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莫负有情郎 > 第8页
    “我要‘阎王笑’的解药。”风恋棠单刀直人,极力想忽略心底那股无由来的不安。
    “哦?”放低正在欣赏的绢轴,欢休抬眼注视沐浴在月色下的绝艳女子,慢条斯理卷起绢轴边笑道:“听姑娘来意不善的话气,似乎是非要到不可了?”
    “说出你的条件。”风恋棠没为他神态中的轻佻动气,也没想过动手抢夺,识相的惦得出自己几斤几两,真动起手来她肯定构不着他衣角,就已毙命。
    她简洁干脆的个性,激出欢休寒撞深处一族异样的火光。
    “姑娘不进屋来让我略尽屋主之宜,我怎么有心情谈什么条件?”存心逗弄她似地,他文风不动,没起身迎客的打算。
    屋里不时飘出的香气,时浓时淡,时甜时辛,熏得风恋棠频皱两弯柳眉。
    明知欢休故意戏弄她,为了得到解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与时间,二托不说跨进一蓝色纱慢纷飞的清雅殿堂,微凛着小脸,遥遥侧睨欢休。
    “快说出你的条件。”她一刻也不愿多逗留。
    “你可知道你一直是没头没脑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起身拿来榻上的美酒他下埕缓缓步向她,风恋棠毫不畏缩地冷然迎砚他,坚决的神态未因他器宇轩昂的斟健身影而有所退却。
    他何必净逗着她玩!“既然你能看出柳绽雪对愁情的重要,只下手残杀她,应当不至于愚笨得猜不出我的来意。”欢休喜欢间接索取人命,太过互接的杀人方式对他造种自大的人来说是种侮辱,所以他只对绽雪下手。这个心思狡诈的男人心裹清楚,只要绽雪一死,取不取愁情的命都已无所谓,他日会了结。
    走遍大江南北,见识过不少奇女子。那此一倾城的江湖侠女冷得瓜傲,什汀橡-天山活石像,还没机会一亲芳泽已冻得透心透骨寒。
    他最厌恶寄身江湖还满嘴三从四德的所谓侠女,完全被礼教束缚死,错将拘谨呆板当孤芳在自赏:光是包裹在身上那股冰凉的气息,莫说是人,即便是鬼神也要远远离之。
    嘲讽的眼睡转到风恋棠身上,欢休喜欢她眼波流转间那股艳而不腻的淡雅气韵。光是她美丽的眉眼间常驻一抹不愿屈服的斗志,已让他激赏不已,何况她澄澈的眸子襄毫不保韶对他的厌恶,而……她那张柔软如花瓣的红唇,似笑非笑讥讽入时,会让人忍不住想攫掠。
    “页让人讶异,你这位阎王见愁的活押仙怎会救不活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他低头哦了口浓醇的莲花白酿。
    有意思,他喜欢被激发时热血奔腾的感觉,那是活着的唯一证明。风恋棠一向有能耐激他如此,从她八岁那年开始。那时他是出于满腔仇恨威迫向轻眉,万万想不到间接影响了风恋棠,如果她知道害她们骨肉分离的元凶是他,她会如何?
