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熏被他那忽冷忽暖的个性弄胡涂了。
    “蓝虎大哥……”
    “别再问了,我已经被你问得很烦了。”蓝虎包扎完桑可琪后,粗鲁地抓过站在她病床前发呆的汪水熏。“换你了。”
    “蓝虎大哥……”
    “丹茹,蓝虎大哥叫你别问,你就别再问了。”阿川将女友拉碰他,在蓝虎发火前低声劝着。
    “说一句”她很好“会要你的命啊?”坐在椅子里,脚晓得老高的青狼,发出不平之鸣。他早知道小可爱没什么大碍,顶多浪费一点血罢了,只不过她躺在病床上沉睡的样子,脆弱得教他难受。
    “坐下。”蓝虎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地将汪水熏推坐在青狼身边,卷起它的袖子看了看,随即皱起眉头,又拉她起身。
    “你到底要干什么啦?!”江水熏不耐烦地想甩开他的手。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会儿扯来,一会儿拉去,粗鲁得要命。
    “他要带你去隔壁的手术室缝伤口。”青狼把手枕在后脑勺,为她解读。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要你多事。”汪水熏仍然不领情地猛甩着手。“你只管照顾好桑可琪就行了。”
    “我就是喜欢管闲事。”蓝虎硬拖着地出去,不悦地微扬嘴角,“头发削这么短,能看吗?”他越念越上瘾。
    “我高兴!”汪水熏火大极了。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他习惯地推推眼镜。
    “要你管!”这人真烦。
    “没人告诉你,你这身服装槽得像从垃圾堆捡来的吗?”他勤奋地挑剔道。
    “你!”门外断断续续传来他们的争执声。
    汪水熏好象要尖叫了,真不容易。青狼掩面大笑,终于明白汪水熏的个性像谁了。
    她和蓝虎的性子根本无分轩轾,难怪他觉得熟悉。
    “大哥,蓝虎大哥好象看水熏很不顺眼?”阿川也察觉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
    “放心,蓝虎不杀女人。”青狼大笑。想到蓝虎和汪水熏互相残杀的书面,他就觉得有趣。
    “可琪真的没事吗?”齐丹茹不安地望着桑可琪,显得十分担心。
    “没事。”青狼走到床里,温柔地瞧着桑可琪,“你先回去,小可爱暂住我这里,我会照顾她,你别担心。”他保证地微笑,语气轻快暖和。
    “我还是放心不下。”齐丹茹一贯的憨笑已被心里的忧虑驱走了。
    “丹茹,难道你信不过青狼大哥吗?”阿川走上前褛住她,“可琪在这一定会得很好的照顾,蓝虎大哥是活神仙。”他夸张的安慰,惹得青狼哈哈大笑。
    “也就是说,他连死人都救得活啰!”甜美的笑容再度回到齐丹茹脸上,“就像小里写的神皆一样。”
    “对,所以找教你别紧张。”阿川得意洋洋,很满意它的补充。“五色”的每一、成员,对他来说出“神”边伟大;而在齐丹茹眼中,阿川说的话就是事实,她从不曾怀疑,只有支持的份。
    青狼扶着病床,差点笑倒在地。想不到他们在阿川的心目中地位如此崇高,做人太成功了。
    “大哥,我和丹茹先回去,不吵你了。”阿川必恭必敬地等待指示。在他小里,大哥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好。”青狼止住笑,同意地点头,“这些天小可爱就在这里静养了。”
    “醒啦。”青狼朗朗她笑着,温柔地看着缓缓睁开眼的桑可琪,“要不要喝水?”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玻璃杯。
    嘴巴的确很干。桑可琪若有似无地点点头,“谢谢!”她瘖□声音连自己听了都频频皱眉。
    青狼把它的表情看在眼底,无比轻柔地扶起她,喂她喝水。
    “别皱眉了,你的声音不会比乌鸦边难听。”他打趣地道。
