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将是你我在一起的最大阻碍,这点你记住,回去之后暂且别进宫也别见皇阿玛的面,等我做好准备自己去向皇阿玛争取,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永基凝重的交代。
    “伤害?”他说反了吧,万岁爷看不顺眼的人是他,她才不要担心万岁爷怕他毁了她的幸福,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知道她怎么想的,他无奈。“相信我,听我的准没错,等我在山西的事告一段落,咱们就回京去,回去后我会将一切告诉你,然后,我要迎娶你做我的福晋。”他给予承诺,将来是夫妻了,他没打算再隐瞒她自个儿与皇阿玛正真的关系如何,以及他是神机营头子的事,只是现下他们还在赵之山的地盘,若查实赵之山的谋逆罪证,他们虽是都会有危险,此时她知道得越少越好,也越安全。
    福晋?她的心在跳跃,十二哥说要娶她呢!
    虽然他似乎瞒了她很多事,但她相信他,他瞒下的事必定是她还不方便知道的,她会耐心的等到能让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
    其实能够像现在这样躺在十二哥的身旁,抚触着他的胸膛,就让她很满足了,她笑得很媚,很甜,很小人得志……
    看着她眼若秋水,笑容娇媚,永基瞳孔缩了缩。
    原本静静拥着她的男人,身子突然向前一倾,双眼可以睨视着她,这让她的呼吸不自觉的屏住。
    见他慢慢伸出食指,轻撩起她一缕青丝搁在鼻下媚惑的嗅着,深邃的眼眸透着令人发慌神采,害她的眼睫眨也不敢眨一下,他有双标准迷死人的桃花眼,真是十足十的祸害啊!
    他张开了口准备说话,她不由得紧盯着他性感的唇型,专注的竖起耳朵听着期待他将说出什么爱语来。
    “嘉乐,我……”
    “嗯嗯嗯?”她充满希翼地猛点头,快点说啊!
    “我——要不够,还要!”期待了半天,他吐出的字句竟是这样的孩子气。
    她呆愣了一下后倏地满脸通红。“刚才不是才结束吗……”这男人真如传言,需索无度。
    “是啊。”他瞇了瞇眼睛。
    “那你还……”她羞得说不下去。
    “还要再要!”像个任性讨糖的孩子,没吃到糖决不罢休,身子一翻,密实的压向她……
    夜里,七、八名黑衣人趁着月色穿梭在提督府的屋檐上,黑衣人动作敏捷,手脚利落的落在一处门前,门外接应的人朝他们点了头,立即入内禀报。
    “主子,齐了。”
    “嗯,走吧!”房内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装束,一个跨步与着其他黑衣人一块融入夜色之中。
    府内,气派非凡,处处雕梁画栋,阁楼雅筑数之不尽。
    一行人穿梭至主人房前,带头的人手一挥。“去!”
    七、八名黑衣人立即敏捷散去。
    赵之山有问题几乎十之八九可以确认,现下差的只是证据。所以今儿个夜里,他们将以赵之山的寝房为中心,彻底搜查其余乱党有关的证据。
    提督府各处由神机营的属下去查,而这赵之山的寝房就由永基亲自搜索,他探知军营今儿个再度无由的操兵,赵之山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他快步进到房内,见里头收拾得一尘不染,扫视了一下四周,每样东西都放置得工整得不像话,被子摺得跟豆腐无异,衣物摊得平整,连一只杯子都不像是随意被放置的,这人若非有洁癖,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这是一个精心整治的房间,让人只要稍稍一碰过,就能轻易被发现。
    视线投向房内的桌案,上头摆放了各类兵法书籍,以及好几叠文件,但恐怖的是,这些东西被排放折叠得整齐归一,文件还编了号,一叠叠没有任何一张纸有些微的突出。
    永基抿了抿唇,看来他要动这里的东西得非常的小心,而且必须完全恢复原状才行,些许的痕迹都留不得。
    心下讶然赵之山如此深沉的心机,更加确认今儿个定有收获!
