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误会而已,至于下死手吗?据我所知,不过是一点小误会,小冲突而已。我的族人向来安分守已,脾气温和,从不与人为难。他只是与你小有争辩,你就对他下了死手,是当我鬼面蜘蛛无人,还是觉得我们北大陆的兽人到了你们的南大陆,就活该被你们欺负?”
    虞淮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行啊,这蛛王口才不错!
    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说出这些话,你自已不想笑吗?”象族族长不解的问。
    他不知道有一种行为被称为“诡辩”。
    他只是觉得很可笑,蛛王的话完全颠倒黑白,让他都气笑了。
    蛛王只是冷漠的道:“我的族人已经死了,事情的经过都随你们说,谁知道真假呢?反正他又不能活过来反驳。”
    “那天那么多的人在场,他们不能证明吗?”
    “在场的种族都对鬼面一族有意见,谁知道有没有说实话,或者故意针对呢?”
    “那天湾鳄和贼鸥两族都有人在,他们不是一向和你们交好吗,怎么他们的话你也不信?”
    象族族长淡淡的补充:“那天不是还逃走了两个吗?怎么吓破胆了?话都不会说了?”
    队伍后方,两个湾鳄族兽人强撑着说:“我们带着诚意来请你们去治病,没想到你们那么高傲,好话说尽了都不肯去。我们知道,在南大陆,你们原住民就是看不上我们北大陆来的,觉得我们是逃难的难民,打心底里不喜欢我们。”
    众人:???
    水豚弱弱的说:“没有啊,我们就挺好的。”
    龟族附和:“是啊,大家都很和善,淮哥更是一心为我们治病,还给我们带来了食物,哪有你们说的看不起,不喜欢……”
    狗族:“嗷嗷嗷!汪——”
    狗崽子趴在虞淮脚边翻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就过的很好。你们应该反思一下自身问题。”
    众人附和:“就是。”
    虞淮打断他们的争论:“没必要和他们争。今天蛛王带那么多人上来,就没带着善意。说的再多都没用,他们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发难而已。”
    就是不知道是蛛王自已的意思,还是黑雾暗中指示。
    不知什么时候炎纳来到他身边,有了他在,虞淮安心不少。
    狐族族长赞同:“没错,蛛王一行人只是找借口发难而已,说再多都没用,还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他直直冲着蛛王昂首:“说那么多到底想干什么?叽叽歪歪的烦不烦?”
    象族族长纳闷了,这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
    蛛王干巴巴的笑了:“只是想请圣手替我们族人医治而已,既然上次我的族人请不动,这次我就亲自来请。还望圣手体谅,随本王一起回去吧。”
    蛛王给虞淮扣了顶大帽子:“听说圣手心善仁慈,不会不同意吧?”
    虞淮不接这茬:“什么圣手,我可没自封,你别戴高帽,我不认。”
    蛛王:“……”
    重点是这个吗?
    蛛王脸皮抽搐:“虞医师不能厚此薄彼吧?我们几族得了瘟疫的兽人也很多,他们处在痛苦之中,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痛苦挣扎吗?”
    虞淮惊讶:“说的哪里话,医者仁心,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啊。只是你们话说太多,不在重点上,让我不得其意啊。”
    蛛王:“……”怪他咯。
    虞淮继续笑呵呵:“这么说来蛛王今天是请我们上门医治的。”
    “自然。”
    “这阵仗……看着不像啊,倒像是来发难找茬的。”
    “这就误会了,哪会呢。”蛛王皮笑肉不笑,“既然说清了,虞医师可以随我们走了吗?”
    虞淮好整以暇,摇头道:“不去。”
    蛛王的假笑快绷不住了:“为什么?”
    虞淮认真的说:“谁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你们的表演太假了,演技太拙劣。我可不敢去,如果真想医治你们的族人,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刚好这里有现呈的隔离点,就不用再建了。”
    “这可不行,病人身体不好,禁不起颠簸。”
    “那我就没办法了。”虞淮摊手,“这么一点路都来不了,看来病得太严重了,就算我去了大概也治不好,更不用去了。”
    蛛王浑身弥漫着低气压,眼看就要发作的时候,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安静下来,静默一瞬后,蛛王说:“那就按医师所说,我这就把病人们带过来。还请医师好好医治。”
    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那是当然。”
    于是蛛王又带着呜呜泱泱的一群人走了。
    象族族长纳闷:“蛛王这就走了?我还以为要干一仗呢。就为了治病这点事,大老远跑过来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