    桑可琪全身虚弱地靠在墙壁上,冲着他微笑。它的一笑多情且着明显的赞同,可惜士而化之的青狼只读到“赞同”,没留意到另一个重要的讯息,害桑可琪好失望。
    “这里是医院吗?”她有些恐惧地想起母亲和病魔搏斗的那段时间,她有多痛恨闻到医院那总飘着药水味的空气。
    “别告诉我你是那种拒上医院看病的顽固女子哦!”他戏谑地扬了扬手中的空杯子,嘴巴拚命地努向杯子,歪得厉害。
    他那副滑稽的模样,逗笑了桑可琪。他有一双带笑且迷人的桃花眼,她轻轻地暗叹,这双眼眸不知偷走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不,我不渴了,谢谢。”她拒绝了青狼想扶她躺平的举动。
    “会不会痛!”青狼坐回椅子里,要笑不笑地观察她。
    “有点。”如果受伤能换来他的注意,她很乐意多挨几刀。害羞地撇向窗外,桑可琪讶异于外面竟有一棵繁花盛开的樱花树。“这里是医院吗?”现在好象是中午,那么她睡很久了。
    不是,这里是自家的医疗室。这几夭你就住在这里,顺便训练纪念大小便。“还好白老夫人陪老帮主上范家作客,不然为了纪念,他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
    是不是这里的人讨厌纪念,让你为难?“她晓得这里不是青狼的家,是他老大白浩庭的住所。当初因为情势紧迫,一时之闲又不知道应该把纪念托给谁,才会找上他,她可不想因此而害了他。
    “好了,别再多想了。这里的上上以迄下下都很喜欢纪念。”小可爱就是喜欢想东想西,设想些有的没有的。他疼爱地摸摸它的头:“我是怕你在这里太无聊,才派你训练纪念,更何况它天天哀求着要见你。”
    “乱讲。”她轻轻她笑骂,“纪念用哪一国语言告诉你的?”
    “用它的犬语啊!”他“汪汪”地叫了雨声,惹得桑可琪笑哈哈。
    “它的话你又听得憧了?”她嗔了他一眼,开心地笑瞇了双眸。如果时间能静止,她希望能保有此时此刻。
    “当然憧,狼和狗同属犬科,怎会转不懂?”说完,他夸张的学狗吐了吐舌头,叉川了雨声。
    天啊!真像。桑可琪捂着睑大笑。她清脆的笑声从指缝间流波而出,慢慢地流进了青狼的心,滋润了他干涸的心河。她很喜欢大笑,青狼发现这是他不曾在湘湘身上看过的,湘湘总是温婉她笑着,像在压抑些什么,不像小可爱笑得坦率,从不掩饰,和她在一起总是这么自在,不需设防,也没有伤害。
    “小可爱,你有没有比较亲密的男友!”它的温柔让他想利用来逃避。明知道这么做很卑鄙,可是他无法不这么做,他忘不了湘湘,真的忘不了。或许小可爱的温柔可以趋走他心底的寒冷,他希望,真的希望。
    “没有。”羞涩地收起笑容,她讶异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青狼不敢直视它的眼睛,头撇向右方的墙壁,怕她看出他隐藏得很好的脆弱。他其实不洒脱,也不快乐。
    桑可琪憧它的心,也知道他不过是想遗忘那个女孩子带给他的伤害;她只是讶异于它的突然开口。那个女孩一定伤他很深、很深!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他站起来,转过身去轻快地嚷嚷,想打破他一手造成的沉默。
    青狼……桑可琪又爱又怜地望着他瘦削的背影,小有万分不舍。
    “青狼,转过身来看着我。”她决定了,即使这是场苦恋,她也要沉沦。她实在不忍心放他一个人独自伤心、痛苦。“我现在正需要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我很高兴你来应征。”
    “小可爱,刚刚的话作废。”他弓紧身子,像在极力克制。
    “不,我好不容易盼到你这么说,我不愿放弃。”她伸手拉他,让他正视它的感情,“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她温柔而庄重地陈述,以前所缺乏的勇气和自信,都在一瞬问出现了。
    “可是我……”
    “别拒绝我。”她恳求的声音低切,且合着许许多多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