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小喽啰公主 > 第23页
    对于强吻项幽凌的行为,就像是被雷打中一样的震撼着她,但……似乎又不是那么样的让人惊奇。
    慢慢的……楼寄双冷静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态?
    只知道,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她发现那种惊吓的感觉,似乎也只是因为以前从没做过而已。
    消化掉那份最初的震惊,仔细想想……嗯……好像也没什么嘛!
    大惊小怪的感觉消褪去之后的想像画面,是不同的地方,甚至是不同的角度,忍不住扼腕没好好记下唇与唇之间接触的感觉……她不禁暗骂自己发什么花痴,竞分神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努力抛开这些不当的联想,她满富实验精神的套用其他的人头,试想了好几个版本。
    认识的,好比公司里几个知道人名的男性同事,或学校里几个稍知道名字的男同学,甚至是不认识的,像知名男艺人之类的。
    但不管对象是套上谁的脸,要她想像亲吻另一个不是项幽凌的男人……嗯!
    无法自已,她单是想就觉得恶心。
    当中的差异性,楼寄双并不是笨蛋,只是以前没去想而已。
    答案如此明显,问题就出在人,项幽凌。
    当然是因为对象是项幽凌,才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结果。
    就像吴良说的,面对那个「对的人」,会自然而然的想要亲近他,甚至出现亲他的嘴之类的亲密行为。
    她真是个大笨蛋!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怎么会绕了这么一大圈,才发现这么显而易见的事?
    什么心灵的寄托、精神的依归,这些年的生活里,项幽凌不就是她心灵的寄托,是她精神的依归?
    想来,习惯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她就是因为太过习惯,所以从来没去想,就像一个呼吸系统正常的人不会去细想氧气的重要性那般。
    而现在,就像是一个重症患者要被拔去呼吸器,失去氧气的那一刻,清清楚楚,她很明白项幽凌之于她的珍贵与重要性,他根本就是她的那个「对的人」,只是她从没有用这个点来定位他的存在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
    原来她心底是这么认定他的,那么他呢?
    就算她自认很了解他,在爱情的面前,她也不可免俗的失去了些许的信心。
    他的生活有她,她的生活中也有他,病的时候、开心的时候、挫折的时候,她生命中的每一刻他几乎从不缺席。
    他的关心,他的守护,他的包容与疼惜,是真的。
    她知道那都是真的。
    只是那些真心与付出,是基于他对夏家的责任心,或是把他当成了妹妹?还是其他?
    理智上分析,那不可能只是基于对夏家的责任心,责任心不至于让他将私人时间投注在她身上,更不至于让她入侵他的空间。
    那么,陪她开夜车赶报告、帮她收集课业上的资料、比她自己还要费心妆点她的外貌、教她品红酒、出借大腿让她枕着看DVD,都是因为把她当妹妹?
    若只是当妹妹,在她出人意料的强吻他时,那他也太过冷静了吧?
    楼寄双实在很想直接认定,他其实跟她一样,把彼此视为人生的伴侣,是心灵的寄托、精神的依归,但她个性中小心谨慎的那一面却又让她无法那样乐观。
    随着这些年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一浮上心头,她益发戚到迷惑。
    他到底是怎么定位她的呢?
    她是这么样的不确定,但无妨!
    既然她觉醒到他之于她的重要性,那么,她就不会什么都不做的任他从她的生前中离开。
    就像她之前一直认定的,小喽罗就是该跟着寄生虫!
    他这个寄生虫是她的,是她的!
    只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心,让他回应她相同的威情与心意呢?
    沙盘演练,她开始仔细的盘算。
    但,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听着!楼寄双正在我的手中,如果想要她平安无事,就准备一千……不!两千万,准备好两千万的现金……」
    「你打错电话了。」
    「X你X!」超有力的国骂当场爆出,抢在对方挂电话之前气急败坏道:「不是诈骗集团!是真的!你看看来电显示,这是她的电话,她真的在我手上。」
    「……」沈默。
    「想要她平安回去,就不要报警,你要报了警,事情会变怎样我是不敢跟你保证,想要她平安回去,就准备两千万的现金,我会再跟你联络。」
    通话键被按下,结束通话后是直接关机,将好不容易才问到开机密码的行动电话又关了起来。
    一旁,嘴上贴着胶布,被反手捆绑、整个人像只蜷缩的虾子那般被放置墙角的楼寄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也不想浪费那力气发出挣扎叫喊的咿咿唔唔声了。
    她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世界何其大,全台湾、全台北县市有多少家供过路住客投宿的旅店,她怎么会哪里不挑,独独挑中这毒瘤拾荒范围内的旅舍,还好死不死的在入住的时候被他发现,为自己带来这天大的灾厄?
    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这要她怎么有?
    她不过是辗转难眠一夜之后,想外出买点食物跟水回来充饥而已,哪料得到行经暗巷时会受到攻击,沾了大量迷药的布巾趁她不备蒙上了她的口鼻,再之后,她就被带到这个像废弃仓库的地方了。
    事情很明显,她被绑架了。
    这种事项幽凌以前曾提醒过她,但她总觉得,她从来就没公开过跟夏商集团的关系,名义上只是集团底下一个小小员工,会有哪个人吃饱那么闲要绑架她?
    结果哩?
    人生果然不能铁齿,她觉得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了,但真正让她震撼的不是绑架这件事,而是绑架她的那个人……
    「别说我不顾念一点情分。」仓皇起意的那个人拖着一条不自然的义肢靠近,将一块面包放置在她曲起的膝盖上头,还在旁边放了一杯插好吸管的杯水,交代道:「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不要找麻烦,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她木然的看着他,直到他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舅舅。」她问,神色冷漠。
    听见她的称呼,曹宗耀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舅舅嘛。」
    楼寄双沈默以对,要不然她很怕管不住自己,脱口说出她要是有选择,根本就不想有他这个舅舅。
    对她来说,跟眼前这人有血缘关系,根本就是上天开的一个大玩笑,为了终止这个玩笑,当年在项幽凌的成全以及刻意的保护之下,她随意跟母亲那边的亲族交代一声,说认了个乾哥哥会照顾她,换过电话后就再也不曾主动联络。
    如此决绝,就是她想终结这个玩笑的决心证明。
    断绝往来,这正是她想要的,但是与怨恨之类的情绪毫无关系,当年的她只是很单纯的认清了现实,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对她付出源自真心的关爱之意。
    重男轻女、搞不好连她全名都记不住的外婆不会,眼中只有利益的舅舅更不会,因为他看见她就等于看见了一个钱记号,想的只会是钱、钱、钱。
    至于几个阿姨们都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忙着应付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还有娘家兄弟时不时登门借钱就够她们头大了,谁还有那时间跟精神来照顾她这个孤女?
    她只是实际的认清这份现实,知道断绝往来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谁也不必对谁有期待,甚至因为那份期待落空而失落伤神,所以她就这么的跟这票人断了连系,让她从此不用面对外婆势利的亲情,不用听几个阿姨三不五时的登门抱怨,更不用再为舅舅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烦心。
    她并不在乎在这些人口中,她会被说得多难听。
    甚至就算要说她冷漠绝情、没心没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