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字也跟淮哥的字一模一样啊!】
【卧槽,这该不会真的喻疏淮吧?淮哥你有本事把头套拿下来!】
【啊啊啊所以传闻是真的对吧?!淮哥正在追的老婆就是溪溪,谁懂啊,嘴角上天了,双担的我幸福死了!】
【还遮什么遮啊,喻疏淮给老子拿下来,立马马上,亲哭老婆,飞速官宣!】
【估摸着热搜要炸了,程序员们表示,刚闭眼就要下床,日子真TM苦!】
…………
白临溪假装没看见屏幕,想再装一会儿,于是敲了敲椅子,待喻疏淮低头凑来后,搂着男人的肩膀,朝大家伙儿介绍——
“这位是我的小助理兼室友,你们就叫他狐狸侍从吧,跟他这身挺搭的,其他的咱们暂且不提,现在是……”
他收手挥袖,指尖擦过红唇,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朝镜头挑眉轻笑。
“唱曲儿时间。”
“客人们,你们想听什么曲儿啊。”
粉丝们还在纠结狐狸男侍是不是喻疏淮,也有人被美色惊艳到,发着流口水舔屏的表情包,乖乖刷着好好好。
而喻疏淮也没回应观众的猜测。
他拿着灯牌走到白临溪身后,单手举起,示意大家给老婆点关注,另一只手却落在白临溪后背,偷偷勾画。
一阵痒意如电流般袭来,酥麻入骨。
白临溪身体绷紧,腰不由软了几分,他微微垂眸,假装在看弹幕,实则跟着男人指尖在勾画,思索是个什么字。
似乎……
是一圈圈爱心。
白临溪把玩着胸前垂落的青色,长睫煽,又忍不住勾了一下唇。
他收起思绪,扫了眼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竟然翻倍了,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持续上升。
但弹幕只有少部分在点戏。
大部分还在返祖中,满屏幕的尖叫,她们心痒难耐,哭着喊着威胁着让喻疏淮脱下头套,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听说淮哥在这里,是这个头套男?】
【什么室友,不信不信,老婆快让你家老公露脸吧,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啊啊啊求求了,快官宣吧,我受不了,好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摘了淮哥的头套,再把他的头和溪溪的摁在一起,给我狠狠亲!】
【粉丝的命也是命啊,再不把头套摘下来,等会儿一百辆救护车都没有用了!】
【突然好多人,艹,给我卡黑屏了。】
白临溪撑着脸,无奈轻哼,要是某人真露脸,估计直播间都要卡死了。
这时。
身后的男人动了。
白临溪侧头看去,只见喻疏淮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笔,又在灯牌上写了几个,还画了一个爱心将其圈住。
【家人们点戏,要乖。】
白临溪怔了一下,抬眸。
喻疏淮正好放下笔看着他,隔着一层头套,他却能感觉到男人在笑,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应该微眯着,邪气又宠溺。
随即。
喻疏淮将灯牌举向镜头,晃了晃。
熟悉的字迹再一次让涌入的喻粉愣住,大家激动地土拨鼠尖叫,已经兴奋过一轮的粉丝乖乖听话,打字选戏。
【啊啊啊真的是淮哥,握笔的姿势一模一样,所以淮哥就是溪溪的榜一,溪溪就是淮哥公开示爱的对象,我们的男嫂子?!】
【这个要乖谁懂啊,自动脑补淮哥痞痞慵懒的调子,呜呜太犯规了!】
【淮哥也是这样在床上哄我们溪溪的嘛?把老婆弄疼,就抱着说一声乖,我错了。】
【家人们,点歌点歌,溪溪还等着呢。】
【我要听《霸王别姬》,因为我只知道这个呜呜呜,老婆我真该死啊,以后一定多多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
【话说《白蛇传》是不是呀?】
【呜呜呜溪溪我们没听过戏,都不知道点什么,就知道什么《霸王别姬》《贵妃醉酒》之类的。】
【溪溪随便唱吧,你唱什么我们都爱!】
【老婆选最拿手的唱,我们我们已经乖乖最好了,就等着你惊艳全场!】
喻疏淮看了看弹幕,由于戴着头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瞅了几眼就转过身,摇晃毛茸茸的脑袋,认真盯老婆。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灯牌,一声一声,富有节奏。
仿佛在说——
老婆,接下来怎么说?
白临溪与喻疏淮对视了几秒,漂亮明艳的眸子愈发温和,手懒洋洋托着腮帮子,眸底逐渐浮起柔情,轻笑出声。
“这样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今晚……”
“给大家简单唱一曲《牡丹亭》吧。”
喻疏淮听到这段题记,怔了怔,原本懒洋洋搭在灯牌上的双手倏然攥紧,微抖了一下,像是在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