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被仔细的掩上,可练守纱还是打从心底发毛。
    “我、我警告你不准再走近一步。”太过紧张的情绪让她语无伦次,“如果你是君子,就给我乖乖的站在那里别动。”
    她慌乱的模样让神君曜失笑。
    “如果我不呢?”
    练守纱愣了一会儿,只差没尖叫出声。“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三更半夜擅自闯入我房里已经够无礼了,你现在还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还是你根本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既然知道无礼,那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门外干嘛?”
    他嘲讽的一句话,当场堵死了练守纱到口的话。
    “我、我……”我了半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默认了?”
    他脸上自以为是的神情让练守纱仅存的一点理智倏地飞掉了。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跑进你房里去了?”她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还有,你凭什么跑到我房里来指责我,你有证据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我要你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神君曜不怒反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他得寸进尺的嘲弄总能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
    “你在说什么鬼话?”她气恼的握紧双拳,气得浑身发抖o“明明是你自己闯进来不说,还反过来怪我恼羞成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真是枉称君子剑,我看你干脆叫无耻剑好了。”
    神君曜漫不经心的耸耸肩,笑得极为邪恶。
    “反正今天不论你如何辩驳,我都不会离开这里的,除非你自动跳下床站在我面前,不然我待会儿亲自动手。”
    练守纱错愕的傻了眼,立刻怒吼道:“你叫我自动跳下床站在你面前?你有没有搞错,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穿衣服了,你听不懂吗?”
    神君曜环臂瞅着她,深邃的黑眸里流动着诡异的光芒。
    “别以为我箕那么好骗,你肯定还穿着刚才那身黑衣。”
    他的话差点当场让练守纱发狂。“我已经说过了我里面没有穿衣服,你是聋子还是白痴,要我重复那么多次?”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神君曜不置可否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奈的摊了摊手。
    “既然如此,我只好自己检查了。”
    练守纱只得死命的握紧胸前的床帷,气得唇角频频抽搐。
    “不准走过来。”她铁青着一张脸瞪着他,“我警告你,不准你走过来,我里面真的一件衣服也没有,如果你要是胆敢走过来,我一定一剑杀·了你厂
    “是吗?”
    话甫落,他已出其不意的逼近她,同时扯下她紧护在胸前的床帷,床帷不堪两人的拉扯,当场破成碎布,裸露出了练守纱仅着肚兜的窈窕身段。
    她呆愣的眨眨眼,立刻尖叫出声:“啊!该死的登徒子,我早说过我没穿衣服,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淫魔!”
    她气急败坏的拉超被褥掩住春光,眼眶跟着泛红。
    “王八,不要脸的大色魔,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听到了没有?”
    神君曜一双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涨红的粉颊,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跟着爬上他性感的唇角,一点也不为没成功拆穿她的面具而感到失望。
    “看来你换衣服的手脚还挺快的。”
    “你说什么?”他牛带调侃的话让练守纱听得又气又恼。“明明是你自己眼花看错,居然还怪罪到我头上来,我早说了我已经就寝了,你聋了没听见吗?”
    神君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练守纱气坏了。“好,现在你也看到结果下,的确是你误会我了,既然如此,你可以给我滚出去了吗?”
    神君曜耸耸肩,意犹未尽的回忆着她柔美的身段。
    “真是太可惜了。”
    他的话犹如火星般-,再度点燃了她的怒火。
    “神君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被羞辱的感觉让她差点红了眼眶。“你一再的怀疑我,污蔑我的人格,这些我都忍下来了,可你今天却这样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闯入我的房间,你把我看成什么随便的女人!”
    她泛红的眼眶让他有些讶异。“我没有这个意思。”
    “还说没有?”他的否认又让她恼火起来。“你明明就有,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女子,你却好像一点自觉也没有。”  他突地挑起眉,双眼溜过她姣好的面容与身段。
    “相信我,这点自觉我绝对有。”
    练守纱被他看得脸一羞,再大的怒火也没有。
    “好了,既然已经证明一切只是误会,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吧,还是你仍旧不相信我,想要再‘亲自检查’一下?”
    他坏坏的笑着,“你肯吗?”
    练守纱气得拿起一只绣枕丢向他。“不要脸的色魔,马上给我滚出我的房间,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恼火的瞪着他悠哉离去的背影,练守纱一把怒火烧得又烈又猛。  ,
    “可恶的王八,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桌上的烛火摇曳,映射出诡谲的暗影。
    只怕原本一心想要雪耻的人儿,那颗脆弱的芳心已慢慢动摇了。
    第五章
    落花纷飞的十月天,秋风飒飒,枝叶摇曳。
    一眼望去满是青苍翠绿的草地上,两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正在湖边啜饮着湖水,树荫底下,一脸怒气的练守纱则让神君恋给强拉了出来陪她踏青。
    未察觉练守纱的怒气,坐在草地上的神君恋笑得可乐了。
    “纱姐姐,这两匹马很漂亮吧,它们可是我爹从塞外重金向人买回来的喔,而且听说可日行千里呢!真是太厉害了。”
    一旁的练守纱僵着脸,没把她的话给听进去。
    她恼火的握紧双拳,频频吸气,可还是压抑不住胸口的怒火,她终于忍无可忍的转向神君恋,脸色难看到极点。
    “恋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神君恋这会儿才发现她正板着一张脸。“纱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
    “我脸色难看?”想起昨夜所受的屈辱,她就想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
    神君恋静静瞅了她好一会儿,似懂非懂的笑了。
    “纱姐姐,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了吗?”
    阵阵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咬了咬牙,气恼的拨开。
    “昨夜你为何骗我说那拱门内藏着什么秘密,结果根本什么秘密也没有,那不过是通向你大哥住处的隐密通道罢了。”
    树上飘落一片树叶,恰巧盖住了神君恋唇边那抹贼笑。
    她状似无辜的眨眨眼,接着甚是委屈的道:“原来是这样,可我真的以为有什么秘密,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认识她那么久,她岂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吗?”她冷冷的撇唇,“我看这八成是你故意使出来的计谋,你明知道我和你大哥犯冲,还故意这样戏弄我,真是太过分了。”
    见她发怒,神君恋在心里偷笑出声,一点愧疚的感觉也没有。
    “纱姐姐,我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戏弄你呢?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帮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
    “帮我?”神君恋扬起眉,“你要帮我什么?”
    “帮你和大哥解开彼此的心结喽!”
    神君恋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却听得练守纱一阵恼火。
    “我们没有什么心结。”想起昨夜,她就恨得牙痒痒的。“你不用浪费时间了,像你大哥那种无耻之徒我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
    耳尖的神君恋听出了点蛛丝马迹。“怎么,我大哥欺负你了吗?”
    练守纱气恼的握紧手里的落叶,那片落叶立刻碎成片片。
    “没有。”她压抑着怒气低吼:“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一想到他,我就气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