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很简单,姜宜说时?,却还是忍不住去看向了三班,本来该那个人站的位置。
    “我知道……”姜宜喃喃,仿佛自言自语,“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希望有一天,一切都有昭雪的机会。”
    台下骚动,已经有人忍不住,拿出手中的东西砸向姜宜。
    一只眼镜盒砸在姜宜头部,梅拾立即起身,又?被人重重按回位置,“喂,你冲过去这场戏就?完了,她还得重来一次!”
    梅拾胸膛起伏,竭力?克制自己地呼吸,她双眼通红,转身离开:“我先离开一会。”
    周墨紧跟其?后?,“梅拾!喂!”
    远离片场,人瞬间变少了许多?,直到空无人烟,梅拾才渐渐放慢了脚步,停在原地,垂头不语。
    周墨有点忐忑:“你哭了?”
    梅拾转身,神情自若,她看了周墨两秒,摇头:“我还有事,你不用跟着我。”
    梅拾朝学校围墙走去。
    周墨:“你要出去?导演不是叫你们别出去?出去又?被黑粉打了,最后?两场大戏还拍不拍了?”
    还有几场关?键戏,涉及到医院的这几场重头戏,需要高度保密。参与人员只有主演几人和导演还有摄影。
    会安排在最后?两天统一拍摄。
    梅拾:“我去接我妈。”
    “阿姨要来?”周墨惊讶,“那我更?得去了!我现在不殷勤,什么时?候殷勤?”
    alpha的不依不饶令人厌烦,梅拾呼出一口气,站定看向周墨:“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墨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做到姜宜对你的程度,你会接受我吗?”
    梅拾目光冷漠。
    周墨追问?:“会吗?”
    “会。”梅拾笃定地回答。
    alpha松了一口气,刚要露出笑容,紧接着omega的疑问?又?让她失去了所有表情,“那你会吗?”
    周墨:“啊?”
    “为了我,让出活下去的机会,失败后?,在手术成功率极低的机会下,将腺体分株,不惜算计父母亲友,让自己深陷舆论,让自己被一个alpha控制六年。”梅拾笑了笑,“还不必说之后?……”
    周墨:“之后?什么?”
    梅拾挪开眼选择沉默。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可能?就?是不甘心?”周墨笑,“毕竟……”
    “我……”周墨苦笑,“姜宜那种程度,我确实?很难办到,这世界上还会第二个人做到她这种程度吗?”
    梅拾牵动嘴角,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
    周墨忽地狼狈一笑:“挺意外的,我从来没有追过一个omega还没开始就?觉得输了。”
    梅拾将手插进裤兜,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站姿看向周墨。
    周墨:“你们的故事,确实?无人能?代替。”
    梅拾扭头看向一边,一缕黑发垂落,遮去她一半的眉眼。
    周墨:“我这么烦你,你都不生气?”
    “快了,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梅拾冷冷道,“这辈子,忍得最多?的,就?只会闯祸。”
    周墨:“……我刚刚失恋,你在我面前秀什么?”
    梅拾嗤笑:“请你喝咖啡,车能?借我开吗?”
    “我开吧。”周墨道。
    梅拾伸手:“钥匙。”
    快到九月的夏末,依旧是昼长夜短,今天的夕阳没有如约而至,到傍晚时?,天空灰蒙蒙下起了细雨。
    陈晓芳走出机场,梅拾抱着一束花,静静站着等她,她戴了口罩,没戴帽子,虽然已经被认出来了,但?幸好没人朝她泼水扔东西。
    “妈。”梅拾将花递给陈晓芳。
    陈晓芳两眼含泪,无奈叹气,拥住梅拾:“我的女儿啊,你、你们何苦呢……”
    梅拾笑了笑,将她揽着走向停车区,停车区安静人少,梅拾走过去时?,看到一个包裹严实?的人疾步离开,她一愣,快步走向周墨的车。
    车身被划破了。
    “欺人大甚,”陈晓芳这么多?年依旧像一只随时?会炸毛的老母鸡,“我去找那个人算账!”
    “不用了。”梅拾笑了笑,“报警处理吧。”
    晚上八点,梅拾才把陈晓芳接回剧组,姜宜站在走廊上,朝陈晓芳笑了笑。陈晓芳:“我去和姜宜聊聊……”
    “妈,”梅拾叫住陈晓芳,“这段时?间别和姜宜接触。”
    陈晓芳:“为什么?”
    梅拾:“您听我的就?是了。”
    梅拾在剧组找到周墨还车钥匙,说了车子被剐的事,周墨没放在心上,这点皮毛损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陈晓芳被梅拾安排住在了酒店,因为这事,她也搬出了学校,两天后?,学校被社?会舆论影响,提出和剧组解约,剧组临时?搬走,姜宜的最后?几场戏租不到任何临时?拍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