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晓晓?」南宫寿慌了,比起两人初次相见时还要慌。
    「寿,你带她上医院,这里交给我处理。」石崇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宫寿连忙抱起破晓,行经动手打人的女孩子时,还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出气。
    「别轻易饶过她们,我要她们付出代价!」南宫寿冷冷环视在场的女孩子,全身散发一种领导者的气势,神圣不可侵犯。
    语毕,他匆忙的离去,就剩下石崇与女孩们。
    「好啦,就剩下我们了。」跟南宫寿一样,石崇也环视女孩们一眼。
    「石老师……」
    「石老师?」对于她们的称呼,石崇嘲弄的笑了。「太晚了,这时候叫天皇老子来都没用了。明知道她是他的人,你们还敢动她?」
    对她们的无知,石崇的眼中流露出悲怜与同情。
    「这将是你们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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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南宫寿第一次来到破晓的房间。
    之前两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破晓总像防贼一样的不准他越雷池一步,而今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进来了,但心里头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晓姊姊怎么了?」年幼的佑佑耐不住等待,扯扯石崇的衣袖要答案。
    「是啊,小三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经佑佑一提,晨曦也忍不住提出困惑。
    之前先是朝露跑回家说要找小三,然后就听到小三受伤的消息,问朝露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学校里的几个不良少女找晓晓的麻烦,等我赶到时晓晓已经被打伤了。」南宫寿万分自责,要是他没让她落单的话,那些不良少女也不会得逞。
    「什么?不良少女?!怎么我随便说说,真的就发生了?」朝露不敢置信的大叫
    「朝露小妞,拜托你小声一点,病人是需要休息的。」石崇受不了的提醒她。
    「学校里怎么会有不良少女呢?」与世无争的晨曦无法理解。
    「大姊,现在这社会是很可怕的,到处都有坏人,就连学校也不例外。」
    「真的啊?」晨曦忧虑了起来,「那怎么办?要是那些人不放过小三……」
    「不会的,那些人不会再出现了。」石崇制止这后知后觉的两个人多余的忧患意醚
    「你怎么知道?」
    「就是嘛,石老头子,你怎么能肯定?」朝露认同晨曦的困惑。
    「你们一定要现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石崇开始觉得头痛。
    最后是佑佑解决了这问题,他顺利的挨进石崇怀里后,居高临下的他人小鬼大的对大家宣布──
    「晓姊姊生病,要休息,大家出去,让晓姊姊好好休息。」
    真是孺子可教也!石崇赞赏的摸摸佑佑的头。
    「就像佑佑说的,我们先出去吧。」石崇催促。
    「但小三需要有人在一旁照料……」晨曦忘了先前的问题。
    「没关系,寿会好好照顾她的。」一句话堵死晨曦的疑问,像是赶小鸡似的,石崇替南宫寿清场。
    「崇!」
    石崇正要带上房门跟着离去,意外的让南宫寿叫住了。
    「记不记得你曾在美术教室问我,到时我们离开这里而她若放不下这段感情该怎么办?」南宫寿问着,一双眼仍盯着破晓苍白的睡颜。
    「怎么了?」石崇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有没有想过,到了约定的日子,我们该离开的时候……」南宫寿一直维持原来的姿势,「放不下这份感情的人,会只有她吗?」
    石崇怔住了。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
    「叔叔,出去了啦。」听不懂大人间的对话,佑佑催促。
    深深的看了南宫寿一眼,石崇不语,静静的带上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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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像是少了什么,又像是多了什么的感觉让破晓迷迷糊糊的醒来。
    很快的,她知道少了什么──是熊熊跟咪咪打呼噜的声音。
    平常时候总要有两只猫的陪伴她才能入眠,如今室内却安静得不像话。
    更快的,破晓又发现多出来什么了──那份紧紧包裹着她,源源不绝传递的温暖……
    她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南宫寿宁静的睡容。
    他怀抱着她,像是守护所有物一样,那张纯洁男孩般的娃娃脸几乎是散发着无邪的光辉,圣洁得让人相信他就是天使的化身。
    对着这张脸,破晓想了许多;她试图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却始终想不明白,他这样努力介入她的生活真正的意图。
    他说喜欢她,一切奇怪的事情全是因为想追求她,但……这可能吗?
    她知道自己在家人的眼中是无价的珍宝,但在外人的眼里,她很明白自己绝不是那种会让人眼睛一亮,继而展开热烈追求的女子,更何况对象是如此出色的他。
    假若他说的是真的,一切都出于想追求她,她何德何能,竟能获得这份殊荣?
    想着想着,破晓觉得脑袋更加昏乱,想揉揉太阳穴,可她才一动,这轻微的动作便惊醒了他。
    「觉得怎么样了?」南宫寿连忙坐起身来,急急的问。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都是他在这里,才会让她觉得更昏乱。
    南宫寿没理会她的问话,迳自摸摸她的额。
    「喂,我在问你话。」忍下头部传来的晕眩感,破晓挣扎着想坐起来。
    「头晕不晕?疼不疼?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再次略过她的问题,南宫寿帮忙扶她坐起。
    「我怎么了?」破晓坐了起来,懒得重覆前一个问题,乾脆问个新的。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要你多休息。」对此,他有说不出的抱歉。全是因为他的疏忽,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喔。」破晓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对清醒的他,她的感觉顿时变得很不对劲。
    「对不起。」南宫寿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什么对不起?」破晓吓了一跳,然后发现在他怀中的感觉怪怪的。
    「让你碰上这种事。」他自责的低语。
    「这关你什么事?那些人做事是没有理由的,只能说我倒楣,让她们看不顺眼,又不是你的错。」破晓的声音从他的胸口闷闷的传出。
    「不,如果我小心一点,她们便没有机会接近你。要是我的追求不那么公开,她们没有理由找上你。要是我能早一些赶到,她们也无法伤害你……」总而言之,都是他的错。
    「追求」?听见他再一次说出这个字眼,破晓心头的怪异感更甚了,热热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
    「我说不关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感觉,忍住头部的不舒服,破晓推着他,想离开这个让她不对劲到极点的怀抱。「我想洗澡。」
    南宫寿对她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纳闷。
    虽然屋外的天气是闷热得不得了,但室内的冷气从她躺在床上后就没停过,这样的凉爽应该不会让一个身体不适的人一醒来就急着要洗澡……
    「洗澡?」南宫寿确认她的意图。
    他自然不明白,每当破晓觉得心中有事无法解决时,就会想泡个澡好平定混乱的思绪。更何况她现在觉得两人的情况有点暧昧,自然会找个藉口先摆脱这样的感觉。
    破晓点头确认,随后就发现这动作会让她的头觉得更晕,索性用说的:「对,我想洗澡。」
    「可是大姊跟朝露都回公寓去了,你的身体状况又不好一个人在浴室里头……我让大姊或朝露过来帮你好吗?你睡了好久,要不然先吃点东西等她们过来?」
    南宫寿温柔的语气让破晓更觉得不对劲,除了脑袋的晕眩外,心里头也觉得极度别扭。
    「用不着那么麻烦,不过是轻微脑震荡,多睡几天就没事了,我自己能处理。」婉拒他的好意,破晓迳自下床到衣柜拿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