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紧张吗?”余夜阑反问。
    “还好,但是我更多的是开心,因为我真的娶到你了。”
    余夜阑的脸又红了起来,还好他盖着盖头,要不然慕景书又要调侃他了。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定风堂前,等待着司仪发话。
    “天高地广,人海茫茫,二新鸾凤呈祥,乃苍之指,天赐良缘也。”
    “一拜天地,拜天地谢姻缘,愿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拜高堂养育恩。”
    “夫……夫对拜!愿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
    余夜阑跟慕景书就这样做了一系列繁琐的礼仪。
    国师乐呵呵地看着余夜阑和慕景书,慕景书现在这样,大概也是慕思箐愿意看到的了。
    “鸳鸯戏水凤求凰,恩恩爱爱在洞房,洞房花烛夜,缔结此生缘。请二位入洞房!”
    辰安阁内。
    余夜阑坐在装饰好了床榻上。
    “为何入洞房要在辰安阁,不在怀冬阁?”余夜阑问道。
    “因为我想在辰安阁。”
    “有区别吗?”余夜阑不理解。
    “有区别啊,等一下夜阑就知道区别在哪了。”
    余夜阑闻言,便没再多问。
    慕景书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走到慕景书身前,然后挑起了余夜阑的盖头。
    “我的夜阑当真是好看。”慕景书勾起唇,就这么看着余夜阑。
    余夜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夜阑什么时候才能不害羞呢?”慕景书轻轻在余夜阑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我……我哪知道。”
    慕景书没再逗他,走到桌边,拿起了两个装着酒的杯子,然后回到了余夜阑身边。
    “喏。”慕景书把手中的一杯酒递给了余夜阑。
    余夜阑接过,皱着眉道:“我不会喝酒。”
    “就这一杯,乖。”
    “行吧。”
    余夜阑妥协地和慕景书喝了一杯交杯酒。
    “还有什么仪式吗?”余夜阑疑惑地看着慕景书。
    “还有两个。”
    “两个?”余夜阑实在是搞不明白还有哪两个仪式。
    “还有结发礼。”
    慕景书说完便拿起剪子,剪下余夜阑的一缕头发。
    “该你了,小锦鲤。”慕景书把剪子递给余夜阑。
    余夜阑小心翼翼地剪下慕景书的头发,然后装在了锦盒里。
    慕景书拿过锦盒,打算先放在床头。
    结果他发现了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何物?”慕景书手中拿着那张纸,细细打量着。
    余夜阑暗道不好,刚想上前抓住慕景书的手,却不料慕景书已经把纸展开了。
    这下好了,纸没拿到,他人还扑在了慕景书的怀里。
    慕景书顺势把余夜阑揽在怀里,然后把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
    “不许看!”余夜阑在慕景书怀里挣扎着。
    “夜阑是写了什么东西吗?为何不能看?”
    “我……”
    “昔与汝相遇时,是冬月,天雨雪。今天上亦雨雪,而汝不在吾侧。”
    “当流年之风,或喜或悲,自指尖滑,转角街头,灯火阑珊,已在历数,宛以凡黄,生旅程中,无所不在岁月老。携一缕暖意,使心无疏荒,转念千回,凝成心香,尘藏不散。”
    慕景书把纸上的话全都读了出来。
    余夜阑的脸已经埋进了慕景书怀里,耳根子红得发烫。
    他当初和慕景书外出游玩的时候忘记把当年写的东西收好了,这下还被他发现了。
    “看来当初我不在豫城的时候,夜阑很想我嘛,那你为什么说没想过我?”
    慕景书说完便把余夜阑扑倒在床榻上,眼里满是戏谑。
    “我……本来就没想!”
    “真的吗?”
    “嗯。”余夜阑转头,不敢跟慕景书对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慕景书轻轻捏着余夜阑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已对视。
    “想了想了!”
    “有多想?”
    “很想。”
    “我就知道夜阑是最喜欢我的。”慕景书眉开眼笑,低头吻着余夜阑。
    “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个仪式了吗?”余夜阑把慕景书推开,问道。
    “最后一个当然就是洞房之夜了。”
    余夜阑缓了一会儿才明白慕景书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仍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夜阑?”慕景书见余夜阑不说话,又俯下身,看着余夜阑的眼睛。
    “我……”
    “对了,今日夜阑都还没唤我一声呢。”慕景书抚摸着余夜阑的脸,低声说道。
    “什么?”
    “我们都成亲了,那夜阑不该唤我夫君的吗?”
    “这个……明日再说。”
    “那可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晚上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夜阑当真不唤我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