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解脱的步伐,打算回自己的住所去。他没唤来太监掌灯,讨厌人跟前跟后,这会园中只有月光照路,甚为幽暗,走着走着,他听见身后传出轻微杂沓的脚步声,他皱起了眉。
    心中猜测八成又是那几个看他不顺眼的兄弟,猛地一回头,果然是他们。
    “你们又想做什么?”他没好气的问。
    “我们想找你一道玩,可以吗?”几个阿哥长期受制在他之下,就算比他年长,也不敢在“未来王储”面前态度太张狂。
    永璂冷眼瞧着他们,这些兄弟表面上对他客气,实际上,哪一次不是想着如何在他背后捅上一刀。
    “你们想玩什么?”他们排挤他都来不及了,会想找他玩?他等着看他们想耍什么把戏。
    “你先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四阿哥站在离他五步的距离,笑着朝他招手。
    “什么东西?”他根本没兴趣看,身子动也不动。
    瞧他如此,四阿哥有些心急,刻意露出手中的地图。“这是皇宫密道图,有了这张图,咱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宫里恣意的玩耍探险,不会被一群讨厌的宫女、太监缠着,哪里也去不了。”他得意的说。
    “你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种密道图攸关皇城安危,当是极机密之物,怎么会落入他们手中?
    “这你别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去探险?”六阿哥由四阿哥手中抽过密道图,站前了一步急问。
    永璂仅是一个蹙眉就颇有威仪,几个人有点不安起来,忍不住退了一步。
    “好,我跟你们去,不过地图先让我瞧瞧真假。”他朝他们伸出手,这地图不能拿来胡闹,得送回给皇阿玛。
    “好啊,不过你自己走过来拿。”八阿哥说。
    他挑了挑眉,还是没动。
    “怎么,你虽是皇后所生,但论排行咱们几个阿哥也比你年长,长幼有序,你该不会要咱们走过去亲自交给你吧?”八阿哥话说得损人。
    永璂冷哼一声,这些人明里暗里就会争宠、说些酸话,罢了,多年来他早习惯了,不与他们计较的走上前去,一步、两步、三步、四——“嘿,大哥哥,你的糖掉了,嘉乐捡到还给——”一名小女娃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就在她飞奔至他身前时,身子突然快速往下落,他甚至还不及眨眼,女娃儿拿糖高举的手就消失在他眼前了。
    他脸色大变,低眸发现地上赫然有个挖深的地洞,再抬头瞪向对面的几个人,只见几个阿哥皆面色发青,一阵心虚,哄然鸟兽散。
    “大师,您刚才说什么?”乾隆震惊的瞪着躺在床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女娃儿,他身边站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这娃儿的命格是十二阿哥的福星,可以帮十二阿哥挡去三大灾。”老人再重述了一回。
    乾隆沉吟道:“你说永璂此生有三大灾,可否请大师说明白些?”这老人是个得道高人,不轻易入世的,今儿个太后大寿,才专程敦请他入宫为太后祈福祝寿,不巧让他撞见皇子间争宠的丑事,这事儿本已难堪,不料他竟又说出教人极为惊愕的话,这事当信不当信?乾隆有些迟疑着。
    “这十二阿哥是真龙转世,皇上在他出世当日曾梦见他遭天神打中前额后遁入凡间,十二阿哥出世后,皇上也亲眼见到他额上的那抹红,证明老夫所言非假,这条龙是带着使命出世的,以他的命格必能再创大清盛世,他的后代也能维持大清的长治久安,否则大清国必在几代后亡国!”
