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月亮。”
    我想,那可?真是太巧了。
    并非有意,我为他准备的答案恰巧与之对应。
    虽然?不知道月亮于他而言是如何的含义,但我就把这个回答当?作是夸奖收下吧。
    我又忐忑的等了许久。……可?是,一直到挂断电话,酷拉皮卡君也没有反问我:那我又算作你?的什么?
    有些遗憾的,我在心中准备的答案也没有了宣泄的余地。
    只能将这个回答埋藏进心底。
    我撑着脸颊,笔尖在纸面上方磨蹭许久,终是没落下最后一句话。
    脑中却是想着那天与他共行在黎明前的小道上,我们遥遥看见的那一抹金色朝晖。
    我又一次看向窗外。
    晌午时分?,阳光正?好。日轮居于天空正?中,熠熠生辉。
    第39章 39
    在那之后, 我仍然试图进行“克○鲁童话”的创作?,并孜孜不倦的写了好?几个篇章。
    而编辑一句话说服了我。
    他问:“你想赚钱吗?”
    我放下了手中的笔,思考了很长时间。
    很遗憾, 我并不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固执文人。几乎没费多长时间,我败倒在了金钱的威力下:“我明白了。”
    编辑也露出了很欣慰的表情, 对我说道:“那就去写点能赚钱的东西吧。”
    ……
    就此,我开始重新构思故事。伏在案前, 几乎每一天都维持着写作?。
    日子平静无波的过着, 重复着与?前一天一模一样的流程,就这样过了数十天、数个月。
    我偶尔会?去一趟编辑部,偶尔会?与?酷拉皮卡君他们相互联络。再偶尔, 编辑会?像家长一样问我:“来N国交到新朋友了吗?”、“N国语掌握得怎么样了?”
    我的确交到了几个新朋友, 之后的日常才稍微丰富了一些。
    比如偶尔可以和新认识的作?家一起,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外出吃一顿饭、去哪玩会?儿;又或者手头有些余裕的时候在N国境内旅游散散心,美其?名曰“外出取材”。
    再说到关于?N国语的话题。
    由于?这里?会?通用?语的人还是极少, 所?以为了方便,我还是得多学一门语言。
    痛并快乐着的,我偶尔会?被推出去社交,去练习自己生疏得如同幼稚园小朋友水平一般的口?语。
    说到这个, 我不得不再提一嘴前不久和酷拉皮卡君通电话时的事。他好?像刚意?识到N国使用?的是此地方言, 我猜他绝对是起了和我一拼高下的玩心——
    酷拉皮卡君突然问我:“你们那里?的语言, 要学多久?”
    “不知道,看人。一般三五年左右吧?”
    “是吗。”他说:“我试试吧。”
    我没把他的一时兴起放在心上,只答:“您一个大忙人哪儿来的时间?”
    “嗯。”单从回复中实在听不出酷拉皮卡君的态度:“所?以我会?尽快学完。”
    ……说得就像他真打算像神童一样在三个月内掌握一门语言似的。
    不过他之后给我的电话中没再提这茬, 我猜他应该早就忘了这天说出的口?嗨, 毕竟他也确实忙碌,哪儿来的闲工夫再去学一门大概一生也用?不到的小地方方言呢。
    此事就此揭过。
    ……
    数个月中, 我成功刊载了好?几个短篇,而?在刊载之前便被毙掉的稿子却有它的十数倍之多。
    编辑说还得再攒一攒。等到刊载的稿子能累积为一册,或许可以尝试出版。
    我自然满怀期许的记下了这个大饼。
    编辑又问:“我记得你好?像还在写一个什么日记?”
    因为我曾经闲聊的时候给编辑看过开头。也是因为这本日记,编辑才间接的知晓了酷拉皮卡君等人。
    他似乎对这本书很感兴,还又给我画了一个大饼,说什么写的好?的话说不定也在哪个杂志,或者直接当做出版读物大卖特卖呢?
    我不否认我的心动。但要真的把自己胡乱写的记录日记交给别人看,我还是觉得这是一种羞耻play。更?何况这说不定只是因为他自己想偷窥他人的日记,所?以才说了大话,哄骗我呢。
    因而?我迟迟不肯应诺,未曾再多给他看上一眼?。
    ——
    仅仅是写稿、交稿,偶尔再在闲暇时间写写这篇日记。不知不觉间,我在这边居住的时日已有近半年。
    从秋天,再到冬天。
    之前我曾提起的柿子树,到了这个季节,树枝上的果子已剩得寥寥无几。就在前些天,它挂着的最后一个果子也落到了地上。
    曾经热闹拥挤的金黄已经零落,剩下空荡荡的树枝。傻小子就这样,从满树繁华到如今的萧条寂寞,它却仍然坚持和固执的一直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