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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修仙看得是个人天赋和气运,我如何能保佑得了所有人都飞升,你这小女娘,许的愿望真是贪心。”
    白若霜的眼前尚且一片金色什么都看不清,便听到一道沙哑的女声自身前响起,她忙朝着声音的来源行了个礼:“灵枫大人见谅,我就是想讨个好意头,希望修士们都能得偿所愿罢了。”
    徐徐清风吹来,吹散白若霜眼前的金云,她总算能看清面前的树灵。
    这树灵生得纤细高挑,鲜红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着,穿着一身紫底嵌红边的曲裾,双手隐在长长的袖管中,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见之羡之。
    树灵长得极美,与白若霜出尘脱俗的容貌不同,她的美带着侵略性,只是不经意扫来一眼,便令人心神一振,甘愿成为她裙下之臣,供她随意驱使。
    “算了,懒得同你计较。”树灵招招手,让白若霜走得更近些,将红发往前一拨,“你可会梳发髻?来替我梳个惊鹤髻,卧龙峰上那几只仙鹤成日嘲我笨手笨脚,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白若霜抚了抚鬓发,低声道:“惊鹤髻有些复杂,不如我替您梳个别的?”
    “你怎么连个头发都不会梳,”树灵嫌弃地摇了摇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立场说这句话,勉强道,“那梳个你拿手的。”
    白若霜四下看了看,见这片空间中什么都没有,问道:“灵枫大人,可否幻化出一副桌椅?”
    树灵抬了抬手,周遭场景一变,二人身旁多了棵半红半金的枫树,枫树下,有一张石桌三把石凳。树灵大剌剌坐在石凳上,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样行了吧?”
    “嗯,请灵枫大人坐直,暂时不要动。”
    白若霜按住树灵的肩膀,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挽发的工具,仔细地替树灵梳起头来。没有多久,白若霜便替树灵梳好一个缬子髻,她还贴心地拿出一面镜子供树灵查看。
    树灵的头发又红又卷,梳缬子髻再合适不过,月费只需四到六元即可追更肉文po文,加入T熏群八一④八已留救六3衬得她明艳又大方。树灵满意得不行,连连点头:“没想到你是个手巧的,这发髻瞧着比惊鹤髻好看多了。”
    白若霜捂嘴笑了笑:“大人若想尝试惊鹤髻,待我回去学会再来替您梳。”
    “没事,这就挺好。”树灵摆摆手,拉着白若霜在一旁坐下,“好了,该说正事了,拉你进我的意识中是为了让你见一个人。”
    说罢,树灵左手一个响指,另一张石凳上现出一道半虚的影子,白若霜定睛看去,认出这是丁怀仁。虚影状态的丁怀仁看上去比南湾城中要老上许多,两鬓斑白,面上沟壑丛生,双手皮肤皱皱巴巴,看上去像六旬老叟。
    丁怀仁先看向了树灵,冲她深深一笑:“小枫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风姿绰约,同你刚生出意识时无甚差别。”
    “你是想我和你一样又老又丑?”树灵没好气地说道,“我明明将你养在树根,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丁怀仁摇了摇头:“逆天而行,反噬在身,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待我做完该做的事,你就别再管我了。”
    树灵捂住耳朵,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将头转到一旁。
    丁怀仁拿她没办法,转过身子对白若霜说道:“白师侄,又见面了。”
    “丁长老,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丁怀仁扯了扯脸颊上的褶子:“说来话长,自与你南湾城一别,我就一直在找阻止仙魔之战发生的方法。我得了机缘前往未来,不仅什么都没能做成,还因干扰天命遭了反噬。”
    丁怀仁指了指树灵,苦笑着继续说道,“若不是灵枫,我恐怕连残魂都留不住。我苟延残喘至今,只为今日与你相见,白师侄,我已探明一切因由。仙魔之战实乃人祸,是别有用心之人为了侵占魔族资源而设下的局,据我拿到的信息,一切皆是日月门起的头。”
    “日月门?”白若霜拧眉道,“如今蛮荒之界的界门就设在日月门内,所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被设计好的?”
    丁怀仁沉重地点了点头:“其中细节就不要深究了,你只需知道,现在的你,不管是提出用阴阳盏解决魔气的问题,抑或是想要放出魔族恢复往日和平,都会遇到极大的阻力。而且,日月门不过是浮在面上的那个,其中牵扯的种种利益,不是单凭你一人能够撼动的。”
    白若霜咬紧牙关,双手微微颤抖:“那我还能做什么?难道要我坐视不理?”
    “非也,”丁怀仁顿了顿,转向树灵,“小枫儿,能将那东西拿给白师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