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段舟开视频会议那次把何明玉整出心理阴影来了，他赶紧抬手挡脸。
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发现电脑上显示着文字版PPT，不禁埋怨：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又在开会，要是还像上次那么尴尬我都不敢去你们公司了。”
他很少在公司里跟段舟不分场合地亲昵，可是他们的“绯闻”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
次次开会都能让他们看见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何明玉实在是不得不防。
“让我抱一会儿。”段舟搂住何明玉的腰，埋在他怀中轻轻呼吸。
很温情的时刻，弄得何明玉胸口有些发痒，他索性慢慢扒拉段舟洗去发胶之后的发丝。
猝不及防从中扒拉出两根白头发，揉搓一下发根，发现不是粘上了墙灰，就是白发。
段舟连三十岁都没到就长出了白发，看得何明玉有些心酸。
他不想让段舟觉得自己是在可怜他，便用诙谐的语气调侃：
“我明天下山顺便带一罐黑色染发色膏回来吧，正好把你的头发染一下，我也染一个吧。”
“怎么？我头上有白头发吗？”段舟似乎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在何明玉的怀里蹭蹭，声音沉闷且温柔，“丑不丑，丑的话我就去染个发。”
“不丑。”何明玉摇摇头，意识到段舟看不见，于是他低头亲吻段舟的发顶，“你怎么样都很帅，以后老了你别嫌弃我就行。”
“我从不嫌弃自己的老婆。”段舟说得直白，把何明玉说得不好意思了，他仰头，露出自己深情的双眸。
何明玉一下遭受美颜攻击，差点没控制住心跳，心率直奔两百去了。
“怎…怎么了？”何明玉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要命，身体也很热，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起了反应。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身下的男人，段舟毫无芥蒂地搂住他，抬手在他背后轻轻地拍，语出惊人：
“你用身体偿还我刷的礼物吧。”
这话怎么如此耳熟？？？何明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段舟说的话竟然跟直播间里的什么富婆私信发他的话一模一样。
他瞪大了眼睛，眼睫毛很长，墨绿的瞳孔紧缩，眼眸中装满震惊，身体也挺得笔直，坐在段舟怀里不知所措：
“你…你是我直播间里的神秘富婆？”
情况太扑朔迷离，给何明玉的生理反应都吓没了，他捧着段舟的脸左看右看，没从哪里看出来他长了一副“富婆”模样。
只看见一个模样周正的“金主”。
“是啊，我也没承认我是女性。”段舟不慌不忙解释，他牵起何明玉的手送到唇边轻吻，唇瓣柔软的触感蹭得何明玉面红耳赤。
他不敢说，他真的一直以为直播间的榜一富婆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美女。
他还想在今年年底给对方包一份神秘大礼来答谢她这么多天的打赏。
完全没想过榜一富婆居然是他那沉默寡言的老公。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说，我还真以为有个野生富婆来看我天天在直播间倒腾饭菜呢。”
何明玉捂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段舟的腿上跟段舟对视也太让人害羞了，他想下地，但是段舟抱得很紧。
不让他下去就算了，还压低声音问：“是男的不可以吗？男人看你直播你会觉得失望吗？”
从中品出一丝可怜巴巴，何明玉完全不敢深想，但又怕段舟想多，索性捧着他的脸亲下去，嘀咕：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管是什么性别，看我的直播间我都会很高兴，我是在震惊你居然不告诉我打赏的那个人是你。”
为此何明玉还做过很大的心里建设，好不容易才劝说自己接受大金额打赏。
现在倒是不用愁了，主动环住段舟的脖子，害怕他心里多想，忍着别扭回答段舟之前问的问题：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用身体偿还。”
段舟眼眸沉沉，他瞥了眼看到一半的PPT，点击保存后合上笔电，把何明玉压在书桌上，狠狠地亲下去。
何明玉后腰顿时软了下去，还得靠段舟的大手扶着才没有滑倒在桌子上。
从书房一路厮混到卧室，何明玉意识朦胧之间，脑子里有个小人在疯狂吐槽：
天哪，我最近都没让肾好好休息过！明天逛超市一定要顺便去中药房抓几副中药补补身体！
一觉睡到自然醒，枕边早已没有人，何明玉身上笼罩着落地窗外的明媚阳光，他醒了醒神，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脚。
被子里的身体浑身寸缕未着，但是很干爽，段舟在事情结束以后有帮他清理。
至于具体的清理过程……何明玉捂脸，他不想再详细回忆。
酸软的手臂撑着床，支撑着身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