    呵呵,他想有看它的反应,那必然是惊天骇地的,他想看,真的想看。
    欢休眼中诡异的闪烁,强化了风恋棠心中的不安,她状似不经心地悄悄调开与他相胶着的视线,淡然嗤哼,“欢休,你我心知肚明,你用了只有你的血香能解的‘阎王笑’,除非我的功大胜过你能够轻取你狗命,不然柳绽雪只有死路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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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知情识趣的女子,相当清楚自己的斤两,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做无济于事的抵抗。欢休加深眼底的笑意,他真的喜欢和聪明的女人相处,不必忍受一丁点不可饶恕的愚昧与无知。
    盛笑而深遂的眼骤变为兴奋的妖邪,那是噬血猛兽锁定猎物才会绽放的品灿光芒。
    淡淡的,随着他移近,风恋棠闻到一股沁人的幽柔花香,属于妖媚与幽冥的气味。她微双眉眼淡扫四方,从雕工精巧的厅柱、厅椅、卧榻、香炉一一扫砚到身测的男子,从他饱含恶意的笑脸弄清楚异香飘自何方,掩不住惊诧地瞪圆了眸子。
    欢休身上竟然带有浓春的香甜花香?!美颜一沉,她嫌恶地转身退到精致的云纹厅柱旁,隔出两人的距离。
    他身上那种甜香虽清淡不至于腻人,但一名仪表堂堂的魁伟男子身上飘有属于女子的气味总是古怪,给人一种妖媚且邪气的感觉,她无法忍受。
    “你拿什么来换解药?”彷若看不出她脸上的嫌恶与无礼的举止,欢休漫不经心地跻向“不必拐弯抹角,你只要说出条件,办得到我自会应允。”她不快地挑明。欢休被她急欲离去的神色取悦,愉快地加大笑容,旋身回转卧榻。“如果我的条件是将我身体的香味烙印在你身上呢?”半倚在榻上不气不恼,他安心狎
    易言之,他要她的身子。
    “我接受。”如果那抹一闪眸光代表他的惊讶,她会觉得很失望。恋棠暗自冷笑,傲世抗俗的他不应该是个见识浅薄的人。
    来之前她早已料到这点,难道他以为她是涉世不深的闺房秀女吗?勇气独闯虎穴,难道她会无知得连这点也臆测不到?他也未免小看她了。
    拚死一搏的女子特别撩动人心,风恋棠彻底激发出他的兴趣了。
    “风恋棠,我忍不住想知道你为柳绽雪卖命的原因?”向轻眉已死憎恶柳绽雪的她,难道会笨到接续其母守护小主人的宿命吗?欢休着实好奇。
    风恋棠挑贸地横他一眼,“与卿何干?”
    谁说他傲慢的?那人该来会会风恋棠,欢休莞尔自嘲。
    “既然如此,等我得到我要的,我便给你你要的。”上身斜靠在榻,他狂傲的舞动修长有力的五指,轻狎召唤道:“过来为我斟酒。”
    风恋棠被他狎亵的热的举动惹得又惊又怒,慨恼的容颜艳红如火,冲动的转身欲去……
    “你这-走,等于带走了柳绽雪的命,而且绝对没有回头的机会。”如他所料,她果然顿住僵得又百又硬的身子骨,欢休开心的纵声大笑,那开怀的笑声来回回荡放大如宫阙的宅第间,听恼了风恋棠。
    “你在戏弄我?”她咬牙质问,不肯回身受他耻辱。
    “错了,是你自己迭上门来请我戏弄的,你忘了?”
    “你!”
    “别生气呀!恋棠,难道你怕我不会温柔待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
    “住口!不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如果可以,她想即刻飞到大涯海角,不理会人间俗事。为何她要被那句沉重的诺言拖住脚步?老天,她好气自己!
    “你不过来,我过去也行。”点地而起,话声才下,欢休已落在她身旁猖狂的构抱起她,徒卧榻快步移去。
    “放开我、放开我!”突来的弱势,使完全不习惯的风恋棠,阵心惊胆战,她想也没想便狂乱地推拒他。
    连吻人都是以霸道的姿态,不给人反抗的余地,他狂炽地素取她柔软的肩,彻底搜刮她唇齿问的芬芳。风恋棠恼红了脸,生气的张口欲咬他,却被他炙热的舌趁势侵略得更深、更缠绵:两人唇舌过分亲密的交缠,教她惊愕的倒抽了口冷气,乐在其中的欢休却只是低沉的笑着,笑它的纯真,怜它的坚强:手一使力,底下的娇躯没反抗的余力,在铁臂的箝制下僵硬地徒卧榻躺平。
    背脊平贴的凉意,骤变了风恋棠的脸色,她惊慌失措的伸手想抵挡欢休跟着叠上的身子,却被他当嬉戏般地拥得更紧。无论武功或气力都敌不过他,几番确定自己无一丝逃脱机会,她冷了心放弃挣扎,定定地僵持眼眸佣望他。
    怀中猝然柔顺的身子,讶异了恣意品尝红唇的欢休。他顿下掠夺,纳闷地抬眼对上她写满执物与不屈的黑眸,从来只容得下野心与仇恨的胸膛竟在她顽执的睹视下,微微发烫了。
    她在告诉他,底下屈服的只是身子并不是心吗?
    欢休玩味她平静无波的艳容,低头又深深吻上她的唇,不同的是,这回他是以略带珍惜的心在夺取它的唇,以他自己都不晓得的温柔在安抚她的心,风恋棠僵冷如顽石的娇躯动也不动,随他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