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炎纳的灵气侵入的一瞬间,仿若被雷电击中的鳄祖从床上跳起来。
    炎纳收回灵气,站在墙边看鳄祖的一举一动。
    鳄祖惊醒后摸着脑袋龇牙咧嘴,他的目光疑惑的扫视屋内,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影。
    摸着酥麻的脑袋,鳄祖摇摇头。
    炎纳目光幽深,他看着鳄祖,仿佛要把鳄祖看透,从里到外,从细胞到血肉。
    鳄祖不由一个激灵,喊了一句:“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听到他的声音,几个兽人冲进屋里:“怎么了鳄祖?”
    鳄祖粗声粗气的问:“刚刚有没有人来我屋里?”
    兽人:“没有啊,一直没有人来啊。”
    “奇怪,那我怎么有一种被人看光了的感觉。”鳄祖摸着脑袋说,“我这头也痛,像被人用锤子敲了一样。”
    “额……”兽人小心翼翼的说,“或许是您做噩梦了,又或者是睡久了……”
    鳄祖瞪着他:“行了行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出去吧。”
    炎纳随着兽人们离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屋里的鳄祖,最后走了。
    回到龟族的住处时,炎纳没有看到虞淮,却在转角处看到花谷和一名雌性打闹。
    炎纳看在眼里,并嗤之以鼻,哥哥总说鸳鸯情比金坚,可实际上鸳鸯是最容易变心的种族。
    他们爱一个人时,用尽全力,可当下一年来临,爱意如同逝去的去年,随风飘散。
    只有他,只有会他永远爱哥哥,也只有他能给哥哥幸福。
    ‥
    虞淮从红薯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今天去红薯地查看红薯的生长速度,没想到已经长出许多枝条,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丰收了。
    不知道这场干旱两个月后能不能结束。
    如果不能,那今年势必没有雨季和冬季了。
    虞淮心里想着事,见到炎纳时没有任何反应。
    他仿佛忘了白天的事情,问道:“探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炎纳点头:“嗯,鳄祖不对劲。”
    虞淮竖起耳朵:“嗯?怎么回事?”
    炎纳仔细回想:“当时我想侵入鳄祖的脑海,取读他的记忆,可是在我灵气入体的一瞬间,我的灵气被排斥了,仿佛遇到相克之物,被灼烧驱赶。”
    “鳄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他醒了,脑袋像被电击了一样酸痛麻木。”
    虞淮仿佛抓到一点头绪:“你说相克之物?”
    “没错,在灵气相触的瞬间炸开了,我怕波及其他人,就退出来了。”
    “可是鳄祖很普通,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他脑海里为什么会有克制你的东西存在呢?”
    炎纳也皱眉:“我也想不明白。而且,我隐约觉得那股气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感受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不要着急,慢慢想。”虞淮缓声道。
    同时他也在回想一件事,一件被他遗忘的事。
    见他们冥思苦想,狗蛋犹豫了一下,还是露头,说:“宿主啊,你忘了神土里被关起来的黑雾了吗?”
    有了狗蛋的提醒,虞淮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就是黑雾!
    当时他们抓到黑雾后,炎纳想要打散他,虞淮却感觉黑雾还有用处,于是制止了炎纳的行为。
    可是他没出了神土之后,虞淮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或者说,黑雾让他们忘记了!
    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在神土,神殿对黑雾有天然的压制,加上黑雾被净化多年,已经很虚弱了,他们轻而易举的压制了黑雾。
    可是他们大意了,如果黑雾那么容易控制,就不会被关押在壁龛下,让一任又一任的大祭司净化了。
    出了神殿,离开了迷失森林,黑雾恢复了一部分实力,它首先让虞淮和炎纳淡忘它的存在,直到遗忘。
    “是黑雾!”虞淮站起来,“它逃走了!”
    关押黑雾的盒子被他放在了玛萨部落的屋里,可是不用去看,他已经能确定,黑雾就是逃走了。
    并且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潜入鳄祖的脑海,像控制凫水那样控制了鳄祖。
    或许是它的实力得到复苏,所以炎纳的灵气入侵的那一刻,就被黑雾打了回来。
    听到虞淮的话,炎纳也想起来了,那股气息就是黑雾,如出一辙的阴冷粘腻,让人不适。
    “那东西实力变强了。”炎纳眼眸微阖。
    “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不应该把它带出神殿,神殿对黑雾有压制力,出了神殿,黑雾的实力就得到了恢复。”
    当初为什么带黑雾出来?
    虞淮回想,却想不起来。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带走黑雾,会有好事发生。
    可是现在全是坏事!
    “如果真是黑雾控制了鳄祖,那么贼鸥和鬼面蜘蛛呢?会不会同样被控制了?”虞淮想到三族,心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