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回来了,不是转瞬即逝的幻觉。
    “……”
    身下被一次次填满,而心底那个流血的空洞,好似也被填塞上焦糖味甜甜的棉花,蓬松又柔软,安抚了如影随形的惶恐不安。
    一下又一下,轻轻重重,深深浅浅,滚烫湿润到仿佛真的血肉交融,再也不会分开。
    “啊……雄主……”
    西泽原本紧闭着眼睛,无比专注地沉浸在其中嗅闻雄虫颈间的气息,还有空气中两股交缠融合的信息素。
    但在第一次结束,即将开始第二次的短暂间隙,他抬起脸想要换个动作,却猝不及防瞳孔一缩——
    雄虫玉石般洁白的脊背上,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内侧,倏地多出了两道紧闭的长缝,边缘泛着一点健康的粉色。
    他帮耶尔清洗身体这么多次,怎么可能会忽略这样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雄虫醒过来后,后背才生长出这两条长线。
    “雄主……呃!”
    西泽正想开口,却被猝不及防一顶,被刺激得浑身痉挛了几下,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甚至差点咬到舌头。
    接住雌虫瘫软的身体,耶尔才从昏乎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察觉到刚才那一声似乎有些异样,他连忙问道,“怎么了?”
    刚才情绪比较激动,肾上腺素暴增,让他短暂投入了激烈的运动中,但躺久了的身体终究有些无力,中场休息时才觉出一点不适来。
    ……腰好酸。
    耶尔深呼吸了几下汲取氧气,伸手去看雌虫的脸,一摸一手的水,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太过湿润了。
    “雄主,您的后背。”
    西泽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哑声说出的话却让耶尔怔了怔,“我的后背怎么了?”
    他反手想去摸,但除了一片湿润什么都没摸到,正微蹙起眉,手指就被雌虫牵着,戳碰到了那条紧闭的细缝。
    “这是什么东西?”
    耶尔有些纳闷。
    那像是受伤后愈合的伤疤,表面覆着一层软乎乎的薄膜,触感十分怪异,实在不像是什么正常的伤口。
    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后背原本是没有这个的。
    再一次的穿越,让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但还没等胡思乱想,房间里洪流般汹涌的信息素,再次不甘示弱地冲刷起来。
    原本有些冷却的热度再次水涨船高,甚至比最开始还要黏腻粘稠。
    “算了,先不管它……”
    耶尔来不及多说两句,就被雌虫揽住腰身,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带下来。
    “!”
    后腰被贴在冰凉的洗漱台上,耶尔哆嗦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正想问西泽怎么了,被冰的地方就垫上了一只手。
    然后他被按住下巴,被雌虫的手带着转过了头。
    明亮无尘的镜面上,正清晰倒映出自己脊背的轮廓,那肌肉线条坚韧有力,漂亮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但耶尔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自己身体的异样。
    温润的洁白和枫糖般的浅蜜相撞,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特别是揽在腰上肌肉紧实的手臂,更显示出一种蓬勃的奇异野性。
    “……看这里。”
    察觉到雄虫的视线,西泽抿了抿唇,耳尖染上一丝薄红,低声示意他看自己的肩胛骨内侧。
    “一般来说,这是虫族才会有的外异化现象,不仅仅是触角,还有翅膀和身体的其他部位。”
    那骨节修长的手顺着腰窝一路往上,轻抚着那两条细缝的边沿。
    “这里,应该是容纳翅膀的位置。”
    那里被摸得有些痒,耶尔缩了缩肩膀,下意识道,“不是只有雌虫才会有翅膀吗?”
    西泽的神色若有所思,垂眸去看雄虫的脸,试图再看出点什么端倪。
    “不,要看原型的,雄主的原型……会是什么呢?”
    耶尔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和一开始那个害怕长出触角,无比抵触虫族的自己已经不同了。
    而且此刻显然有更重要的事——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吗?”
    他们的身体甚至还连着呢。
    西泽的神情僵硬了一瞬,在一片涨红的脸色中,原本通红的眼眶都不明显了,倒像是无伤大雅的情趣。
    耶尔伸手抱住雌虫劲瘦的腰,把他往旁边一带,按在了旁边的一块大落地镜里,感受着雌虫被冰到后身体的颤抖紧缩。
    “嗯……!”
    他暗暗谴责自己真是坏透了,明明刚才雌虫都有帮他隔开,现在却忍不住倒打一耙,用这个继续欺负雌虫。
    浴室里的光线明亮,大面的镜子里映照出了面前的景象,几乎纤毫毕现。
    西泽涨红了脸,有些窘迫地别开头,却被身后的手卡住了脖子,强迫他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