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明月喘不上气,他身子都发软,屁股跌在薄奚腿上。
    好欺负的像面团。
    他又能跟谁说呢。
    他的爹爹,他的娘亲,可是他们听到又能怎么办呢,殿下是天下人的主子,臣民们只有听话的份。
    “啊呀”一声,薄奚不允许他分心想旁的,重重掐了他的屁股一下。
    两个人不知怎的就滚到了床榻上。
    他剐渐明月的衣裳,露出那锦衣华服下的雪白肤肉。
    裤子被剐下,渐明月整个人凉飕飕的。
    他心道不好,又不知道这种预感来源于哪里。
    渐明月想回头看看,一双大手钳制着他的后颈,警告般地, “别动。”
    那声音熟悉,是太子殿下,又不像太子殿下。
    渐明月以一个任人揉搓的姿势被人摆弄。
    那脂膏软软的,渐明月热热的。
    天下之大,总有人懂得上位者的心思,这些精巧的东西,向来是不会出现在明处的。
    他们进献给殿下,殿下欢喜了,他们也就高兴了。
    只渐明月一个遭了殃。
    他向来是只有被欺负的份。红彤彤的脸颊,乱糟糟的头发,连哭都要咬着被子,他不敢发出声音。
    渐明月哆哆嗦嗦,他怕很的,想躲开。手却被牵着,那欺负人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他不敢反抗,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珠子,讨好地瞧着他。
    薄奚说:“不喜欢大哥哥这样儿么?”
    渐明月从没有那么想吐过,往日里吃撑了糕点,他忍着不吐出来。现在肚子凸起来,他也只能忍着。
    帷帐落到地上,只有一双细条条的手指拨出来,想逃离。又被另一双青筋泛起的大手抓住,扣在床上。
    那被子绣着芙蓉牡丹,花团锦簇的,谁也瞧不见丁点儿的腌臜。
    上位者的一声喟叹飘散而出,他说:“娃娃。”
    “我的娃娃”
    ……
    马上就到了选妃的日子。
    小太监瞧出来渐明月的不对劲,他总是困困的,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却透出一股由内而外的娇媚,不小心投来一眼,就是春睡含情,叫人心脏跳的砰砰。
    小太监疑心他是懂得了什么,将他拉到一边,用说悄悄话那么丁点儿的声音问:“你家里给安排了教习的姑娘了么?”
    渐明月起初不明白,直到小太监将话说的直白又露。骨。
    他羞红了脸,一开始还是摇头,后来脸上又露出那种难以言喻地困扰。
    他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说。
    渐明月日日在做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叫苦不迭,除了攀附别无他法。
    他的委屈谁都不知道。
    时辰到了,他不能再跟小太监攀谈了。
    他得跟着太子殿下去选妃。
    这些进宫的女子个个都是枝头最鲜妍的花朵。太子殿下的生母孝贤皇后故去的早,如今宫中做主的,是敬皇贵妃,他们到的时候,敬皇贵妃坐在主位上。
    她负责今日太子殿下选秀的一切事宜。
    敬皇贵妃的侄女也在选秀的一众臣女里面,穿桃红色衣裳的美人就是。
    随着太监的一声唱喏,今日的主角,太子殿下到场。
    秀女们个个含羞带怯地望去,太子殿下却面无表情,眼神冷酷。投去一眼就能将人整个给冻住。
    他礼数周全,就连敬皇贵妃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请他入座。
    多年前在宫中欺凌渐明月的那两个皇子里,有一个就是她的孩子。敬皇贵妃这么多年一直对太子殿下怀恨在心,连带着渐眠这个让三皇子受罚的罪魁祸首也带着不喜。
    察觉到皇贵妃娘娘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渐明月往太子殿下身后缩了缩。
    等礼部尚书宣读完太后皇帝的懿诏,这场选秀大会才算正是开始。
    太后抱恙,皇帝远在行宫,这场大会便稍显清冷。
    敬皇贵妃清了清喉咙,说:“太子殿下心中可有属意人选?”
    说着,她还不忘推销自己的侄女, “圣人也说,太子宫中清冷,除了太子妃,多选几个侧妃充入宫中,姐妹们在一处也热闹,也便为殿下开枝散叶。”
    太子殿下不接话。
    敬皇贵妃就只能自己干笑笑。
    她抬手,就有宫女捧着托盘走到太子面前。
    敬皇贵妃:“殿下属意谁做太子妃,便将这朵金簪子赏给谁。”
    渐明月也踮脚看那簪子。
    据说那是孝贤皇后的遗物,是当时太后娘娘赏赐给还待字闺阁的皇后娘娘的。
    这么珍贵的东西,兜兜转准又到了太子手里。
    薄奚接过簪子,摩挲着那属于母亲的遗物。
    片刻
    他从上位站了起来。
    秀女们个个满心期待,虽然知道太子妃的名额早已被内定,但想着,若是能做殿下的侧妃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