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还在房子里。”宫承佑的脸上却不轻松。
他和警方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许柔和季辰的人。
现在是他们在明,许柔和季辰在暗。
杨娟秀坐立难安,她怀疑说不定许柔压根儿没回来,自已这么莽莽撞撞听信了他们的话。
就算许柔回来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她还治不了许柔了吗?
当年她让许柔什么时候跪,就什么时候跪,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不行,自已必须要找机会跑出去。
他们回来的时候,杨娟秀一个人躺在沙发睡着了。
不管怎么喊叫,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说话,几人坐下来了和她耗时间。
此时,另一辆车正朝着滨海市区的方向前行。
许柔把自已的头发剪短了,季辰总是白净的脸涂得很黑,还有许许多多的斑点。阿飞的装束比较简单,就是戴了一顶假发。
车换成阿飞开之后,季辰喝下掺着药的水慢慢睡了过去。
许柔摸着破旧的面包车,忽然开口:“阿飞,你记得吗,当时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开着这样一辆小面包车。”
“记得。”
“没想到兜兜转转,咱俩又回到原点了。”
“心慧小姐在新学校过得很好。”阿飞说完之后,又闭嘴了。
许柔笑了笑,她当然知道阿飞喜欢许心慧,这样更好,她只是需要一个忠心的人罢了。
为了躲避各种眼线,许柔他们快天亮才来到目的地。
穿过几个巷子,熟悉的路线,许柔深吸了一口各种油烟,垃圾腐烂的味道。
那个老贱人也只配住在这里。
许柔头一次耐心地敲了敲门,可是没有沉默,没有怒骂,也没有飞出来的烂菜叶。
“居然跑了!”许柔的脸一下扭曲了,而后又笑了出来,“真是可惜了,我给你带了一份大礼。”
“季辰,走吧,去医院,见一见我们的老朋友。”
今天是周五,小男孩早早地起了床,自已洗漱,他又看见之前来找杨奶奶的人了。
“你和阿飞进去,我太引人注目了。”许柔戴着口罩,把药交给他们。
“行。”季辰接过药,身边的阿飞也不爱说话,两个闷葫芦凑一块了。
这次上去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护土一直询问他们上去干什么。
阿飞一个手刀劈晕护土,打碎摄像头,“快点帮忙,我们时间不多。”
两人一路飞奔,楼下警报已经响了,就要到宫鸿羽病房的时候,阿飞拉着季辰转了一个弯:“去找宫孟江。”
守在宫鸿羽病房外的人警惕地等待着有人来,而被忽略的宫孟江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手给我。”阿飞抓起季辰的手二话不说割了一刀,加入一个药丸,捏着宫孟江的嘴巴灌了下去。
“你们!”
“别动,这个药是加强版的,控制你两个小时够了。”
果然随着药进入喉咙,宫孟江的神情变得漠然。
阿飞俯下身,拿出一个铃铛,有规律的声音响起:“去找宫鸿羽,让他吃下去。”
宫孟江呆呆地坐了两秒,起身走出了门。
几人接到医院的消息,心里更着急了。
“许柔来医院了。”
李警官说。
听到这个消息的杨娟秀发着抖,扶住自已的腿。
“你很怕许柔?”
其他人去联系医院的人了,卫汀洲一个人看着她。
杨娟秀掀开裤子,右腿有一条很长,触目惊心的疤。“我这条腿就是被许柔打断的,打了三下。我一开始还以为许柔是想让我死,看来她胆子还是没有那么大。”
“布包里面是什么?”
杨娟秀赶紧捂好从怀里露出一角的布包,“没什么,我的钱。”
卫汀洲不信,她要是喜欢钱,大可以在昨天敲诈他们一笔。
“你家就杨俊华一个孩子?”
“是啊。”杨娟秀垂下眼睛。
撒谎!
“那个年代不都是生好几个吗?”
“我肚子争气,第一胎就是儿子!”杨娟秀一脸骄傲的表情,让卫汀洲难以理解。
“这样吗?我还以为杨俊华会有什么兄弟姐妹,不然你也好有个陪伴。”
“不需要!”杨娟秀脸阴沉下来,声音还挺大,“我只有俊华一个儿子,我也只要俊华一个儿子!”
卫汀洲没有反驳,走过去和李警官低语几句,李警官先是皱了皱眉,又摇头,卫汀洲再三保证,李警官才勉强点头。
过了一会儿,卫汀洲端来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杨娟秀正想不屑地移开眼睛,却看见了杯子底下压着的一张照片。
她一把推开水,抢过照片撕成了无数张碎片。然后把自已蜷缩成一团,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