    小心翼翼的翻阅着那几叠文件,这全是一些山西地方公文,没有特别的,转而查看书籍、抽屉,最后凭着直觉,他盯上墙上的仕女丹青图,果然,图的后头还有机关,墙被挖了洞藏了只盒子。
    盒子被上了锁,得撬开才能得知内容,正要动手时——
    “主子,不好了,那性赵的突然回来了,您快走!”守在门外把风的小稻子急忙入内通报,走得太匆忙无异碰到了桌脚。
    永基表情微变,幸亏桌子没移动分毫,他放了心的将图挂回原位,抱着盒子走人,但行至房门口听见脚步声,此刻出去定会撞个正着,目前还不是与赵之山硬碰硬的时候,嘉乐还在府内,他不能让那丫头冒险,立即与小稻子转身翻出窗外,跃上屋顶,打算等赵之山入睡或离开后再走人。
    “大人,那十二阿哥不过是个色鬼无赖,在狗皇帝众多皇子里根本不受重视,整天混吃混喝等死,跟废人没什么两样,你疑心那无用之人做什么?在我瞧来,他这趟来山西根本是来跟你抢女人的,这退亲是假,玩弄大人才是真,让属下夜里一刀杀了那让大人戴绿帽子的家伙!”吴鈱义随着赵之山入内,一面走一面说,尽管表情狰狞,还是注意不碰到里头的任何东西。
    “他死在我府上,我脱得了干系嘛?愚蠢!”赵之山神情深沉,那夜他亲眼见到永基回到嘉乐的房里一夜没离开,这什么意思,他不会不明白,他咬紧牙根才没有冲进去与那男人对决,他不得不忍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千秋大业等着他,他尚不能随心所欲的妄动杀人。
    被赵之山这么一骂,吴鈱义涨红了脸。“那属下等他回京时再派人在半路上劫杀他好了。”他再献计。
    “哼,这还像话,记得做得干净些,杀了人后除去他的面皮,让人认不出他的身份来。”他阴笑的吩咐。他只是暂时忍着,那男人终究非死不可,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屋顶上的小稻子板开一小块的瓦片,看着屋子里的情形,听了这对话,立即肝火上升。
    想这赵之山平时在主子面前恭顺忍让,全是假的,原来手段心胸也真够狠的。
    “大人,那女人已是残花败柳,哪配得上大人,你可是咱们至高的共主,还不如杀了那女人,省的教您蒙羞。”
    “住口,嘉乐不是你能碰的!”赵之山怒斥。
    吴鈱义一愣后又说:“我知道沁王爷掌的是正白旗,娶了这女人他手上的兵符就能归咱们所用,便能助咱们完成大业——”
    “还不闭嘴!谁要你在这儿胡言乱语的!”赵之山为人谨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轻露口风。
    这个吴鈱义是他父亲不为人知的私生子,要不是因为兄弟关系,他早杀了这有勇无谋的笨蛋。
    吴鈱义见他极为难看的脸色,自知犯了大忌,急忙住口。
    “还不滚!”赵之山坐到桌案前,不耐的赶人。
    “是……”惹他不悦,吴鈱义不敢多留,赶紧要退下。
    “回来!”赵之山突然脸色大变。
    屋顶上的永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煞白了脸,空气中紧张的气愤一触即发,因为桌案上的那只杯子方才被小稻子轻微一撞,移开了分毫——
    “十二哥,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吗?”原本惊喜见到人的嘉乐,见他一身黑衣,而且神情有异,心惊的问。
    “别问了,先跟我走,小稻子,你带着月桂跟上!”没有时间解释,永基拉过嘉乐的手,仓促往外走。
    他带来的人不多,挡不了赵之山多久,他得尽快护着她离开这里。
    可惜赵之山不是一般角色,很快就摆平他的人,带人拦住了他们。
    “十二阿哥,那盒子里头只是普通的家书,与你并无用处,下官不懂你拿这做什么,请将盒子还给下官。”赵之山瞥见拿在他手上的盒子锁还在,表示他还没见过里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