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青狼大哥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可琪,该有多好,那么他就不用两面为难了。阿川毫不避讳地叹气。
    “怎么了?”这么忧愁卜她惊讶极了。
    “其……其实……咳……其实大哥是陪韦湘湘回她家吃饭。”尽管难做人,他还是得说。
    桑可琪顿时呆住。她不相信,一定是阿川弄错了。韦湘湘的爸爸是“云天盟”的长老,所以青狼一定是去洽谈公事。
    “一定是韦老先生叫他去的。”她低着头,错愕地看着纪念。
    “我不想骗你。”阿川手足无措地背过身去,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模样,“是韦湘湘邀大哥去她家吃饭的。这是我亲耳听到,也是我亲眼看……”
    “阿川,别说了。”她强忍着泪水,勇敢地抬起头,拒绝被怀疑的刺痛感吞噬,“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
    阿川听到她轻快且坚定的语气后,讶然地回头看她,“我还以为你会嚎啕大哭,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是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她开心地笑,心里的阴影一扫而光。如果阿川会认为她受不了刺激,那么青狼一定也是。她的心很痛,不知要等到何时,青狼才会正视她是女人,是可以分担他的忧愁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蠢兮兮、易脆的娃娃。
    “你要去逛街吗?”阿川奉命陪她去,虽然他百般不愿,但命令出自青狼口中,他不服从是不行的。
    “嗯,我想去逛街。”她用力地点头,不想坐困愁城。看阿川一副准备就义的样子,她大笑着拍拍他,“你载我去找丹茹和水熏,我想约她们出去走一走。”饶了他。
    “可恶的男人,我替你去教训他。”汪水熏听完它的心事后,当场在快餐店卷起袖子。
    幸亏她卡在内座,坐在外侧的桑可琪冷汗直流地想,小手一伸便拦住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水熏也会这么冲动,怪就怪她看错了人,还以为她外表冷冰冰的,应该很理性,才会把所有的苦水一并吐了出来,希望能从她们这里得到安慰,哪里知道……唉:都怪她目光短浅,没有识人之能。
    “哇!水熏,好有气魄。”齐丹茹嚼着汉堡,含糊不清地竖起拇指称赞。
    “丹茹,别再制造混乱了。”她得紧紧地抱住水熏,才拉得住她,丹茹还猛煽风,真是的。“水熏,拜托你别太激动,好不好!大家都在看我们了啦!”她红着睑,苦苦哀求。
    汪水熏冷冷地瞟了四周一眼,所有好奇的头颅在她凌厉的扫视下,全都低垂,不敢再妄动。
    “管他的,我高兴就好了。”她快快地坐下后,不满地咕哝着。
    确定她有点冷静了,桑可琪才放手。“好了,我把你们当成知心的好朋友,发发牢骚,你们听过就算,别太认真了。”况且,她只说青狼爽约,又波说他因何爽约,这样水熏就能热血沸腾啦!还是丹茹好,她听不懂对自己也算是一种福气。
    “对了!”齐丹茹像想起什么,突然拍着桌子,然后神秘兮兮地倾身,靠向她们,“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青狼大哥移情别恋去韦湘湘家吃饭,所以才没空理可琪。”
    她突然茅塞顿开。
    “什么?青狼放可琪鸽子,去赴其它女人的约会。”汪水熏喊着,又激动的要往外冲。自从桑可琪替她挡了一刀后,她就决定当她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从那以后,桑可琪的事就是她的事,她的事还是她的事,不会劳烦可琪的。
    这次连拳头都扬起来了,现在她才彻底地了解汪水熏时冷时热的个性。她情愿她冷冰冰的,也不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发怒。死命褛着它的桑可琪在心里比较后这么决定。
    “好。我赞成,你最好打扁他。”齐丹茹皎着薯条,也跟着扬拳头。青狼在齐丹茹心中的地位显然已因此次事件而严重下滑。
    “不是,不是这样啦!”桑可琪急得大叫,一边还得忙着褛紧她,以免她一松手,汪水熏就真的跑去找青狼算帐。
    “他一定是看你一个人在台中,好欺负。”汪水熏坚持要找青狼理论。
    她那义不容情的样子吓坏了桑可琪,她不断哀求着,“不是这样,他不是有意爽约,也不是和韦湘湘有什么,而是……而是有事不肯告诉我啦!”说到最后,尖叫变成了咆哮。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是因为她们的拔刀相助?还是青狼的事已经在她心里种下阴影,而她还不自知?
