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想要缩回手，但是黎想不允许，反而指尖更用力了，“啊，他身子骨不好，手爱冷，我给他暖暖。”
“哎（第三声），我不是老古董，你们都是小孩子，也不会乱来。”
“我们当年也一样，你们啊，让我想起了我当年的队伍，我的队长啊，队员啊。如今啊。”
老人眼里似乎有着回忆的泪光，他摆摆手，“不想了。咱们看资料。”
这一看真的吃惊，“您说的这地方离神女峰远吗？”
“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
文件里跟之前从北郡的专家得到的消息有很多的重叠的地方。
比如那个梅花阵竟然出现在这些图片中，看来梅花阵的村庄早就有过，跟迷宫一样，这里却看到了类似设计图的图片。
壁画上的人跟古代传统的穿着不同，这里人似乎和外界不交往。他们将衣服裹在身上，甚至背后能看到两条飘带，而我们的传统服饰是叠穿，有内衣，有外衬，有宽大的袖子，还有腰带将它们束缚在一起。
（想）“这衣服？他们的衣服很奇怪。”
（专家）“不仅是衣服，什么都不一样的。他们似乎也有自已的历史记录方法，和我们完全不一样。仿佛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文明。如果你要研究，半辈子就出去了。人有几个半辈子，哈哈哈。不过我满足了，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世界。知足了。”专家扇着扇子，悠闲地闭上眼，看起来想到了很美妙的事情。
“没看到鹿，没有鹿。”寒时跟黎想说道。
（想）边看边回答：“应该是相关的，不，应该说是一脉相承的。不过鹿是之后才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鹿，鹿。”
（寒）“也就是说比古墓里的文明要晚，在民国前出现。”
“寒时，石碑上记录村里人以医术文明，会不会之前的生物碱就是他们后人的医术的成果？”
（寒）“那些人都消失了，现在很难断定是否有后人。”
（想）“看这里，他们难道住在山洞里？”
（专家）“对，你观察力很敏锐，哈哈，这当时是我们队长发现的。从壁画上看，不只是只在一个地方居住过。从时间上看，他们最早是住在山洞里，有着特殊的信仰。”
黎想往下看，顿时睁大了双眼。
“还有这里，说到了神鸟。”和之前另外一个专家说到的石碑上的文字有着相同的内容。
这就意味着他们找对了，黎想瞬时兴奋了起来，看来这个地方估计是鹿的源头。
“教授，您相信神鸟吗？”
“神鸟啊，小朋友，你相信外星人吗？”
“相信！”
“如果说有外星人，那为什么就不能信有神鸟？”
“因为迷信。”
“哈哈哈，迷信和迷不信都是糟粕，不能把所有「不可知」都当作迷信处理，方便是方便，但是会错过很多，今天是错过一种文字，明天可能就是一个文明。”
“千年前神鸟降世，如今自燃之后出现鹿，真诡异。”
“小朋友，再诡异也不过是人，是人就有极限。案子也一样，是人做的，就一定有破绽。即使是不同的文明，人还是会死。头发还是会白，部落需要吃饭需要繁衍生息，共性的东西是不变的。你要找到不变的，立住了。才能看清这个局。”
老专家起身将凉了的茶又续上，递给黎想和寒时。
“但是你要想好，你到底想要什么。作为警察，保卫一方安定，还是只是为了自已的好胜心？”
黎想不回答。
“啊我考古，开始是为了国家，后来我就是为了我自已。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很值，我也有很多收获和朋友。”
黎想想了想，最后回答：“我想要公平正义，要犯罪的人受到惩罚。”黎想看了眼寒时，“想要周围人安全。”
老专家看着清澈的黎想，笑着沉默，“那祝你，不，你一定要成功。你要做个好警察。”
“我会的。”
“不过，你有很多事，你一定会遇到，会动摇你，会折磨你，会诱惑你。”老人目光如聚，“到时候，哈哈哈。”
黎想看着老人的眼，充满着坚定不移的信念。老人摆摆手，意思是别当真。
（专家）“我认识个警察，他就是天天追凶手，大家都不去追那个杀人犯，怕出事，他去了，但没回来。被人捅了10刀，做了烈土。”
“真是个值得尊敬的好警察。”
“他是我儿子。”
“那您····”黎想和寒时被震惊到了。原来刚刚照片不是老人年轻时候，只是太像了。那不是记录，而是遗照。
“你不用说什么，我呀人老了，好长时间没人跟我聊天，说的有点多了。也糊涂了，如果他不在墙上挂着，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孩子啊，我就当一个长辈说一句话「英雄不好当，要做英雄，但是不要做壮土」。你总让我想起他，可能他真的回来看我了。”说着闭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