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祁暮亭抬起裴疏槐的那只胳膊,揉了两下,“拽疼没?”
    “没。”裴疏槐伸手重新握住他,哄道,“不生气,我们走吧。”
    祁暮亭什么都听他的,牵着人转身出门。
    “他爸出轨找小三生私生子,把他妈气死了,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东——”
    祁暮亭的手被松开了,裴疏槐转身大步走进包间,一把从陈太太手中拎起陈思,人还没站稳,先被他一拳打倒在地。陈太太惊叫起来,陈章伸手阻拦,被裴疏槐一把薅开,他拽起陈思的衣领,眉轻蹙着,“我忍你很久了,傻逼。”
    陈思眼冒金星,喘着气说:“我是为你好……”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在我跟前演什么苦情虐恋戏码?其实我有点佩服你。”裴疏槐啧声,“明明没人搭理你,你却能以一己之力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真的太会给自己加戏了。”
    “我——”
    裴疏槐的手背因为用力突出青筋,他让陈思说不了话。
    “我和祁暮亭的事情本来轮不到你过问插手,但你既然手这么长,我就好心为你解答:祁暮亭手上的戒指是我送的,情侣戒指,我只有这一对,只送一个人。他如果不要,它也就不会存在了,别人连碰一下的份儿都没有。你的自以为对我来说全是麻烦,我讨厌麻烦,也讨厌惹祁暮亭不快的人。”裴疏槐松开陈思,拍了拍手,“我的警告只说一次,如果你再来打扰我和祁暮亭,我就只能非常抱歉地麻烦舅舅舅妈把你送出国了,到时候你就是小风筝了,可以随便飞。”
    他站起身,整理仪容,微微一笑,“我枪法还不错,一打一个准儿。”
    说完,裴疏槐和一脸土色的陈章陈太太点头告别,转身拉住祁暮亭,这回真走了,陈思蜷缩在地咳嗽成一团,哪能再出声。
    坐着电梯下了楼,祁暮亭的车停在饭馆专属车库里,裴疏槐找过去,对着车窗突然来一通五花八门无伤拳,“妈的气死我了,真他妈是个傻逼!他脑子有毛病吧,为什么不把他送医院治治啊!”
    “天这么冷,别嚎,嗓子嚎哑了。”祁暮亭把他转过来,“吃饭了没?”
    裴疏槐说:“气饱了。”
    “真的?”祁暮亭伸手,“我摸摸。”
    裴疏槐乖乖让他摸肚皮,说:“摸到什么了?”
    “嗯……”祁暮亭一副认真看诊的模样,摸了好几下,严肃道,“好像有什么在动。”
    裴疏槐夸张地捂住嘴,“难道我又怀了?”
    “又?”祁暮亭问,“之前那个呢?”
    “狗窝里趴着呢。”裴疏槐说,“我生的。”
    “真的假的?”祁暮亭着实被吓一跳,“你能生出狗崽子?那你到底是个什么类别的生物?”
    裴疏槐抬起胳膊挂在他胳膊上,说:“我是你爹!”
    “陈思刚才说了。”祁暮亭说,“我爹要出轨找小三,所以你背着我找人了?藏哪儿了?”
    裴疏槐说:“你猜?”
    “好。”祁暮亭说,“上车,我好好猜猜。”
    他打开后座,把裴疏槐推了进去,自己跟着上车。
    裴疏槐从座位上扑腾起来,扑腾到一半就被祁暮亭伸手摁了回去,倒在座位上。祁暮亭跪坐在他腿上,伸手解了围巾随便挂在驾驶座椅背,质问道:“人藏哪儿了?”
    裴疏槐说:“宁死不屈。”
    他穿的是短裤羽绒服,衣服轻轻一拽就能露出腰身,祁暮亭伸手扯住那截裤腰绳,看样子是要在车上让他死一死。
    “等会儿!”裴疏槐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忘记那晚视频时他放的豪言壮语,“这里是什么地方?饭馆外边儿!来回有人,你不要脸的吗?”
    “车|震玩的不就是这个刺激吗?何况我要什么脸?你都敢背着我偷腥了,我还有脸吗?”祁暮亭和裴疏槐反抗的俩爪子斗智斗勇,斗了一会儿,嫌烦,索性扯过那根围巾将它们绑了起来。
    裴疏槐被扯到祁暮亭身上坐着,裤腰绳玩脱了,休闲裤连带薄秋裤都被扒了下去,小半屁股蛋子露出来,就贴在祁暮亭的掌心。
    完他妈蛋,裴疏槐心慌慌,一下就怂了,“我骗你的,我没偷腥,我很老实!”
    祁暮亭指尖蜷缩,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说:“骗人也有罪。”
    “那我是用嘴巴骗人的。”裴疏槐小声嘟囔,“你要问罪也得找准对象啊。”
    “知不知道有个词儿叫连坐?”祁暮亭用鼻尖蹭他下巴,轻声说,“想我亲你啊?”
    裴疏槐“啊”了一声,就要去咬他的唇,被躲开了,那秀气的眉毛就拧起,“你干嘛啊。”
    “不乖还想挨亲,”祁暮亭掐他一下,又温柔地安抚,揉着,“没那么好的事情。”