闭的门。
    片刻,紧闭的门开启,躺在病床上的季海安被推了出来。
    宇勋急忙上前询问状况,一边看着昏迷中脸色苍白吊着点滴的孩子,他心口揪扯了下,第一次强烈感受到父子的血脉相连。
    “上次住院检查诊断为慢性骨髓性白血病,一般情况下也许没有立即危险,但他已非较稳定的慢性期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