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们已经爱上彼此,她习惯他的存在不能没有他,就算只是分离一天,她还是会觉得寂寞。
    但她不希望让他太挂念,毕竟他是去工作,只好逼自己理智的等待。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心里甜甜的,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两个这样好像傻子,明明只是出差几天,却搞得像是要分开好几年。”
    “那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发现自己根本藏不住对她的浓烈感情,那就好像是一锅滚烫的水,一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就不断的升腾,止不住。
    “我会想你的。”她攀着他的肩膀说。
    “有想要什么东西,我在香港转机时帮妳买回来。”
    她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缺啊,就只缺你。”她伸出手指,淘气的点他的鼻。
    这个小女人就非得这样哄得他晕陶陶的吗?他欺上前去,二话不说给给她一记缠绵的吻。
    当他又把手探进她衣服里,她急忙阻止。
    “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
    “《六法全书》没有规定白天不能搂搂抱抱。”他罩上她胸前柔软的起伏。
    他的碰触让她浑身酥麻,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一个翻身,她已经置身在他身下,任他肆无忌惮的亲吻、抚摸自己……
    在情况又要失控前,梁允睿紧急的踩下煞车。
    他粗喘着,与她额头相抵,“我想,我们最好缩短试婚期,赶快着手办理结婚吧,要不然,我真怕自己哪天会忍不住。”
    “不继续假装试婚了吗?”
    “妳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假装吗?”他声音沙哑的对她倾吐。
    她迷蒙的仰头望住他,看见忍耐逼出他一身的汗,她抬起手臂温柔拭他的汗水,接着挺起身子凑上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梁允睿瞪大眼睛,“妳确定?”
    她涩赧低头浅笑,“嗯。”
    “女人,妳这分明有谋杀的嫌疑!我怕自己在上海会无心工作,每天都想着要回台湾。”
    原来,她说,只要他这一次顺利完成工作回来,她愿意把进度往前挪,允许他偷跑。天啊!这是多么诱人的说词,他既兴奋又期待,只是,不免担心自己到上海后会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情,导致工作进度严重落后。
    “喔,那不要好了。”
    “不行,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他孩子气的搂住她,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拚了命,他也要早早完成工作回台湾。
    “我有点困了,想回床上躺一下。”
    “不要,就在这里,我陪妳睡。”
    “会感冒的啦!”
    “我都不怕妳怕什么?再说,就算真的感冒了也是应该的,相爱的人不都这样吗,注定要为爱伤风感冒。”
    “傻瓜。”杜嘉玮拗不过他任性的要求,跟他挤在小小的躺椅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睡了一场氦挤却很甜的眠梦。
    人果然不能太铁齿,梁允睿以为自己很强壮,却在当天晚上就重感冒发烧,在急诊室吊了点滴才回家休息。
    隔天一早,他顶着沉重的脑袋、虚弱的病体,还是得出发去上海。
    “阿睿,你还好吗?”看着他苍白的病容,杜嘉玮整颗心都揪在一块了。
    “没事,昨天晚上打过点滴又睡了一觉,现在已经好多了。”梁允睿对她露出一抹笑,试图让她宽心。
    “药都放进行李箱了,你一定要按时间记得吃哦?”
    “好,我知道。”
    她走上前去,接过领带帮他系。
    要是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小女人似的,为一个男人打点穿衣,尤其这个人还是阿睿,一个她曾经要自己彻底死了心的暗恋对象。
    “天啊,我好想吻妳,可是不行,我会把感冒传染给妳。”梁允睿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正要用拥抱取代亲吻,杜嘉玮已经拉下他,主动的给了他一记眷恋不舍的吻,热切得一如他们每次情不自禁的亲吻。
    “把感冒传染给我,你会快点好,就可以早点完成工作回台湾来。”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充满怜爱,“等我电话。”
    “嗯。”细致的脸庞摩挲着他的手掌,眷恋他给的温暖。
    推开她,梁允睿拎着行李走向公司的派车,与特别助理一同出发前往机场。
    一抵达上海,梁允睿就打了电话给她,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处理,他们只能长话短说的叮咛彼此要照顾自己,电话就匆匆挂了。
    “瞧妳一脸无精打采的,妳的帅男人去哪里了?”钟意眉问。
    “上海。”苦笑。
    “怎么没带妳一起去?”
    “他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旅游,再说,现在公司这么忙,我可不想因为请太多天假而被开除。”
    “要是我才不管呢,我的男人就算只是去高雄,我也要死巴着不可,公司敢拦我,我就开除老板,本来就是这样,妳不觉得,硬是把热恋中的男女分开来,这种行为很不人道吗?”
    “我跟阿睿不是热恋中的男女啦!”杜嘉玮害臊的极力撇清。
    “喔,那为什么妳身上常有被种草莓的痕迹?”钟意眉问得直接。
    “哪、哪有?”整张脸爆红,杜嘉玮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不管是用丝巾还是用遮瑕膏,她明明都掩饰得很好,即便有一次情况比较惨烈,她也很机冷的假装落枕,故意在脖子上贴撤隆巴斯掩饰,为什么还会被音眉发现?真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关系?我的波丽士大人也会这样对我。”
    “妳的波丽士大人?”不解。
    “我的男人啊!最近才刚开始交往的。”
    “他的名字好怪,台湾真的有人姓波啖?”
    “拜托,杜嘉玮,妳到底有没有在看电视?波丽士就是police啦!我的男人是警察,之前我有一次红灯右转被拦下来,那家伙跩个二五八万的硬要开我红单,然后我们就这样杠上了。”
    “呵呵……”杜嘉玮不想失礼,可还是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妳跟梁先生青梅竹马的事情也很好笑啊,直到妳上次招供了他的身分,我才恍然大悟,喔,原来这年代还有这么复古的爱情啊!”
    “什么复古?我们是自然而然。”
    “爱情长跑那么多年,腿都不酸吗?”从小到大……她光想就腿软,不能想象自己怎么有办法跟同一个男人耗那么久。
    “我们也是最近刚开始的。”
    “哦?那在这之前呢,完全都没有暧昧吗?”这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他都忙着认识其他女生,哪有时间跟我暧昧?”
    “我猜,他的前女友们应该是族繁不及备载吧!”
    杜嘉玮笑了,无奈的点点头。
    “那妳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我?”杜嘉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妳家那口子一看就是万人迷,他就算不去劈腿,女人也会自动送上门。”钟意眉对她哓以大义,“而且妳说他去哪里?”
    “上海。”她认真的回答。
    “上海欸,上海的美女会少吗?上海前卫又大脆的美女会不主动出击吗?
    “所以呢?”
    “所以妳应该马上请假,带着妳的台胞证去上海爱相随吧,要不,看着妳在办公室里思春,我也很痛苦。”
    “意眉——”
    梁允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打从第一天来到上海,他整个人就像踩在火空中似的摇摇晃晃,眼睛是满布血丝外加浮凸,脸是肿的,声音是沙哑的,满脸狼狈的病容却还得强打起精神,表现出精神抖擞的积极模样。
    靠,才投入工作第一个小时,他就直觉这一趟的上海行会死人。
    该死的感冒药让他昏昏欲睡,平常快猦准的判断力,时时刻刻像是快要当机似的,以往只要花一分的心力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现在他的脑袋被感冒病毒占领,只好拿出十倍的精神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