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蒋柳塘借着镜子打量他，等beta转过身，才正眼与他对视，脸上怀抱几分歉疚。
“之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你现在还和陈岸芷在一起吧？他对你怎么样啊？”
其实完全能看出来陈岸芷对李汀兰怎么样。
beta被他养的很好，人温润了不少，没了原来咋咋呼呼的感觉。现在看人的眼神有种清澈的愚蠢，完全是一副听话小狗、乖乖人妻的模样。
但是蒋柳塘实在是不知道聊些什么好，所以才生拉硬扯找话题。
“还行，挺好的。”李汀兰应声。
蒋柳塘吸了吸鼻子，眼神又去瞟面前beta的肚子。“对了，之前你不是怀孕了吗？孩子，生，生了？”
“没，流掉了。”
李汀兰摇头，眼神有些空荡。
孩子没了这事还挺刺激陈岸芷的。
现在都能想起来陈岸芷哭得不能自已，捂着心口冲他下跪，求他别不要他们孩子的模样。
当时真要以为陈岸芷挺不过去，真要以为他会因为心脏犯病去世。
面前的老实人beta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蒋柳塘立马挺直了腰板，很局促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就随口一问，不是有意戳痛处的，你们现在是准备重新要一个吗？”
“没啊，不要了。”
可别了，还要呢，怕不是要陈岸芷的命。
外面陈岸芷还在等他。
和蒋柳塘尴尬且窘迫地续了会儿旧，李汀兰打算出去。
脚都快要迈出门槛了，身后的alpha忽然自言自语，嘟哝了一句：“好奇怪啊，我明明又闻到奶香味了。”
李汀兰立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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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柳塘:总能闻到奇奇怪怪的味道
李汀兰:不是，你是狗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等会儿，你说你闻到什么了？什么什么味？我身上的？”李汀兰回过头去。
入目所见的就是年轻alpha一脸沉思的模样。
蒋柳塘本来还在自言自语，不停地吸耸鼻子，似乎还在确定判断的真假。
现在被beta询问，干脆不再拘束，大大方方走到李汀兰跟前，对着李汀兰的衣领嗅了嗅。
他稍微低了下头，鼻尖刚好离李汀兰的衣领几厘米。
李汀兰被搞得浑身不自在，等了半天不见蒋柳塘回话，茫然的挣了挣胳膊，有些别扭告诉他：“别闻了，你肯定搞错了，我身上咋会有奶香味？没事我就走了。”
他又迈开了步伐。
这一次蒋柳塘直接伸手拉住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我肯定没错！绝对有奶香味，虽然煎饼果子味道很重，但是仔细闻还能闻得出来。我其他不行，级别也没sss级高，但是我鼻子灵敏不是盖的，打小就比sss级alpha嗅觉好。”
蒋柳塘抬头，眉毛拧巴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没了刚见面时的张扬肆意。
他慢慢开口，狭长的凤眼盯着面前的beta，说出来的话带了点质疑和犹豫：“小汀兰，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刚才就发现了，姓陈的给你永久标记了，你是不是又——”
“不是！”
话还没说完整，下一秒就被打断。
面前的男人要说什么李汀兰心里清楚。
这么荒唐的事，他没有能力接受，也觉得离谱，觉得不可能。
蒋柳塘又不是狗，哪能一闻就什么都知道？
而且他的一面之词，真假从何得知？
距离上次从楼上跳下，失去孩子已经很久了。
上次孩子没了以后，自己站在陈岸芷书房外，偷听到医生和陈岸芷的对话。
医生说再次怀孕会变得非常困难，beta生殖腔受损不好受孕，而且要好好养护身体。
陈岸芷的爷爷也才说了不要有孩子，自己怎么可能再次怀孕？
李汀兰不愿意细想，没感觉这段时间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张口回怼蒋柳塘，止住了面前alpha要进行的追问。“蒋兄弟，话可不能乱说，你属狗的吗？别造我谣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没啊，我是真的实话实说，没有一点虚假。”
“不可能，你鼻子铁定坏了！你要真能闻出来什么东西，巡逻犬都得下岗，得直接拿绳子栓你脖子上，让你趴在地上巡逻！”
“......”
恍惚间那个笨笨壮壮，张牙舞爪的老实人好像又回来了。
蒋柳塘有些动容，揉了揉鼻子，打算进一步和李汀兰描述一下闻到的味道。
门口忽然闪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优质sss级alpha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浓郁的煎饼果子香气也从门口挤入。
陈岸芷从身后将李汀兰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