    “你在告诉朕,将来朕必传位予永璂?”乾隆心惊一问。
    “老朽只是将推算所知告知皇上,但信不信也由您。”老人抚着长须道。
    乾隆瞧着表情富含深意的老人,脸色阴晴不定。这老人有股力量,能让人信服,心下遂渐信了他的话。“朕本来就打算传位予他,这天下将来是永璂的,这还能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就因为十二阿哥是带着使命出世的,所以劫难也特别多,今儿个这娃儿已为他挡了一灾,后续还有两劫等着他,若能避过,大清国才能千秋万世不灭。”
    “啊何以见得永璂还有祸事?这回不过是皇子间的胡闹恶作剧罢了。”
    “皇上真认为这只是皇子间的胡闹恶作剧吗?”老人瞄了一眼床榻上的娃儿。
    乾隆瞇了瞇眼,没错,这并非一般的恶作剧,几个阿哥根本想置永璂于死地,那陷阱里满是铁块、流星槌,人落下后若没有当场摔死,也会教那些铁块、流星槌的尖锐刺死,而这娃儿代永璂受如此重的伤竟没死实属奇迹。
    “朕会严惩这些阿哥,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日后不得再有此等恶行。”
    事实上,他在得知这件事后,已立即将肇事的阿哥们全逮了来,所有人此时还跪在养心殿外等着他发落。“不过,您说永璂还有两劫……”乾隆目光射向床上的娃儿。“这娃儿能为永璂挡祸?”
    “没错,这娃儿的命格极为特殊,天生注定就是十二阿哥的盾牌,有了她,十二阿哥想死也死不了。”老人笑着说。
    “是吗?”乾隆眼中多了算计。“那只要将她留在永璂身边,让她为永璂挡祸便成了?”
    “这么做确实是保住十二阿哥的好方法,但是切记千万不能让两人相爱,否则这娃儿自己会有死劫,十二阿哥的未来也会大乱。”老人严肃的警告。
    “不能相爱是吗?嗯……朕记住了。”
    ***
    清乾隆四十一年
    京城,西直门内,西章胡同与高井胡同之间即为十二阿哥永璂的府邸。
    晨晓鸡鸣,初升的日光蒙着雾气,幽静的内院传来令人悸动的***……
    昏暗的烛火夹杂着浑浊的气息,轻浅的呻吟声热切的传出,寝房内的男子双眉间有颗红色淡痣,他上身半裸,露出精壮的古铜色胸膛,胸膛上还淌着如珠玉般的晶透汗珠子,那片抹了蜜似的薄唇微微勾起,邪魅的眼眸正专注地缠向同在丝帐内的两名女子。
    女子在他面前舞动着诱人身躯,一人抬起白嫩玉腿迎向他的肩,一人妖媚地褪下薄如蝉翼的蚕丝肚兜,露出浑圆丰满的玉峰蹭向他的双掌,两名艳如桃花的女子极尽所能的取悦着男人。
    他邪恶的一笑,伸出双指分别在她们玉峰上、脚趾上挑逗的画着圈圈,指腹的力量不是很大,却足以挑逗得人情欲火热异常,两具娇躯不住呻吟再呻吟,几近难忍的颤栗起来。
    女人哪堪男子如此“残忍”的对待,一同扑向他索爱,就想彻底被满足,争相狂吻着他的身躯。他露出佞笑,捧起其中一名女子扭得淫浪的美臀,轻拍后便打算满足自己也满足她们——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主子!”
    闻声霎时他脸色一变,想冲刺的身子也蓦地一顿。
    经过短暂挣扎后,不理,埋首于女子们的浑圆前,但态度明显不再十足的急进,而是带着几许气恼的啃咬着女人们。
    女人们被咬得有些发疼,又不敢退缩,只好轻推了他一把,完全不解方才还煽情火热的男人怎么了?挪动了身躯改以更挑逗的方式来诱惑他,催促他继续方才的动作,尽快的占有她们。
    男子瞇起炯眸,微恼的抓过其中一名女子,拉开她的双腿,挺起上身,稍加用力就能满足身下这***的女人——
    “主子,百步!”门外又传来声音。
    他额际快速淌下一滴热汗,身子没再挺进。
    黏在他身上的女子们实在愕然不解,门外的低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为什么门外的奴才每出一声,床上这饥渴焚身的男人就会火苗直降?
    “十二阿哥,来嘛……”身下张着腿的女子可不愿见到他降火,咬着牙,双腿紧环着他的腰杆,自己挺了身,主动要让他进入她的身子。
    他身子一颤,闭上双目,似乎在压抑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