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陆梦纾厉声打断她,“我宁愿被当成魔族抹杀,也不愿为了活下去作践你。你还有救世之责,你忘了吗?岂能为了我牺牲自己的未来。”
    陆梦纾越是这么说,白若霜越是心疼,她想到,若是她二人能有个孩子,白家接纳起他来,或许也更容易。
    她美眸轻闭,小声劝道:“你看上去很难受,不然我们就试一次,若能成功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也解了你一时之痛。”
    陆梦纾顿时气血上涌,通体燥热不堪,将自己往沙子里埋得更深,直埋到露出一双眼,坚持道:“不行,我要是在这里做了这种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见白若霜仍在向着自己游来,高声道,“你别再过来了,不然我咬舌自尽!”
    这句话成功打消了白若霜的种种冲动,她哭笑不得地停下,不知如何就变成了她要霸王硬上弓似的情形。
    她背过身子,捂住双眼:“那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别伤到了身体……”
    陆梦纾原本想硬憋过去,见她这模样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将打结的身体舒展,游到白若霜身后,龙尾慢悠悠扫过她的脚腕:“那你说……怎么才不会伤到身体呢?”
    白若霜只觉陆梦纾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勾人,像是猫爪轻轻挠在心上,又痒又麻,她心跳加速,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身子,缓缓说道:“我……我怎么会知道。”
    她的声音本就动听极了,此时掺上七分娇,陆梦纾败下阵来,坏心眼地蹭上她白皙的柔荑:“你别怕,我自己来……”
    白若霜紧咬双唇,羞得不敢再说话,任由陆梦纾胡作非为。
    半个时辰后,陆梦纾舒服得喟叹出声,用龙尾定住白若霜的另一只手:“好霜儿,再等等,龙身要麻烦些……”
    这一胡闹又是许久,白若霜死死闭着眼,直等到陆梦纾停下动作才敢睁开。
    陆梦纾眷恋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霜儿,我永远不会负你,永远不会……”
    白若霜摸索着他的下巴,鳞片恢复了凉意,方才的一切像是一场幻梦。
    她忽然想在河中跳一支舞,于是抽身而出,跳了一曲再寻常不过的霓裳舞。河水是她的舞台,水波是她的舞袖,层层涟漪晕开,她未曾有过这般自在。
    待她一曲舞罢,陆梦纾游到近前,将她轻轻圈住,一人一龙就这么抱在一起酣然入眠。
    这一天本就够折腾的,一睡就不知睡了多久。
    白龙久不见动静,打开海草笼看了看,见他们就这样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立时气急,龙尾一拍,怒道:“这里是给你们睡觉的地方吗!”
    陆梦纾惊醒过来,他竟然睡得沉了,忙将白若霜护到身后:“前辈,您的传承小辈不敢肖想,恳请您放我们出去吧。”
    “怎么?你不喜欢这小女娃?”白龙视线扫过白若霜,最终定在陆梦纾身上,“还是你不行?”
    陆梦纾龙尾摆了摆,正色道:“前辈,正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我珍视她,我不想为了获得传承与她做那种事。所以您放我们走吧,我是不会如您愿的。”
    白龙哈哈大笑,向着陆梦纾喷出一个大泡泡,将陆梦纾困在泡泡中,又用龙尾卷过白若霜将她圈到近前。
    “既然你不愿意做,那我来做好了,你想想清楚,是自己来还是要眼睁睁在旁边看着。”
    “前辈,您想得未免太美,将我当成什么了?”白若霜幽幽说道,她指尖轻动,缚魂塔向着白龙龙尾一转便要将它吸入。
    这塔是临行前肖道全塞给她的,里面收着魔将噬灵的一魂二魄,肖道全嘱咐她要日日向内注入莲火,确保噬灵在里面呆得“舒服”。
    眼下这条白龙不过一道神念,正好被缚魂塔克得死死的,虽然收它进去是便宜噬灵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做。
    白龙痛苦地仰头咆哮,将白若霜用力掼了出去,然而缚魂塔可是半神器,就算持塔人脱了手也能自行运转,白龙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浅,它大声道:“你们不想要传承吗?快停下,我给你们传承!”
    “妖龙,休想迷惑我等心智。”白若霜擦掉嘴角的血,冷漠道,“你这么急着让我们孕育后代,怕不是想夺舍重生吧。我看你就是被人困在此处,借着传承想要骗具身体,你根本没有什么能给我们。”
    白龙见她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赶忙道:“不……不……我真的有传承,你放了我,我马上交出传承。”
    陆梦纾扶起白若霜,心疼极了:“霜儿别理它,你收得了它一次不一定能收得了第二次。”
    白若霜点了点头,冷眼看着白龙被收进缚魂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