    汪水熏惊愕地生口位子,和齐丹茹面面相觑。看着她们震惊、错愕的脸,桑可琪就知道自己这少之又少的大喊,吓到她们了。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桑可琪察觉到她们的静默,以及四方投来的不悦眼光。她臊红了脸,羞愧得只想撞壁。她是被她们逼急了。
    “哇!”齐丹茹率先打破沉默,“可琪这一吼是不是就叫”河西狮吼“?”
    “是”河东狮吼“。”丹茹真是开心果。桑可琪好气又好笑地揉揉过分紧绷的颈子。
    “随便啦!反正都是狮子在叫,没什么差别。”她憨笑地摆摆手。
    “差很多。”汪水熏反驳地推开桑可琪仍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怎么会一样?”
    桑可琪但笑不语。她终于明白水熏并不是冷血,而是她不想理的事一概不想、不理也不问;可是一旦她看不顺眼,轨必定插手管到底。它是挺性格的女孩,能认识她真好。
    “狮子在哪边叫有差别吗?”齐丹茹纳闷地望着汪水熏,冀望能得到答案。
    “这……”汪水熏哑口无些口,眼珠子差点瞪凸了。教她从头解释一次给丹茹听,她不如死了算了。
    桑可琪失声大笑,随她们去瞪了。今天虽没能和青狼一起逛街,却让她认识了水熏的另一面,并渐渐地了解她。和她们抬杠的时光,让她想起她的大学同学们,也让地想起开学的日子已迫近。情人节过后的一个礼拜就开学了,真快。
    后天就是情人节了。
    汪水熏从自家正门口的对面车道,漂亮地转了个弯,胆大妄为且多少有些挑衅地将她紫白相间的追风机车停在守卫旁边!那恐怖的煞车声在幽静的黑夜里特别响亮、刺耳,并成功地引起门口两旁守卫的注意。
    桑可琪手脚发软地跨下机车。才十分钟车程,却有一世纪长的恐惧,她心儿怦怦跳地发誓再世不生汪水熏的草了,除非她想自杀或活得不耐烦了。
    看到守卫已经谨慎地靠过来,桑可琪连忙除去安全帽,好教他们安心。守卫们一看是她,领首为意,很快地退回岗位值勤。
    “水熏。”桑可琪敲敲它的紫色安全帽,示意她推开护目镜。
    “要我进去替你讨公道吗?”汪水熏干脆脱下安全帽,熄了引擎,直视着门禁森严的自家,嘴里念念不忘的仍是她的委屈,教桑可琪感动万分。
    “你可不可以忘了这件事?”桑可琪把安全帽塞给她,柔柔她笑着,“我只想问你说声谢谢,并没有复仇的心理。”拨接被厌扁的乱发,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汪水熏忽而露出个绝美、别具含意的笑容,没有冷峻、没有讥谩,看得桑可琪为之着迷,魂魄差点被勾走。
    “你总是这样。”说着,她的层线越来越弯,笑意也随之扩散。
    “我总是怎么样?”她实在好奇。汪水熏很常用这句话形容她,却不普解释过。汪水熏心不在焉地甩甩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她那率性的甩头姿态帅气而美丽。
    “总是把话吞进心里,独自忍受。”汪水熏洞悉地望进她的美眸。“这种个性非常不可爱。”她很潇洒地加上一句批评。
    “我……”地想为自己辩解。
    “可琪,你去哪里了!”青狼抱着纪念和蓝虎从右后方出现,显然又爬墙了。唉!
    自家养了曺壁虎。桑可琪又叹气地迎向他们,她早已习惯他们怪异的生活方式和言行举止,不是吗?真想知道“五色组”的另外三个人,是不是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