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辞再也把持不住,倾身而下搂住娇羞的人儿,只觉怀中的可人冷得可怜,于是更加用力地她抱紧。
    许是力度太过,白若霜嘤咛出声,楚千辞忙放开她,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
    白若霜咬紧下唇,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复又垂眸道:“师兄身上好烫。”
    “是你身上太凉,怎么不用灵力将身子暖一暖?”楚千辞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玲珑的耳垂。
    白若霜拉过他的手掌,将小巧的脸蛋紧紧贴在他的掌心:“师兄,能不能永远这样陪着我?”
    掌中的小脸越来越烫,直将楚千辞心底烫得滚熟,他轻悠悠道:“发生什么了,今日怎么如此……是有人欺负了你?”
    “我是白家大小姐,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我,师兄多虑了。”白若霜抬起头,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我只是,好欢喜能和师兄呆在一起。”
    楚千辞觉得眼前的白若霜有些不真实,抽回手别过头说道:“我听说你和陆兄亲密无间,连进据点时都牵着手。”
    “师兄,”白若霜靠了过来,用她细腻的面颊轻轻蹭着他的下颌角,“你也知道陆梦纾的,成日没个正形,你不在我身边,我被他占了便宜也不好发作。”
    楚千辞面上烫得能煎熟蛋,却没有推开她:“那倒是我的不好了,你等着,师兄替你教训他。”
    白若霜忽然低下头,在他的脖子上快速舔了一口:“不要管那个陆梦纾了,师兄,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当救世人了,我们去寻一处桃源,隐居做一对鸳鸯吧。”
    “可……”
    白若霜的舌尖再次一舔,这次是楚千辞的耳垂,激得他浑身一颤,通体火热难耐。
    她勾魂摄魄地呢喃道:“师兄是放不下重振楚家的责任吗?我都愿意放弃白家的身份了,师兄,是我比不过楚家么?你那么努力学习炼器,但根本没有意义啊,你毫无炼器天赋,拿什么去恢复炼器世家的荣光呢?”
    楚千辞瞬间如坠冰窖,用力推开怀中人,拔剑一刺,大喝道:“你是谁!把我师妹怎么样了!”
    白若霜向后一仰避开这一剑,顺势从床上滚到地上,她下面竟未着寸褛,白晃晃的大腿展露无疑。
    饶是心中笃定眼前之人是假的,楚千辞仍是不可避免地恍惚片刻,也就是这一点时间,白若霜再次扑到他身上,纤细的双臂紧紧将他拥住,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她颤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为何对我拔剑?”
    楚千辞剑尖一转,对准怀中人的脖颈,就要用力刺下。
    两行冰凉的泪水却从那张妍丽无匹的娇容之上淌下:“师兄……”
    动人的眼眸微微颤抖,乌黑的瞳孔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碎裂,氤氲的水光在她眼眶中来回摇晃。
    楚千辞深吸一口气,伸手覆住怀中娇颜,瞪大眼眶用力刺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将他浑身上下染得通红。
    怀中传来呜呜的挣扎声,楚千辞用力扣住她的脸,将那熟悉的音调抹杀在掌中。直到怀中再也没有动静,他才拔出剑,将尸体轻轻放下。
    他盘腿坐在一旁,掏出一张鸢紫色的手帕,将剑上的血徐徐拭去,一遍又一遍,直至森森寒光再现。
    他将尸体的双手交叠于腹部,再将浸满血的手帕小心盖在苍白的双手之上,眼底盛满哀伤,喃喃道:“对不起,师妹。”
    之后,尸体逐渐变得透明,脚下的地毯变成黄土,头顶的帐篷也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刚露出天边的蔼蔼晨光。
    楚千辞努力仰头看向那橙黄的太阳,直至晶莹的泪珠不慎滚落,方收剑起身。
    眼前,是尚未打开的帐帘。
    他低下头,袖口在眼角轻点,转过身子向远处行去,再抬起头时,又是那个温文儒雅的楚千辞。
    三道人影自营帐后走出。
    陆梦纾轻声问道:“楚兄这算是过了心魔境了?”
    钟会缓缓点头:“楚师侄能靠自己克服心魔,前途无量啊。”
    石一鸣拍拍钟会的肩:“我就说他可以的,现在放心了吧。走吧,你我还有得要忙呢。”
    说罢,他又拍了拍陆梦纾的头,“好好照顾霜儿,有什么异常速来报我。”
    “您放心,我待霜儿如掌中珠、心上气,绝不会有一点怠慢。您二位放心去忙吧,这里有我在。”
    陆梦纾将胸口锤得砰砰响,目送二位长辈离开后,才折回帐内。
    接下来几天,白若霜都在沉睡,她的心魔是靠外力干预解决的,极耗心神,需要大量的睡眠来弥补。
    虽是这样,陆梦纾仍寸步不离地守在帐内,生怕楚千辞一类的人过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